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只覺得身下的炕板忽然往靠牆的方向一翻,她驚呼一聲,抱緊了小狸花,身體不受控制地往裡翻滾。
大炕與牆壁相連的地方現出了一條漆黑的通道,白茯苓連人帶被順着通道一路往下掉,最終落到了一堆乾草上。
白茯苓心念電轉,自己剛纔那一聲驚呼,白芍她們一定會聽到的,很快他們就會想辦法來救她,自家護衛們的本領她有信心,倒也不如何驚惶失措。
她睜開眼睛打量四周,自己處身的地方似是一個地下石室,兩男一女手持火把正冷冷看着她,正確的說,是那個女子看她的目光十分冰冷,另外兩個男子眼神火熱非常。
“除了那張臉還能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嘛……真不知道教主怎麼就看上你這種沒用的女人。”女子哼了一聲道。
她大概十八九歲,容貌甚是美麗,一身黑色緊身短打衣裳,身段性感妖嬈,眉眼間透出一股風流魅惑之意,口氣雖然冷漠,但聲音嬌媚中帶點沙啞,屬於可以讓男人聽了骨頭都酥軟大半的那種腔調。
雖然風情萬種,不過就容貌而言與白茯苓相比,頓時顯得黯然失色。
白茯苓從她明顯酸溜溜的一句話聽出了許多訊息——她只認識一位對她心懷不軌的教主,那就是魔教教主甘遂甘大魔頭,從這個女子的口氣聽來,她分明也是魔教中人,而且是個對甘大魔頭“心懷不軌”的。
“上面那些人很快就會找過來,馬上帶她走”黑衣女子側耳細聽,白茯苓房間那端傳來各種響聲,想必是白家的護衛們已經開始破壞機關想救人了。
兩個男子嘿嘿淫笑兩聲,就想把白茯苓抓起來趁機揩油,黑衣女子撇撇嘴也不攔阻,幸災樂禍地掃了白茯苓一眼,扭着腰肢轉身帶頭離開,分明是要放縱兩個手下侮辱她的。
就在兩隻色狼爪子快要摸到白茯苓身上的時候,一道金黃色的影子忽然竄了出來,兩人還來不及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手上、臉上便相繼傳來一陣劇痛,其中一人被當場抓破了眼球,另外一個反應稍快,但眼角到下巴也被抓得鮮血直流。
兩人放聲慘叫着倒退幾步,一個捂住臉一臉是血地倒在地上打滾,另一個傷勢稍輕的拔出腰間的佩刀用力揮舞起來,唯恐那個金黃色的身影再度向他們施以突襲。
走在前面的黑衣女子聽到兩男驚呼慘叫,急急迴轉幫忙,卻見白茯苓好整以暇地披着被子坐在乾草堆上,一隻金黃色的大貓正凶狠地弓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爪子上沾着斑駁血跡,而自己的兩個手下一個重傷殘廢,一個臉皮被抓破,傷口竟然深可見骨
黑衣女子勃然大怒:“我倒忘記了你身邊還有這麼只該死的小畜生”說着拔出佩劍一抖劍尖就往小狸花刺去。
小狸花一閃跳開,黑衣女子劍光如電,連刺十幾劍都被它躲過,地道那段傳來的敲鑿撞擊聲越來越明顯,封閉開口的機關恐怕撐不了多久,她自知時間無多,更是心浮氣躁。
白茯苓對自家惡貓有信心,但是摸不準黑衣女子的武功底細,始終怕它會不慎受傷,一路看着這一人一貓纏鬥,緊張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黑衣女子見始終奈何不了小狸花,暴怒之下把心一橫,舉劍就往白茯苓心口刺去。
小狸花救主心切,四肢一蹬向黑衣女子的臉撲去,想阻止她的攻擊,黑衣女子等的就是此刻。她冷笑一聲,空着的左手飛快亮出一柄精光閃爍的匕首擋在面前,往小狸花的方向就刺。
“別去”白茯苓真的急了,但是又沒有能力阻止。幸好小狸花反應敏捷,半空上強行一扭身子,避過了黑衣女子的匕首,順勢在她手上狠狠抓了一下,改撲向她另一隻握劍的手,毫不客氣一口咬下。
黑衣女子因爲要分心誘殺小狸花,刺白茯苓的一劍就緩了一緩,她沒想到小狸花的應變速度竟然這麼快,簡直可以跟一流高手比肩了,就因爲這一緩,手就被小狸花咬了一大口,差點疼得連劍都脫手了。
劇痛之中她用力一甩手把咬住她的小狸花甩開,小狸花的身子重重撞到牆上,喵嗚一聲大叫,跌落在牆邊,碰撞之間顯然也受了傷。
黑衣女子怒極,咬牙切齒道:“敢放那小畜生咬我?我今日就殺了你”說着雙手握劍向着白茯苓劈去。反正她的主子曾經言明,白茯苓能活捉最好,實在不行便當場格殺。
小狸花歪歪扭扭爬起身想撲過來阻止,但是它受傷不輕,動作已不太靈便,根本就來不及。白茯苓並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反而想挪過去看小狸花的傷勢。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青色的身影忽然出現,一掌揮出,硬生生把黑衣女子連人帶劍打飛了出去。
另一個身影瘦小的蒙面黑衣人如影隨影地跟在他身後,不過幾下手腳,就把另兩個被小狸花抓傷的男人點住了穴道踢到一旁。
青衣人停在白茯苓面前,見她理都不理自己,只顧着搶過去看小狸花,不由得氣結道:“爲了這隻瘟貓,你連自己的小命都不管了?”
