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對惡人說“不”
就如電視劇裡慣常劇情一樣,在主角與邪惡勢力進行殊死搏鬥並取得最終勝利後,警察出現了。就在密室裡的壞人被全部被放倒後,陸英與林平子帶領着御林軍趕到了,不同的是,作爲正面人物,陸英與林平子還是與毛家兄弟在農莊裡展開了一場攻防戰,結果自然是以勝利告終。
毛家兄弟就鬱悶了,他們纔剛派人出去送信,怎麼陸英這麼快就打上門來了?送信的渠道他們特別考量過,到陸英面前的信使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地方,就算想出賣他們也辦不到。
他們留在身邊的這些死士,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無奈御林軍的數量百倍於他們,這處農莊爲了不惹人注目,外觀就如普通農莊一般,要想靠地形抵禦攻擊更加難上加難。
毛氏兄弟一發現御林軍接近就派人去井底密室想把白茯苓母女提出來作人質,結果可想而知,派去的人就如石沉大海,一去再不回頭。
直到陸英與林平子、蒲黃攻進農莊,將毛氏兄弟以及他們的手下全數擒獲,依然不見人質出場,不單毛氏兄弟百思不得其解,連陸英、林平子也覺得很是奇怪。
陸英把俘虜交給蒲黃看管住,自己帶了林平子跟着那隻帶路的黑色鳥兒一路走到農莊後院,那鳥兒在一處井口上轉了三圈,終於停在了井欄上。
陸英走到井邊,試探着叫道:“義母?苓兒?”
回答他的先是兩聲嬌滴滴的喵嗚聲,井上兩人馬上認出那是白茯苓的寶貝惡貓小狸花,心裡頓時一鬆,然後就聽見白茯苓的聲音:“我在下面,壞蛋都被小狸花放倒了,怎麼你們纔來啊”
井旁就垂着繩梯,白茯苓她們一直沒有上來,是擔心上面形勢未定,現在陸英與林平子他們既然到了,那自然安全無虞。
安泰公主帶了兩個皇子先爬上去,然後是白茯苓,木佩蘭殿後。白茯苓然才爬到井邊,蹲在她肩頭上的小狸花已經興奮地撲向陸英。
安泰公主與兩個小皇子在井底見識過小狸花的厲害,見了這情景嚇得失聲驚呼,就怕小狸花不分敵我把陸英也放倒了。
豈知小狸花只是跳到陸英肩上對着他挨挨蹭蹭地討好,那乖巧親熱的情狀與之前張牙舞爪攻擊敵人兇猛模樣判若兩貓。
旁邊林平子看得心裡直冒酸水,這隻混賬兇貓就知道對小姐和陸英討好賣乖,他也很帥啊,怎麼就不見它對他親熱一點呢?
陸英上前伸手把白茯苓以及隨後上來的木佩蘭扶下井欄,才伸手摸了摸肩上的小狸花。
白茯苓拉住他與林平子二人宣傳小狸花的光輝戰績:“小狸花好厲害,下面放倒了八個壞蛋,嗯……毛貴妃也在下面,你們派人去把他們提上來吧。”
剛纔木佩蘭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毛家兄弟前後派了四個人來提人質,都被小狸花一馬當先衝上去幾爪子放倒了,反應之迅速,白茯苓攔都攔不住。
後來她想想這樣也好,讓小狸花把心裡的怨氣發泄乾淨,免得它哪天憋不住了誤傷良民。不過現在看着那八個人被半死不活地吊上來,又不由得有些後悔,小狸花身上的毒是小禰下的,她根本沒解藥,按照小禰的說法,半個時辰內沒有解藥,這些人就要死掉。她雖然不是聖母,可也不願意無端增加殺孽,就是這些人不是她動手殺的也一樣。
她的切身經歷告訴她,世間確有因果報應這種事,小狸花會不會因此繼續淪入畜生道呢?萬一下輩子沒人像她這樣愛護它,那可怎麼辦?
半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她擡頭對林平子道:“這幾個人都是中了毒,現在找方海可能來不及,你身上帶着解毒丸吧,先喂他們吃下去,看能不能撐一陣?”
