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沒想到江宛如已經沒皮沒臉到了一定的境界。
這天自己剛回到家,就看到江宛如正在廚房裡忙裡忙外,陸母和陸慎言坐在沙發上說些什麼。
他們之間的狀態活像是一家三口,而自己就像是突然闖進去的外人。
“你還知道回來啊。”
安月一進去,就聽到陸母冷嘲熱諷的話,語氣非常不友好。
“我當然知道回來了,這可是我的家。”安月反駁的說。
陸母不知道怎麼接話,只是瞪了她一眼,接着像是宣戰一樣說。
“宛如,快點過來了,那裡有阿姨忙,根本用不着你。”
江宛如從廚房裡露出身子,溫柔且害羞的看了一眼陸慎言回答道。
“阿姨,這是我的心意。”
說完後纔像是被嚇着了一樣驚恐的看着安月,“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過來的。”
矯揉造作的樣子讓安月看了噁心。
“那還不快滾?”
安月毫不客氣的說。
陸母立刻不滿意了,較勁般的說:“不許走,我到要看看,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把你趕走。”
江宛如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站在了陸母身邊。
安月呵呵笑了一聲,諷刺的說:“你還真是好意思啊。”
陸母挺身而出,“我喜歡宛如讓她過來陪陪我怎麼了?難不成非要按照你的意思,不喜歡誰就再也不讓誰過來不成?”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們願意那就隨便吧。”
安月說完之後轉身上樓。
晚飯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喊自己吃飯。
安月甚至能夠猜出來她們到底會用什麼樣的藉口,無非是自己不喜歡那就不要吃好了。
同樣的,安月也不想看見她們,索性不吃。
但是,到了半夜十多點的時候,一直工作的安月還是餓了。
她起身下樓,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東西。
她剛走下樓梯,就聽見有人在廚房裡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幹什麼。
最讓人奇怪的是,廚房的燈都沒有開。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廚房門口,轉頭就看到江宛如正拿着什麼東西放在水杯裡。
“你在幹什麼?”
安月大聲的問道。
在安靜的一樓,這句話彷彿平地一聲雷,嚇得江宛如驚恐的回頭,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
“你,你怎麼下來了?”
江宛如強裝鎮定的問道。
安月冷笑,悠悠然的走到她身邊,伸手就準備拿她身後的杯子。
沒想到江宛如迅速端起,往自己的身邊縮。
“你,你幹什麼?”
安月看着她防備自己的面容,更加篤定,這裡面被她加了料。
“怎麼?難道我喝杯水都不行嗎?”
她裝作不知道的問。
江宛如拿着杯子側身走過,“這是我給慎言準備的牛奶,你要喝自己去倒。”
說着,她就準備轉身離開。
安月輕輕跟上,“這裡面,就只是牛奶嗎?我怎麼感覺,不像呢。”
她輕飄飄的話像是一塊大石頭砸在江宛如身上。
“你管呢,這是我給慎言準備的,又不是你。”
她越是這樣,安月就越發懷疑這中間有問題。
聯想到俞雪說的那件事情,看着江宛如的眼神中就帶着瞭然。
原來如此,看來上次她沒有成功啊。
“你,你笑什麼?”江宛如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
安月勸告的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如果被陸慎言發現,你會更慘。”
江宛如掩飾的搖頭,“我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陸慎言下來了。
他一看到江宛如和安月站在一起,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慎言,我,我什麼都沒做。”江宛如傷心的辯解道。
眼神不自覺的瞄向安月,彷彿在向陸慎言控訴。
安月臉上至始至終都帶着微笑,彷彿一個旁觀者。
她感覺到陸慎言質問的眼神,直接說:“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真正做了什麼的人,可就被你護着呢。
安月自己有些憋悶,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被人懷疑。
“對,慎言,安總什麼都沒做,你千萬別生氣。”
江宛如狡辯的解釋,看似在爲安月說話,其實意思就是承認她被欺負。
陸慎言擰眉,“安月,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月本來只是想要當一個旁觀者,並不插手江宛如做的事情。
誰知道有些賤人就是不自量力的認爲自己傻。
“江宛如,這可是你逼我的,你真的想要我說出來我看到了什麼?”
安月威脅的問,眼神中帶着警告。
江宛如逞強的表示,“你看見了什麼直接說不就好了,難不成還和我有關係?”
她們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氛被陸慎言察覺到了。
他懷疑的看了看兩人,最後盯着江宛如。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宛如的眼睛立刻紅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剛纔我正準備給你送牛奶,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對我說了一堆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並沒有得到陸慎言的信任。
他轉向安月,“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月伸手指着江宛如手裡的杯子。
“我看見她往裡面加了點東西。”
一句話,讓情況瞬間扭轉。
陸慎言冷冷的接過江宛如手中的杯子,問,“裡面有什麼。”
江宛如無辜的回答,“什麼也沒有。”
“是嗎,有本事,你自己喝了?”安月用激將法。
她還就不相信了,江宛如會有這麼狠,自己喝了這加了料的東西?
只見江宛如楚楚可憐的看着陸慎言,問他,“慎言,你不相信我?”
在沒有得到陸慎言回答的情況下,她眼中含淚的將杯子奪過來。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我就喝了。”說完一仰頭就杯子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像是幹了酒一樣倒過來示意,“我喝完了,這裡面有東西嗎?”
安月看着江宛如視死如歸的表情,心裡閃過一絲猶豫。
這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還是江宛如狠的直接喝下去了?
陸慎言把這一切都怪罪在安月身上,瞪着她,“安月,我希望以後不要發生這種事情。”
他拉着江宛如上樓,絲毫不顧及安月的感受。
安月依舊緊緊盯着江宛如,就在她們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微笑。
瞬間明白,自己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