白茯苓小心翼翼把站都站不穩的小狸花抱到懷裡,眼裡汪汪地輕輕撫摸着它道:“是不是很疼?沒事了,壞女人被打跑了,小狸花最乖最厲害”
仍是把面前臉黑得像墨水一樣的男人當透明人看待。
這個危急之中救了美人兒卻沒得到半句好話的透明英雄正是甘遂,他察覺不對一路追查過來,結果趕上白茯苓差點被人一劍劈成兩半的驚險場面,那一刻嚇得他幾乎心跳停頓,沒想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體諒他所受的驚嚇就算了,竟然還拿喬不理他
甘遂氣得胸膛起伏,既想伸手把白茯苓一把掐死,又想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確認她還是活生生的。
跟進來的瘦小蒙面黑衣人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一幕,他還是第一回看見自家強悍無敵,跺跺腳武林就要抖三抖的偉大師兄受到這樣的待遇,最有趣的是,師兄連火都不知道該怎麼發。
他暗自偷笑,擡頭提醒道:“白家的人很快就會到了,師兄小心啊我不好跟他們打照面,先走了。這三個人留不得”
甘遂眼睛完全沒離開白茯苓,煩躁地揮揮手道:“都殺了,你要滾就滾,別來煩我”
蒙面黑衣人聳聳肩,走到黑衣女子身邊,用腳尖挑起她身邊的長劍,黑衣女子重傷難起,驚叫起來:“教主饒命玄霜是受皇上之命要抓拿白家小姐,玄霜只是聽命行事,無意背叛教主請教主念在大長老的份上,饒過玄霜……教主饒命啊”
甘遂根本不理她的哭叫求饒,蒙面黑衣人手起劍落,黑衣女子當場身亡,死前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甘遂竟會這麼不容商量就殺死她。
黑衣女子的兩個手下也想求饒,不過他們都被點了穴道,一個字都沒法說就被蒙面黑衣人利落解決了。黑衣人隨手拋下利劍,一轉身閃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甘遂見再無外人,蹲下身子一手把白茯苓捲入懷中,道:“放心,這隻瘟貓沒這麼容易死,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怎地不感激我?”
白茯苓對他怒目而視:“你纔是瘟貓如果不是你,那個惡女人也不會來殺我,我謝你什麼?”
甘遂有記憶以來,從來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的,他惡眉一擰,一手捏住把茯苓的下巴,冷聲道:“是宮裡的老頭子要動你,你是聾子?”
白茯苓下巴被他捏得很痛,想說話都十分艱難,她也懶得跟他爭吵,只是咬着嘴脣跟他對瞪。
又是這副樣子
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淚痕,一點一點,像清晨花朵上的露滴,清新又荏弱,偏偏一雙大眼睛裡盛滿了倔強與委屈,讓他滿腔火氣像冰雪遇上烈焰,轉眼便融化蒸發得乾乾淨淨,剩下滿心的憐惜與溫軟。
甘遂低頭在她脣上用力吮咬了一口,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抱着她輕輕撫拍兩下道:“好了好了,不要發小孩子脾氣了。等會兒你家的護衛來了,你跟他們交代一聲,你到我那裡去住幾個月。”語氣雖然溫和,但掩飾不了話裡頤指氣使的意味。
白茯苓抱着小狸花,出力扭動身子想掙開他的懷抱,一邊大聲反駁道:“我不去”
甘遂降下去的火氣騰一下再次燒了起來,雙臂如鐵箍一般緊緊圈着她,惡狠狠道:“不去?不去你就等着被老頭子的人綁架刺殺吧你以爲你家那些護衛能夠保護得了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要來晚一步,你就被人劈成兩半了”
