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什麼?羣衆?”那官差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怔才道,“你意思是白身?”
徐子楨茫然道:“啊,是白身。”
那官差一下子怒了:“白身你跑吏部衙門點什麼名,逗我玩呢是吧?”
徐子楨愣了一下,賠笑道:“差爺您誤會了,我這哪是來點名的啊,不過是想問點事而已。”
那官差也發現自己擺烏龍了,摸着袖子裡那錠銀子訕訕地道:“早說……問吧,想打聽什麼?”
徐子楨湊近前壓低聲音道:“我想打聽個人,原蘭州知府溫承言溫大人,現在被放哪兒上任去了?”
那官差樂了:“我就是一把門的,你跟我打聽當朝四品的任處,這不還是逗我玩麼?”
“我那不是進不去這門麼……”
“那你等着,我進去找個知道的給你問問。”
這官差倒還挺熱心,看在那錠銀子的份上真就進去了,過沒多會又踅了出來,可是臉色卻變得非常難看,一過來就把銀子又塞回給徐子楨:“趕緊走吧,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徐子楨大感詫異,眼珠一轉又把銀子塞回去,順手又給加了一錠,笑道:“ 不管幫不幫得成,哪有還回來的理,您就收着吧……那個,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那官差明顯剛被人訓過,臉皮還有點發青,不過銀子被塞回來後總算又緩了些,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你打聽的這位溫大人估計是得罪了上頭哪位爺,回京後一直沒放任,閒置着呢。”
徐子楨一驚:“那他現在住哪兒?”
官差道:“這我上哪兒知道去?你還是趕緊走吧,省得我又捱罵。”
徐子楨無奈只得離開,他千算萬算沒把這結果算進去,溫承言不管是放任還是閒置,現在根本打聽不到行蹤,茫茫汴京好幾百萬人口,上哪找去?
一時之間他也無計可施,只得先回去再慢慢計較,剛回到客棧門口就聞着一股香味,他這纔想起中午都沒怎麼吃東西,爲了在天黑前趕到汴京,午飯只是路上買了幾個餅子隨意充了下飢,剛纔想着事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現在定下心來倒有點餓得受不了。
徐子楨剛進門就見大野和卓雅已經收拾妥當在大堂裡等着他,合着他倆也已餓了,特別是大野,那吞吐量怕是一整天都處於餓着的狀態。
這時候徐子楨也想通了,溫大人一時半會找不到,那就另想辦法,但飯還是該吃就吃,而且好不容易到了汴京--別人沒什麼感覺,徐子楨這後來人可太明白了,在這年代汴京可算是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要不好好逛逛真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