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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見其金洪神情時刻一瞬間,風一戈頓時醒悟。金洪果然是騙子!
思緒未落,只見眼前一條剛猛無比的紋龍泛紅手臂奔襲自己胸口,風一戈用盡全身力氣奮力移動身形,同時將井本然拉了出來。晃動身形後低喝一聲:“定!”
霎時只見金洪周圍四把木質鑲鐵椅子頓時流轉起來,舞動空中漸漸形成旋風。將金洪困在其中。見此景象,風一戈暗歎口氣,幸好提前佈置了陣法,不然的話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原來就在他欲解封之際,風一戈便利用木質鑲鐵椅子佈置一個簡單的陣法,同時將小丫頭拉出,避免誤傷。雖說過程危機了一些,但幸好有驚無險。風一戈也不停在心中打鼓,金洪這個老喇嘛實在是城府極深。
先前一直隱忍,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動手,且修爲極深,看來自己這次果然遇到真正強大的對手。道觀門口被破壞的靈氣屏障也是他所爲,只不過試探幾次後並未成功,所以纔會退而求其次,直接尋找自己而來。
心念至此,不能繼續在這裡耽誤。取出井本然懷中木盒,低聲道:“丫頭,帶着他快逃!”順勢將老妖放在丫頭肩頭。
“不!大叔!”云然一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想以自己和木盒作爲誘餌,掩護自己和井本然逃出生天。
“現在不是磨嘰的時候,快走!”風一戈用盡全身靈氣,將兩人一妖推了出去,並將大門緊閉。金洪的目標定是這來歷不明的木盒,而爲了保丫頭和井本然的性命,只好以木盒作爲誘餌,且捨棄之物。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一切事情纔有轉機。
嘭!
就在風一戈緊閉大門同時,爆裂猛地來襲。陣法被金洪無情的摧毀,本就簡單佈置的陣法能困住修爲高超之人時間不斷,這樣的情況已然不已。
金洪終於露出真實面目,臉上冷笑不斷:“老衲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話罷,動了動手臂,那兩條金龍以及手臂上的血紅顏色格外刺眼,而後又道,“對了,忘記告訴你。老衲的還有一個名字‘紅手金龍’!”
而注視他的囂張,風一戈則是更加會心的笑道:“老子不管你什麼手,今天就讓你成斷手!”
“其實,老衲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麼讓你這個低修者這樣狂妄!”紅手低喝,與此同時通身靈氣暴怒狂放,無數濃重紫氣好似核彈般轟擊在風一戈身邊。僅此外放靈氣尚未攻擊招式的出手,強大的靈氣壓制已然令他擡不起頭來。風一戈通紅着雙眼,渾身已然成爲個血人。但依舊臉上帶着狂妄的笑容巋然不倒!
“給老衲跪下!”紅手大喝一聲,頓時更爲強大的靈氣壓制下來。
嘭!
爆裂響動,風一戈身形一矮,但依舊英氣十足的站定,只不過雙腿自膝蓋以下鮮血直流,無人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陰陽雙圭已然被他用上,一面插在地上,而另一面則是被他插進自己腿中,以保證自己不對敵人跪下。
實力強大的差距,風一戈只好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反抗。不爲別的,只爲了爺們兒的面兒不能丟!
“要是可以,老子早就殺了你!”紅手氣憤道,繼而欲要伸手取走風一戈懷中木盒。此時風一戈通身經絡被震斷幾截,行動已然十分困難,好似被宰羔羊般…
“福生無量天尊!紅手,你已是成名多年高手,爲何欺辱小輩!”
就在紅手欲要搶奪之際,大殿門口傳來一陣聽不出絲毫感情的女子聲音,雖然聲音無情,但卻十分動人,宛若天上仙子開口仙音般,不容許世間凡人一絲褻瀆。
話音未落,大門便被推開,一絲溫和的暖光撒進,籠罩在暖光中的還有一仙女般女子,此女年紀二十四,一襲古香古色雪白長裙,上繡陰陽,腰間淡紫溫馨絲絛。生得冰晶雪白,眼眸冷漠,朱脣動人,長長的烏髮自然順下,一切都是這般渾然天成。真是好似神祗親臨,仙女下凡。
如果說云然一是可愛的美麗,那麼此女子便是高貴的動人。
這種既冷還暖的感覺令人想要接觸,卻望而止步。
“真是點背,不玩了!”不止風一戈震驚,紅手的話語更加離奇。不過口中放棄,手上卻並未停下,雙臂極力揮動交織,下一刻一道黑色虛態巨龍影子便籠罩在他的頭頂,龍影尚未穩定,紅手低喝一聲,舉全身之力將其舞動而出。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之音欲要將大殿乃至整個道觀吞噬,虛態黑色龍影急速向此女而來。而那仙女秀眉未皺,繼而恢復平靜。左手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張見方黃紙,與此同時右手已然平舉毛筆,快速而穩定的左右手相互照面,便完成符篆的畫成。
“天雷諸惡,萬法無情。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仙女輕啓朱脣,齒間微動。
轟隆隆!