小狸花受了傷,也不知會不會有性命之憂,白茯苓又是氣惱又是心疼,早把什麼緩兵之計、伏魔大計扔到九霄雲外,冷笑兩聲反駁道:“皇帝爲什麼要派人綁架我、刺殺我?你離我遠一點,我就安全了”
甘遂氣到極處反而冷靜下來,一字一字道:“明日我來接你,你是自己安頓好一切乖乖隨我去,還是等我把你身邊這些擋路的傢伙一個個打殺再把你擄去,隨便你。”
陰冷的殺意從他身上肆意散發,白茯苓後知後覺地想起,甘大魔頭那雙會溫柔擁抱自己的手,殺起人來是如何幹脆利落。
碎骨掌,全身骨骼被生生震碎而亡,這是魔教教主的成名武功,也只有他出掌能有這樣可怕的威力——白茯苓忽然想起早晨才聽濟困堂執事柳京說過的話,不由得生生打了個冷顫。
跟他硬碰硬,她目前沒有足夠的資本,就算有,她也碰不起。
白茯苓默默垂下頭,她不甘心認輸,卻又不能不服軟。
地 下室裡徹底靜了下來,只有斜上方地道口不斷傳來斷斷續續的敲擊碰撞聲,火光之下,甘遂看不見白茯苓的神情,只看見她烏黑長髮下隱約半露的雪白頸項,像受傷 的天鵝一般婉約柔弱,甘遂心中一動,低下頭去輕輕親吻起來,脣下滑膩細嫩的肌膚觸感比天下間最昂貴精緻的絲綢更要好上千萬倍,鼻間傳來白茯苓身上清新溫暖 的淡淡幽香,甘遂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奔騰起來,呼吸也不由自主粗重了幾分。
白 茯苓感覺圈在她身上的一雙手臂緩緩收緊,空氣裡的熱度開始飛速飆升,心裡一驚,再顧不上什麼面子裡子,低聲求懇道:“你、你放開我,我家的人很快就來了, 你答應過會尊重我,不會隨便佔我便宜,不會對我亂髮脾氣,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的……你不可以騙我……”白茯苓出盡全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更可憐一些,她記得 大魔頭喜歡吃軟的這一套。
甘遂稍稍停下攻勢,玩昧地打量着忽然從刁蠻小惡女變成可憐小媳婦的心上人,笑道:“我記得我答應你是有條件的……”
白茯苓想起在玲瓏閣雅室裡,那個不太成功最後還被人撞破引出尷尬誤會的一個吻,臉上頓時紅透了,嬌滴滴的模樣令甘遂怦然心動,挑起她的臉蛋就想重溫一下那個讓他熱血沸騰的吻:“上次那樣,我很不滿意,你再試試這回能不能讓我滿意?”
當日的約定,那個吻讓甘大魔頭滿意了,他就答應白茯苓的種種條件。
白 茯苓現在徹底明白過來,甘大魔頭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答應她提出的條件,不過就是想逗逗她罷了,自己還傻乎乎的跑去獻吻……她越想越氣,撇過小臉避開甘遂的 脣,一頭埋進他懷裡道:“你欺負我,我不要再上你的當了”那軟綿綿的語調,白茯苓自己聽着都覺得頭皮發麻,不過甘遂顯然相當享受她的投懷送抱,難得地沒有 繼續強迫她。
不過甘遂的高興沒能持續多久,就覺得胸口似乎有些異動,他反應極快地向後一縮,只聽嘶一聲,胸前衣襟裂了幾道口子——白茯苓懷裡的小狸花有氣無力地舉着爪子瞪着他,神情不善
打遍天下無敵手甘大魔頭,竟然在意亂情迷之下被一隻病貓給暗算了而且還差點暗算成功了
白茯苓看着甘遂急速轉冷的恐怖臉色,連忙抱住小狸花往後挪,一邊挪一邊乾笑道:“小狸花不是有意的,你、你也沒傷到,別跟它計較……”
“我要殺了這隻瘟貓”甘遂手一伸就想把小狸花從白茯苓懷裡扯出來捏死。
白茯苓急急轉過身子背對他道:“小狸花剛剛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它,我都等不到你來救我了。”
甘遂撇撇嘴,一手把白茯苓拖回去,道:“還算它有點用處,它救了你,你把它當寶貝一樣抱着不放,我也救了你,你對我是什麼態度?”