林平子自然是沒什麼異議的,當即照辦,方海的解毒丸或許不能救他們性命,只要能夠拖到回京找方海來替他們治療就行。
安泰公主卻大受感動,拉住白茯苓道:“你心腸真好……”
白茯苓聽了只想翻個白眼,如果這幾個混蛋是其他御林軍弄傷的,她纔不會浪費藥物去救他們,她這麼幹純粹是想爲小狸花積德,哎還白白便宜了那個混蛋小禰。
陸英派了人繼續去追緝其他逃逸的叛軍,不過主腦已經一網成擒,其他小嘍囉抓到了是錦上添花,抓不到也無傷大雅。
白茯苓她們被護送回京,林平子直接帶她們回了國公府,陸英則護衛着安泰公主與兩位小皇子入宮覆命。
白茯苓回到家中見過父親,回房間從頭到尾洗洗一遍,隨便吃了些東西倒頭便睡。
這一覺睡得酣暢無比,一覺醒來正是半夜時分,房間裡黑漆漆的,只有窗邊透進的融融雪光。
慣性地伸手揉揉眼睛,卻忽然碰到一具溫熱的人體,白茯苓愣了愣,幾乎馬上想到了一個人——小禰
這有這個混賬小鬼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爬到她牀上來,也只有他有這個討人厭的惡癖
小禰被她碰到,咕噥了一聲睜開眼睛抱怨道:“別吵我累了一整天了”
這算什麼事?敢情他半夜爬到人家黃花閨女牀上睡覺還理所當然了?
白茯苓雖然對小禰的身份心存忌憚,不過也不是隨便讓人佔便宜的,她也懶得去跟小禰廢話,趕不走他,那就她走好了。
她二話不說推被起身,抱起再次被弄暈的小狸花就想找身厚衣服出門走人。
小禰察覺她的動靜,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頭,扁嘴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我睡不着覺出去走走,你愛睡就睡吧。”白茯苓一邊說一邊想抽回自己的手。
小禰皺眉道:“你睡不着覺那留下來陪我說話。”
“不陪”一想到面前這個是魔教教主,白茯苓就恨不得遁地而去,她的時間十分寶貴,不想浪費在跟這種大有身份來歷的恐怖人物的糾纏之上,天知道這傢伙還會引來什麼麻煩?
“你很喜歡對我說不,不猜、不吃、不好、不陪……”小禰一雙秀氣的眉毛慢慢擰了起來,流露出一股陰冷的怒意。
白茯苓被他看得渾身發冷,這傢伙很愛記仇,她都不太記得她曾經拒絕過他什麼了,他卻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在心上,如果他知道她還打算賴掉婚約,不曉得他會拿什麼手段報復她呢。
雖然白茯苓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取消口頭協議,但是小禰一看就不是個會跟人講道理的傢伙。她正在心煩意亂,那邊小禰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手上使力白茯苓立足不穩當場抱着小狸花倒在了牀上。
小禰一臉厭惡地伸手拎起小狸花扔到一邊,按住想坐起身的白茯苓,陰惻惻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白茯苓自知掙扎也無用,乾脆就不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了,她擡頭看着小禰在黑暗中熠熠生光的一雙眼睛,心平氣和道:“爲什麼非要我嫁你不可?”
“因爲我喜歡你啊你這麼漂亮聰明,我喜歡你的模樣,喜歡你的味道,喜歡你陪在我身邊。”小禰用軟軟的童音“情話綿綿”,黑夜中聽來不覺得深情款款,只覺得荒謬非常。
“我也喜歡你……”白茯苓輕聲道,至少在他還是海浮石的時候,她是真的有些動心的。
小禰對她坦誠身份的那一段記憶雖然已經被抹殺掉,但是憑着她的聰明與其他跡象,不難重新猜到,只是沒有得到小禰的親口承認罷了。
小禰一下子怔住,只覺得心裡無比的快活,比他神功初成是快活,比他折服上一任武林盟主順利成爲白道領袖時快活,比他接掌魔教是快活,比他擊敗一個又一個強敵時快活……那種感覺猶豫孩童時千方百計終於吃到一顆想吃了很久偏偏被母親藏起來不讓吃的香甜糖果一般,說不出的滿足舒心。
“但是那還不足以讓我嫁給你。”白茯苓下一句話,又把小禰的好心情輕易打了個七零八落。
“你的身份太複雜,有一天可能會給我的家人帶來滅頂之災,而且你對我只會恐嚇威逼,我不喜歡。”白茯苓軟綿綿地抱怨,那口氣讓小禰想氣也氣不起來。
“你想起什麼了?”小禰皺眉問道,不然怎麼會說他的身份複雜?按說他的鎮魂**應該不會有問題纔對。
“嗯?”什麼想起什麼?白茯苓疑惑起來,小禰功力高強,在黑暗中視物與白日無異,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什麼都沒想起來,多半是又從某些細節猜到他的身份。
“你不用擔心,只要有我在一天,誰也傷不到你和岳父岳母。還有,誰說我對你只會恐嚇威逼的?我今天一整天都跟在你身邊,就怕你有事呢。”
白茯苓翻個白眼,他倒是自動自覺,連什麼“岳父岳母”都來了,要怎麼甩掉這塊要人命的牛皮糖呢?真是越想越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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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強吻是項技術活
白茯苓不想就婚約的分歧繼續深入探討,尤其看着小禰那張娃娃臉,更沒有跟他研究“成人話題”的心情,與其越描越黑,還不如明天找孃親商量,讓皇帝快些把這個變態小孩領回家。
如果皇帝都收拾不了他,那再說其他不遲。
小禰大概是覺得解釋說明已經足夠充分,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輕笑道:“看不出來你心腸倒好,小狸花抓傷那幾個傢伙就算治好了也是斬首的命,不過是遲幾天死罷了,何必浪費藥材?”