又是一陣轟鳴爆裂聲,緊接着便聽聞天際轟鳴的雷聲襲來,大有千軍萬馬奔騰咆哮之勢,更有千濤萬浪排卷轟鳴之力!氣勢威嚴,一時間天昏地暗,風起雲涌!
“破!”那仙女低喝一聲,烏黑髮髻迎風飛舞,更添其一絲英氣。
話語落定,滾滾天雷赫然落下。穿過天際雲層,擊穿道觀瓦礫,直奔虛態龍影而去。好似萬劍落定的天雷直接劈中龍頭,龍影哀嚎一聲消失不見,而滾滾誅雷也消失不見。
兩者相撞後,天色再度晴朗,風息雲定,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
仙女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而紅手已然消失不見,與之不見的則是風一戈懷中的神秘木盒。
“大叔!”看着通身被鮮血浸染的風一戈,云然一再也忍不住衝了進來。先前她邊哭邊跑,不能讓大叔的苦心白費,可最終小丫頭還是跑了回來,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卻不料想尚未進入道觀,便被一陣巨大猛烈的震動轟鳴掀了出去。再次進來時候,風一戈已然身受重傷。
“哭…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風一戈虛弱的斷續道,可是一說話滿嘴盡是咳出的血沫子。
小丫頭急的手足無措,梨花帶雨的看向門口:“姐姐,求你救救大叔。”
門口那女子想要說什麼卻被風一戈打斷:“丫頭,不用求她,誰知道她是不是也來搶盒子的。”風一戈每開口一次,就會有一口血沫子噴出。情況十分危機,但他還依舊傻笑的注視着云然一。
“大叔,不要這麼說。”小丫頭擦擦眼淚道。她知道大叔是被方纔的紅手騙怕了,不願再相信任何人。但不知爲何,云然一心中感覺這個仙子姐姐是個好人,一定能救大叔,可爲何想到這裡的時候,自己的心中酸酸的呢?
門口那仙人般女子終於有了動作,步步生蓮的走到云然一身邊,十分鎮定的取出一個白玉色小瓷瓶,玉手輕啓倒出兩顆碧綠色藥丸,靈氣推送分別至風一戈和井本然身邊,意思不言而喻。
“謝謝姐姐。”云然一道謝後,先給生命垂危的井本然餵了下去,繼而疑惑的看着風一戈,“大叔,你怎麼不吃呀?”小丫頭急的都快哭了。
風一戈冷哼一聲:“誰知道她和那紅狗是不是一夥的。”
云然一也不知平日一向和善的大叔,今日怎會如此。她哪裡知道,風一戈此時還在爲自己沒保護好井本然以及將井本然的盒子丟失後自責。所以現在除了云然一和老妖,他誰也不相信。
想到老妖,風一戈笑了:“老妖,給老子洗個澡。”
急的直在地上不停轉圈的老妖立刻立正,奮力扭動着胖胖的身軀跳至空中,絲毫不避諱的放起水來,完事之後好似得勝還朝的大將軍般穩穩落在地上。
有了老妖這泡‘神尿’救治,風一戈通身斷裂的經絡頓時修復起來,他的體內本就有融合修復功能,再加之受到的傷害雖多但並未傷其命門,故此恢復速度很快。風一戈暗啐一口,清理了下口腔,繼而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餘光微微打量,只見原本毫無生氣的井本然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風一戈這才相信這個仙人般女子的爲人。
“咳咳,那個,方纔說話重了,老…我風一戈給你道歉了。”風一戈老臉一紅道。說着將那枚碧綠色丹藥交還給女子。男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敢於承認,這有啥丟人的,拿得起放得下。
而女子面無表情的淡淡道:“日後保命。”
“行,那就謝謝了。”風一戈也不忸怩。隨手交給云然一,捏生捏氣學着那女子音調道,“日後保命。”
小丫頭被逗笑了,白了風一戈一眼接着開口:“仙子姐姐,井本然的性命能保住了?”
“天麓丸只能保其半月壽命。”仙女開口十分簡潔。
得,又白忙乎了。風一戈心道,不過這樣保持常態也好,也比長時間被冰封住好。
“我說,大姐啊。你叫啥名,我們不能總叫你仙女吧?”風一戈壞壞的笑着。
小丫頭輕輕錘了下風一戈,又笑着說道:“我叫云然一。”
仙子依舊面無表情道:“溫心茸。”
“嘿,這名字好。”風一戈笑道,“聽着就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