白茯苓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他,只得拉下臉來出力撒嬌撒癡:“它不會兇我欺負我,哪像你?你都說我、我早晚要嫁給你的,你總不能讓自己未婚妻被別人殺了吧?這也太沒面子了……”
她背靠在甘遂懷裡,甘遂看不見她的神情,不過她主動提起兩人的婚事,這讓甘遂心情大好,下巴在她發心上磨蹭了幾下。
“明天你跟我回去,你是我的沒有人能傷你一根頭髮。老頭子的事,我自會解決。”甘遂對於把白茯苓帶在身邊保護這一點十分堅持,他本就打算等白茯苓離京,他就要把人弄回去好好“培養感情”,現在更覺得這麼幹非常有必要。
白茯苓心裡不願,一來她救助萬人的任務量還沒有完全完成,二來她如果進了狼窩,不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纔怪。她是不太在意貞潔問題不錯,但不代表她願意被人勉強,她不打算守身如玉到死,可是如果她要與人親熱,必然是在兩廂情願的情況之下。
“你答應我,不會強迫我與你行夫妻之事,不會罔顧我的意願親近我,我就跟你去……”白茯苓低聲道。
甘遂不以爲然:“我們遲早都是夫妻,你要不放心,我們馬上辦婚禮就是了。”他不想等,他身心都渴望着面前的小女子,她是第一個讓他如此動情的女子,他恨不得現在就對她做盡一切親密舉動,把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變成自己的。
“說來說去,你只是想佔住我,玩弄我罷了,你從來沒想過要尊重我的意願,你也不用等明日,現在就殺了我吧”白茯苓閉起眼睛平靜道。
“別拿死來要挾我。”甘遂的聲音帶着刺骨的冷意。
白茯苓很害怕,但是她必須賭,她咬咬嘴脣倔強道:“我要嫁一個喜歡我、珍惜我、在意我感受的人,不要委屈自己嫁一個把我當玩具的壞蛋”
甘遂按住她的肩頭扭轉她的身子讓她面對着自己,熟悉的絕美小臉上淚痕猶在,長長的睫毛懸着幾滴淚珠輕輕顫抖着,嫣紅粉嫩的嘴脣被玉瓷一樣的牙齒咬得發白,她整個人就像個精緻得無可挑剔的琉璃娃娃,看似堅硬冰冷如石,實質一碰就碎,脆弱至極,也美麗至極。
“不行周公之禮就罷了,但是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有些親熱舉動也不爲過。”甘遂難得地讓了一步,不過仍是心有不甘地討價還價。
白茯苓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讓他完全答應自己的條件,能夠取得一點點勝利已經不錯了,盲目挑戰甘大魔頭的底線,只會讓自己倒黴。
他只要使出老招數,把她身邊的人抓起來作人質,她就算再不願意,也只有認栽。所以能夠讓他有所收斂,應該見好就收。
“你不可以賴皮”白茯苓眨眨眼睛軟聲道。
“不賴皮……”甘遂湊過去,吻掉她睫毛上的淚珠,捧起她的小臉,慢慢親過她的眉心、鼻尖、臉頰、下巴,最後是她的嘴脣。
淚 水的微鹹味道很快融化在甜蜜之中,甘遂小心地輕吻着白茯苓的脣瓣,慢慢地將它們含住吸吮舔舐。他還記得上次的“失敗經驗”,所以這次強行壓抑住急切與激 動,儘量控制力道免得把懷裡的小丫頭弄痛,雖然覺得有些不盡興,不過至少小丫頭沒有又哭又掙扎地推開他。
自己怎麼就偏偏喜歡這個嬌氣又難纏的瓷娃娃……真想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去
白 茯苓本來是抱着犧牲一點小豆腐把大魔頭打發了的心態,但是當這個並不深入的吻真正開始時,她卻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脣上麻癢溼熱的感覺猶如一隻只細小的螞 蟻,不緊不慢地爬到她的心裡,灼熱的溫度透過甘遂的呼吸與雙脣傳遞過來,她彷彿聽見自己心臟急促的跳動聲,身邊的一切漸漸飄遠,所有感官都失去了作用,僅 剩下在兩人脣舌交纏的親密感覺。
白茯苓有些難耐地張開雙脣想呼吸更多的空氣讓自己清醒一點,早已經不滿足於“淺層接觸”的甘遂卻趁機依循着本能長驅直入,溫熱的舌尖放肆又急迫地探索着她雙脣之內的每一寸空間。
更勝之前的熱烈感受令甘遂忘記了節制,狠狠捲住白茯苓欲待逃遁躲閃的舌尖纏綿吸吮,喉底響起了朦朧低沉而滿足的咕噥嘆息,懷裡的小丫頭是如此甜蜜誘人,簡直可以把他迷死
過度的親暱讓白茯苓措手不及且無力招架,她覺得自己會被這個變得激切無比的吻給吞沒下去,而她竟然不太想反抗……
轟隆幾塊碎石從密室斜上方的地道口滾落,灑在白茯苓身邊不遠處,一下子驚醒了熱吻中的兩人,甘遂二話不說抱着白茯苓退到一側,避開從上面不斷滾落的碎石。
白茯苓把臉埋在他肩頭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紅了
天啊她究竟在幹什麼?如果不是白阿十他們的動靜太大,恐怕她糊里糊塗就在這裡被甘大魔頭吃下去了都有可能
她開始強烈懷疑,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有一天抵受不住美男色引誘,主動撲倒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