“他們怎麼死的跟我沒關係,我不想手上沾了血腥。你壓到我了,起身啦你不是說要我陪你說話嗎?”白茯苓並不意外他會知道這些,她現在只想把半壓在她身上的小鬼推開,原本他只是用手按住她,見她不反抗,竟然變本加厲壓她身上挨挨蹭蹭。
小禰眼睛在她臉上轉了幾圈,終於伸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慢慢坐起身道:“該不該說你婦人之仁呢?”
“殺的人多了,會有報應的。”白茯苓鬆了口氣,連忙撐起身子坐得離小禰遠一些,她自覺動作做得很是不着痕跡,卻不知小禰的眉頭十分不悅地擰了一下。
“死在我手上的人多得我都記不清了,倒沒見過有什麼鬼報應”小禰不屑道。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白茯苓衝口而出,一說完就後悔了。果然當即接收到小禰眼中放出的兩道冷箭。
“我遭報應了,你很高興?”小禰口氣中帶着兇狠的質問。
白茯苓不吭聲,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什麼不該有的表情,她覺得小禰可以清楚看見她,而她的雙眼就算適應了房間裡的昏暗光線,卻還是隻能看到小禰的大致輪廓,這種“敵暗我明”的情勢對她十分不利。
“我最恨違背對我的承諾的人,是你自己答應只要我在限期內給你鬼面蠱蠱母,你就嫁給我的。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學會怎樣當我的妻子。”小禰語氣嚴厲,透出一股“一切盡在掌握”的凌人氣勢。
白茯苓的理智告誡自己要忍耐,可惜她這十多年來已經習慣了任性妄爲,怒氣眨眼就淹沒了理智:“鬼面蠱蠱母分明是皇帝要你送給我爹孃的,你卻拿它來向我騙婚,你憑什麼讓我信守諾言?你也不必嚇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什麼都怕就不怕死”
小禰沒有如她想象般的怒髮衝冠,反而輕笑起來:“讓你爹孃再中一回鬼面蠱,這次我給不給你蠱母,那就跟皇帝沒關係了對不對?”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如果白茯苓不就範,他就要對白氏夫婦下手。
不得不說,這一招對白茯苓很有效,她咬住嘴脣,沒再說話。
小禰似乎不想把兩人關係搞得太僵,見她被嚇住了,就軟下口氣道:“好了,不說這些掃興話。這京城裡該收拾的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乖乖先回北關城去,我把這裡的事了結了就去提親。”
還是這副她逃不出他掌心的口氣,甚至大模大樣安排起她的行程來了。 шшш. Tтkд n. ¢O
白茯苓心頭火起,可也知道繼續挑釁他對自己沒好處,乾脆順着他的話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成親……”
“然後?”
“沒有還沒拜堂就同宿一處的道理,你把我當什麼了?要麼你走,要麼我走。”白茯苓覺得這件事必須說清楚,她不想這傢伙養成習慣,高興了就半夜摸到她牀上來,萬一哪天被人撞見,她的面子往哪擱?
