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反覆看着公司最新的財務報表,總感覺不對勁。
明明總數也能對的上,每一筆花費的全部對的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總讓人感覺彆扭。
“你沒有感覺這份報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安月反問道。
隨後就看到葉語皺眉回答,“感覺有點不對,但是查不出來。”
安月相信,女人的直覺是非常厲害的。
“是嗎?我也感覺不對勁,看來,是時候好好查查這件事情了。”
公司的毒瘤很多,早已滲透到公司的各個部門,她只能儘可能的避免被人算計。
可是,有時候總是防不勝防。
葉語剛開口問,“怎麼查?”
她並不是專門的會計出身,不太懂賬本這些事情,安月並不準備把這件事情交給她。
“我會再做計劃的,你好好準備企劃案。”安月隨手將賬本放在一旁。
突然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暴力打開。
“安月,我發現了一個好消息。”她笑容滿面的走進來。
安月一臉冷淡,“什麼?”
眼看着沒有得到她預想中的效果,俞雪的臉色突然耷拉下來。
安月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答,擡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笑。
“好了,你不是去醫院了嗎?難不成江宛如突然重病去世?”
她隨口說,心裡並不是特別在乎這件事情。
如今對她來說,最好的消息就是,找到真相,爲父親報仇。
俞雪直接拿起安月旁邊的杯子,給自己猛灌了一杯水,大喘氣的說:“那賤人正在謀劃着算計你呢。”
安月看了一眼不贊同俞雪行爲的葉語,衝她說:“你先去準備,等我想好後會和你說。”
“好。”葉語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俞雪這纔將自己在醫院聽到的話如實說出來。
“我是真不知道陸慎言他媽是怎麼想的,明明是自己的親兒子,她卻跟着其他人算計。”
安月冷笑,“她一直都是這樣。”
俞雪微微湊近安月,壓低聲音問,“我們是不是應該戳破她們的計劃?”
安月臉上的笑容變得詭異,“不用,既然她們想,那就成全吧。”
就要看看,最後陸慎言會不會像個傻瓜一樣任人擺佈了。
“可是,她們最後的目的都是爲了傷害你啊。”
安月看到俞雪的眼中帶着對自己的擔憂,安撫的笑笑。
“放心,她們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很快,陳敏敲門進來報告。
“安總,陸氏集團的秘書打電話約您,想要具體的談論一下接下來的合作。”
安月嘴角勾起,想不到陸慎言的動作這麼快。
這是有多害怕自己將事實講出來?
“告訴他,今天下午四點半我會去。”安月頭也不擡的吩咐。
“是。”陳敏立刻去告知。
四點半,安月準時來到陸氏集團,直接走上總裁專用電梯。
不一會兒,直達陸慎言辦公室門口。
她示意秘書敲門,很快,裡面傳來清冷的聲音。
“進來。”
安月推門進去,撲鼻而來的是屬於他身上古龍香水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沉醉。
“坐。”陸慎言簽完字後隨手指着面前的凳子說。
安月同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直接從包裡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文件,上面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陸慎言打開看了看,沉默了。
安月看到他這副樣子,笑着反問,“你不會不捨得吧?”
“這些不可能全部給你。”
安月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威脅,卻毫不在乎,反正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全都要。
談生意嘛,總要有一個緩衝的過程。
她正想開口說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江宛如急匆匆的走進來,後面跟着陸母一直在拉她。
“慎言,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安月還在旁邊站着,直奔陸慎言而去。
安月在旁邊靜靜的看戲,不準備打擾他們。
陸母眼尖的發現了安月,不動聲色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多管閒事。
安月挑眉,示威一眼的擡頭。
她看到陸母假意勸解道:“慎言,宛如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陸慎言沒有說話,反而先看了一眼旁邊事不關己的安月。
安月連忙說:“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
她嘴角一直帶着淺淺的微笑,注視着她們表演。
江宛如怨恨的盯着安月,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她。
看到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安月的心情就變得非常高興了。
她看見江宛如拉着陸慎言的胳膊,表情惹人憐愛的說:“慎言,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陸慎言表情淡漠,“哪錯了。”
“我,我不應該在還沒有學會開車的時候就去開車,不應該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開車,不應該害怕躲避。”
說着說着,安月就看到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心裡忍不住稱讚,江宛如確實是厲害,一般人還真比不上。
誰能在說話的時候瞬間掉淚?
不過,這個顛倒是非的本事是真的厲害。
陸慎言聽完這些話卻沉默了,冷漠的看着江宛如。
陸母連忙幫着說:“慎言,宛如的開車技術你還不知道嗎?從來都不行,那天是因爲想去接我纔開車的,誰知道又遇見幾個喝醉的,一時之間害怕。”
安月敏銳的察覺到,她們準備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在旁邊呵呵笑了起來。
“我還真沒見過這些事,原來一切都是我的錯,合着,我就不應該出現在路邊,被她撞?”
她略帶諷刺的盯着面前的三人。
江宛如心中暗叫不好,陸母的話說錯了。
“對不起,妹妹,是我的錯,我高估我自己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開車了。”
看着江宛如一臉愧疚,眼底有忍辱負重的神色。
安月忍不住說:“這不是應該的嗎?既然不會開車,那就不要開,你這是犯罪。”
陸母向前走兩步,不滿的質問,“安月,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宛如又不是故意的。”
她這副護犢子的樣子,刺痛了安月的心。
“我當年也不是故意的,爲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想置我於死地?”
所有人被這句話說的定在了原地,陸慎言忍不住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