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風,我們去幫老三?”石滄行爲人單純,不想風一戈似得事事考慮周全。
“不,此時老三還未有一步成功。如果我們去了,老三會不高興的。”風一戈笑道,他很瞭解自己這個最小的兄弟。
石滄行深以爲然:“對,這小子比你還倔。是頭犟驢。”
風一戈哈哈大笑,帶着石滄行快速拔高掠行,飛速掠過此邊陲小鎮,向着東盛更深處而去。
根據大龜的提示,夏朝龜甲中的另一半秘密從東盛皇室之人手中,只有得知夏朝龜甲中的秘密,才能知道當年大禹稱王后,到底將什麼寶物法器獎賞給了贔屓。如果是戰鬥寶物,那麼自己就不再尋找,這條續命線索也就斷了。
兩人行至五日,終於來到東盛國都。由於一路上兩人始終低調行事,幾乎不露真容,所以這些日子過的倒也算平靜。可是一但來到東盛國都就不同了,這裡乃是東盛大國的核心之地,有重兵把守,防備森嚴。且實力高強的修行人定然不少。
這些法力高強的修行人都是東盛以重金聘來,就是爲了保護皇室一族的成員。介於以上兩點,風石兩人絕對不能大肆出手,低調行事,將秘密問出後便離開,畢竟救活藍染塵纔是正事。
兩人隨便來到城中一隅,啃食了又冷又硬的饅頭,胡亂灌了幾口涼水。繼而掩面,繼續行動。兩人來到一處靠近東盛皇室的客棧,開了一間客房。至此之後的五天,風一戈從未出門,一直在觀察遠處的東盛皇宮情況。
這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每次有重大事情之際,一但確定方向,風一戈便儘可能的將所有事情準備好,以免到時候慌亂。石滄行是他多年的兄弟,對於這般已然習以爲常,記得老風有一次觀察情況,足足十天沒動地方,每天只是勾勾畫畫,就連吃喝拉撒眼睛都不離開目標。
在這五天中,風一戈發覺東盛皇宮真是佈置的滴水不漏,就是以鐵桶來形容也不過。偌大的皇宮中明哨暗哨一應齊全,且爲了防止有人在夜裡偷懶昏睡,每隔一個固定時間段就會換一次人員。無論皇宮內外,都有至少三隊精兵不斷巡邏。
這些都不算什麼,對於風石來說繞過這些精兵可能會稍稍費些時間,但絕對能夠突破。令風一戈最爲擔心的則是,在宮殿一隅,有不少於十道的高強度靈氣,應是東盛豢養的實力不低的修行中人。這纔是最大的威脅。
如果自己以靈氣進入的話,勢必會引起這些人的注目。到時候連人影都沒找見,就會被圍攻。要想個辦法解決此事。
踩好盤子後,風一戈便雙膝盤坐,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他要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放於解決此事上,所以不得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分心。石滄行知道這幾天老風定會‘不正常’。便主動承擔了買飯的角色。
終於在兩天後,風一戈邊狼吞虎嚥邊含糊不清道:“現在放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道。”說着將一個燒雞腿塞進嘴中。揮舞着沾滿油的大手揮斥方遒。
“哪兩條?”
“一則,全程不用絲毫靈氣,進入皇宮將秘密問出來。”風一戈喝口酒後接着道,“二則,有人去引開那些實力高強的修行中人,剩餘一人去皇宮,來出調虎離山。”
“我去引開他們。”石滄行沒有絲毫猶豫起身道。
風一戈擺擺手:“這條道路已經被我封死了,人家又不是傻子,不會留一個在宮中嗎?”
石滄行點頭卻並未發言,他知道風一戈已經想出了辦法。而後又聽風一戈繼續道:“所以還是要用第一個方法。我不用絲毫靈氣,進入皇宮。你纔是這次的主角。”
此言一出,石滄行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不是修行中人,沒有屬根更沒有靈氣。一直以來他都是靠純武力在這個修行縱橫的世界裡打出一片天地的。這也就是爲何商金丹第一次見到石滄行之際,並未發覺他身上有任何靈氣的原因。原本以爲是個壞事,但現在看來也不算太壞。
自己沒有靈氣便不會使得那羣實力高強修行中人探得消息,只要風一戈控制住不用靈氣,此事也就成功了一半。心病去除,心情大好,此時的風一戈正和老妖搶肉吃。而石滄行獨自休息。
戌時,石滄行準時醒過來,風一戈見狀倒頭就睡。
亥時,風一戈準時醒來。兩人相視點點頭,收拾好行囊,打開窗戶飛身而去,直奔東盛皇宮!
