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擡頭看到安月的一瞬間,嘴巴忘記了合上,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安小姐?這麼巧,你也跟楚先生出來吃飯嗎?”
本來還在發呆的陸慎言聽到安小姐三個字擡起了頭來。
楚南風已經把安月攬到自己身後,一臉敵意的看着江宛如和陸慎言二人,陸慎言的臉已經沉如鍋底。
幾人的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的局面,沒有一個人說話,江宛如看了看陸慎言,又看了看安月,率先打破尷尬:
“這家餐廳味道聽說很不錯呢,要不然,安小姐跟我們一起?”
她剛說完,陸慎言就淡淡道:“拉着不乾不淨的人一起吃飯做什麼,你不覺得倒胃口嗎?”
“正好,我也覺得看着你們倆沒什麼食慾。”安月回敬道。
陸慎言的眼睛彷彿要把她吃進去一樣,安月置之不理,拉着楚南風走了。
一旁的服務員看着着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只得跟着在一旁聽着,直到兩人走掉,才向陸慎言這桌鞠了個躬賠罪道:
“不好意思,請慢用。”
陸慎言冷哼一聲,江宛如看着他的反應,火上澆油道:
“楚先生和安小姐的關心還真是好呢,我可是央了你好久才讓你抽空陪我來這家新開的餐廳吃頓飯,沒想到他們也在。”
安月,陸慎言最討厭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跟我搶。
“吃飯,少提這些噁心的事。”
陸慎言拿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愈發暴躁道。
江宛如這才溫聲跟他撒嬌道:“好嘛,不說他們了,快點吃吧,味道還不錯,是不是……”
這邊這桌。
菜很快就上齊了,楚南風本來還有些擔心安月會因此心情有些不愉悅,誰知安月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還反過來勸他:
“因爲他們不開心做什麼,吃我們的。”
楚南風這才放下心來,一頓飯吃的有說有笑。
席間安月還是不停地跟楚南風討着跟葉語一樣優秀的助理,鬧得楚南風又好氣又好笑。
“好了好了,我會着手幫你挑選的,快點吃飯吧。”耐不住安月軟磨硬泡,楚南風這才無奈地答應下來。
安月這才滿意。
有了葉語和楚南風一起幫忙,雙重保障,她終於不擔心自己助理位置空缺的事情了。
似乎好久沒有這種依賴別人的感覺了。
柔弱善良的母親需要她變得更加強大來保護她,而父親和陸伯伯去世的謎團又籠罩着她,安月逼迫着自己迅速的成長。
只有在楚南風這裡,她才能些許覺得自己有些依靠。
陸慎言的位置和他們隔得不遠,餐廳有比較安靜,他們有說有笑的聲音陸慎言聽的清楚。
“啪。”
清脆地響聲讓江宛如嚇了一跳。
陸慎言竟活生生的捏斷了一雙筷子,還不是一隻。
“慎言,怎麼了……”江宛如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她覺得這段時間陸慎言有些奇怪,雖然還是表現的這麼厭惡安月,但是情緒往往被她牽動着。
江宛如有些擔心。
“沒事,吃飽了嗎?”陸慎言覺得心煩氣躁,再呆在這個地方聽着安月和楚南風的歡聲笑語無異於對他是一種折磨。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般是因爲爲什麼,或許是看着他們兩人就令自己感到煩厭。
江宛如點了點頭。
陸慎言已經站了起身,去前臺把單子買了就跨步出了門。
“慎言……”他人高,腳步邁地又打又快,江宛如只有小跑着才能勉強追上他。
陸慎言停了下來:“我公司還有事情,你先自己回去吧。”
不等她回答,他就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車子的引擎發動着絕塵而去。
江宛如一人站着暗暗咬牙。
前面分岔路口的方向分明就是家中的反向,哪裡是什麼公司的事情,不過就是不想要送她。
……
他們離去的時候,安月正聽着楚南風講着今天白天裡醫鬧的事情。
楚南風提起這些蠻不講理的家屬就是一陣頭疼,安月卻聽的津津有味,還忍不住嘲笑幾句。
陸慎言什麼時候離去的,她都不知道。
晚上楚南風把她送回陸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婚後就有點婚後該有的樣子,動不動深夜回來像什麼話。”坐在客廳的陸母挑剔着安月的不是。
安月只當沒聽到。
那天聽到陸母跟陸慎言談話,說是不久以後就要動身出國了。
似乎也是在家中呆着天天看着安月的臉心情有些煩悶,想要出國繼續呆着,陸慎言明知道陸母話裡暗示的是什麼意思。
還是道:“那我到時候送您去機場。”
罷了,反正都要走了,懶得跟她吵。
透過門縫,安月看到房間裡面的燈亮着,看來陸慎言已經回來了。
她推開門,只見陸慎言正在負手在椅子上看着自己。
安月放下手上的東西就準備去浴室洗漱睡覺了。
“都結了婚的人了,還這麼水性楊花的跟着別的男人到處約會,安小姐好興致。”陸慎言譏諷道。
安月只當沒聽見,也不想跟他吵,她進了浴室。
鏡子裡的女人臉上有些憔悴。
這些日子以來她確實倍感壓力。
陸慎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倚在門框上看着她,安月道:“你在指責我的同時對面正坐着江宛如呢,只許燈關放火這個句子我今天還真是在你這裡見着了個十成十。”
她反脣相譏。
陸慎言不回答,死死地盯着她,而後突然一把把她抱起。
安月輕呼了一聲,突然失去了平衡的她一下子倒向了陸慎言的懷裡,熟悉的味道一下子縈繞着她的每一次呼吸。
這個懷抱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體會過了。
安月一下子有些貪婪的感受着熟悉陸慎言身上的味道,這個味道曾經伴隨着她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漫長歲月。
她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這段時日以來的委屈終於有些爆發了出來。
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陸慎言一把扔進了牀裡,隨後他緊緊的壓了上來。
安月的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