如果是兩情相悅那就罷了,她這還是被人強迫的,想她堂堂北關城一霸,簡直威風掃地。
小禰側頭想了想,終於勉勉強強道:“也罷,反正來日方長。不過這大半夜的天寒地凍你都忍心趕你的未婚夫出門,也未免太狠心了”
“你想怎麼樣?”白茯苓也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離開。
小禰湊到白茯苓面前,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再走。”
白茯苓心中一動,故意做出十分勉強的模樣,直到小禰連聲催促,方纔不情不願道:“就一下,你不可以賴皮。”
小禰心中得意連連點頭,白茯苓故意道:“你閉起眼睛,不許瞪着我看”
小禰果然閉上了眼睛,感覺熟悉的香氣與溫度慢慢接近,心跳不由自主快了起來,止不住的緊張又快活。
甜蜜的呼吸離他的臉剩下不過幾寸距離,他的嘴脣忍不住彎起了一個歡快的弧度,心裡已經開始幻想兩脣相觸時,那醉人感覺。
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白茯苓這般影響他,從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起,他就決定,這個女人必須是屬於他的
期待中的親吻並沒有落到他的脣上,他只覺得額頭被什麼軟軟的東西輕輕一觸,那個女人已經退了開去,耳中聽見她狡黠的笑聲:“好了我親了你可以走了你要我信守承諾,你也得給我做個好榜樣”
小禰好氣又好笑地睜開眼睛瞪她,心裡的一點失望惱怒在看見她美麗的笑顏之時竟然很不爭氣地就如被戳破的皮球一般,消失得乾乾淨淨,只剩下甜甜酸酸的快樂。
他身子一探撲到白茯苓身上,想用力在她脣上親一口,結果衝勢太猛,變成“撞”了一口兩人牙齒嘴脣撞到一塊,白茯苓當場哀叫一聲,捂着嘴巴眼淚直流。
小禰也好不到哪裡去,嘶嘶吸了兩口氣,硬裝作沒事,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
殘酷的事實證明,強吻也是一項技術活
白茯苓因爲太痛,沒注意到小禰的生澀與異常,以爲他是有心報復,在心裡把他詛咒了一百遍,悻悻然起身找了些傷藥塗在脣上,希望明天起來不會變成了臘腸模樣。
回到牀上把小狸花從牀角抱出來,剛纔跟小禰對峙時精神高度緊張,一鬆弛下來竟然重新又有了睡意,白茯苓打個呵欠,抱着小狸花重新入夢。
第二天一早,就有欽差前來宣旨,對忠國公林平子在宗廟內奮力保駕一事大加讚揚,賞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無數,外加任命他暫掌戶部侍郎一職。
經過昨日的一場大亂,四品以上高官有近半死傷,因爲大皇子指向性明確,死者十之**都是以夏黨爲主。
戶部尚書周正坤雖然不是死忠的大皇子黨,可也與大皇子一系關係甚深,是中立派中比較偏向大皇子的一個部堂高官,大皇子謀逆,他沒有參與其中可也嫌疑不少,昨日回京就當即被勒令在家等待接收調查,準備自辯。
戶部的兩位侍郎一死一傷,都已經不能理事,林平子這個時候到戶部去,名義上是暫時頂替死掉的戶部侍郎,實際上是戶部臨時交到他手裡了,只要他表現不太差,這個戶部侍郎的位置是坐穩了的,表現良好,直接升調爲戶部尚書也並非不可能。
入京之前,根本沒人會想到林平子會在短短兩個月裡完成人生三極跳,從一個普通商家總管,變成忠國公,眼看着還能執掌六部之一的戶部,實在令人不得不驚奇慨嘆。
白家上下照例在國公府裡小小地慶祝了一番,因爲顧忌皇后新喪,慶祝活動舉辦得低調非常。因爲白氏夫婦早在林平子襲爵時就對白家上下宣佈了他的“國公府旁枝親戚”身份,所以大家羨慕歸羨慕倒也不至於有其他什麼情緒。
而昨日謀逆事件的現場實況以及後續發展,也由林平子之口傳到了白家三口子耳中。
表面上是大皇子喪心病狂,先是於皇后生辰當日派人刺殺二皇子於內宮之中,然後是他圖謀篡位的事實被夏閣老發現,並再除夕宗廟祭拜之日公然上奏,大皇子預先得了奸細提示,見陰謀敗露,悍然聯合毛家起兵逼宮,幸好御前侍衛統領蒲黃拼死抵抗、鎮北大將軍陸英及時趕到,五駙馬大義滅親,將大皇子及毛氏叛軍一舉擒下。期間,毛貴妃引外賊入宮,逼死皇后,劫持安泰公主、兩位皇子以及鎣華郡主(木佩蘭)、景綾縣主(白茯苓)出逃,終被陸英等帶兵擒獲,人質安然救回。
事實上,經此一役,毛貴妃和大皇子廢了,皇后和二皇子死了,毛氏一系成了叛逆,輕則停職待查、重則以謀逆論罪、個別在逃的也成了喪家之犬,夏家也被殺得元氣大傷,不但中堅精英被屠戮過半,連夏閣老本人,也受驚傷心過度,回到京城當日便吐血昏迷三日未醒——據木佩蘭分析估計,多半是被人動了手腳,估計是撐不聊多久了,主謀不問可知。
皇帝豁出兩個兒子,一舉掃清了把持朝政多年的兩大患,成爲真正的贏家。
而次輔白常山所統帥的中間派,成爲毛夏兩家相爭的最後贏家,在這次謀逆事件中表現出衆的六皇子楊珩,以及陸英、林平子、蒲黃等更是人氣急升,尤其是楊珩,更成爲問鼎太子的最熱門人選。
正當楊珩門庭若市,所有人都認爲他應該很忙的時候,他卻公然帶了五駙馬以及一個面生的年輕公子摸上忠國公府拜訪林平子,一進門便直言要求見景綾縣主白茯苓,說是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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