九年前他們就是戰無不勝的好兄弟,彼此配合默契十足。就連這種輪班休息和時間控制的及其嚴格習慣,也是多年前就已然形成。
夜色茫茫,天降大霧,更爲其兩人的行動做好完美的掩護,兩人按照風一戈先前制定的線路成功繞過皇宮城外的明哨,繼而身形閃動,借住城牆一隅死角,繞過暗哨。暗哨之所以叫做暗哨,就是因爲他的設置巧妙,不易被人發現,可是一但被人發現他的具體位置,它的作用也就隨之一炬。
於此全程,兩人都是以手語交談指揮,並未開口說話,這點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
來至城牆下方,風一戈急速奔行後靠近牆根,繼而半蹲姿勢,而石滄行沒有半點猶豫,後退幾步猛地飛奔,單腳踩在風一戈躬拱着的大腿處,縱身飛上牆頭,一步躥上高高的城牆。繼而風一戈如法炮製,沒用借住力直接上了城牆。
修行一年,他的身體構造已然悄悄發生變化,彈跳力比起一般人更高。兩人就這樣成功進入東盛皇宮的城牆中。這樣看似輕鬆的進入過程,可是費了風一戈五天觀察,二天構思,總共七天的寶貴時間。
所以說,萬事亦是如此,一但確定正確的方向後,便要考慮方方面面,儘可能讓準備充分。並不急於出手,如果準備不充實,貿然出手也會註定是失敗;故此定要做好完全之策。
進入皇宮後,兩人按照巡邏隊半個時辰來到這裡的時間規律成功躲開。
“老風,那人在哪?”石滄行低聲道。
“帝師!”風一戈做了個口型。在他七天的分析以來,得出的結論,最有可能知道夏朝龜甲中存有另一半秘密的人不過三個。其一便是東盛皇帝,因爲他是東盛地位最高的人,也是九五之尊,他有這個資格,其二便是東盛皇室的史官,這種人掌握的古老秘密最多。
而最後一種人,便是東盛的帝師。也就是現任皇帝的老師。雖說只是個老師,但帝師往往是最接近皇家世族的人,權利很大,掌握的一些皇室可說可不說的秘密最多。
但是強兩者都被他否認了,一則東盛國家發跡於偏遠的東部地區,而當年大禹建立夏王朝時的位置不符,按理來說當年的位置應是如今的中原李國地區。這是不符之一,其二便是東盛國建立不過百年,時間太短對不上。
而史官那裡可以一去,但根據那七天的觀察,史官所處位置位於東北角,也就是那羣東盛豢養的高強度修行人位置。能夠不觸這個眉頭還是不要觸碰的好。
故此,風一戈將所有希望壓在東盛帝師身上。
帝師就居住在皇宮中的西北角一隅,並不難找,風石兩人急速趕了過去。擡眼望去,帝師屋中依舊張燈,看樣子並未睡去。雖說現在不能使用靈氣,無法查探屋中到底有幾人秘密,但根據窗戶上的人影來看,應是隻有一個。
風一戈沒有多想什麼,直接推門而進。而石滄行自外面放風。
推門進入後,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書香的氣味,伴有淡淡的茶香,果然有一股帝王之師的風範。
“得知今日會有人到此,請稍等。”風一戈還未開口,那伏桌在案的白髮蒼蒼的老者便開口道。
“帝師知道我來何時?”風一戈也沒有廢話,恭恭敬敬的站在老者面前問道。人家給自己臉面了,不能不接着。做人要懂規矩。
老者並未擡頭,語氣中已有笑意:“午時便已知曉。”帝師說完便不再言語。風一戈打眼一看,只見其精雕細琢的紅木桌案上擺放着許多書籍奏摺。看來和自己想的不錯,這帝師的地位還真不是常人能夠比擬,果然很高。
帝師一直在處理奏摺,而風一戈也安安靜靜的站立於此,並未坐下。這是對於老者的尊敬,二是自己有求於人應有的姿態。
就在屋中一陣沉默之際,風一戈聽聞屋外一陣鳥叫聲,鳥叫聲音十分急促。不像是尋常之意,他心中一凜,頓時腳下一劃閃於帝師老者身背後的椅子。這是他和石滄行多年來出任務時候的暗號。而這樣急切的叫聲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外面有人來了,而且走的很急。
“老師在嗎?”風一戈思緒未落,門外輕輕釦門的聲音已然響起。
嗯?還是個女的?風一戈心中疑惑,隨即又道:難道這帝師玩的路子這麼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