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您剛纔那麼說，不就是說我是泄密者嗎，您要是這麼懷疑我，我還有什麼臉在美妝公司幹，我也沒臉見您。我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讓您相信我，我只有一個辦法。”王助理抹了一把眼淚，往四周迅速掃了一圈。
“什麼辦法？”李雲雪還在疑惑中。
王助理已經起身直接奔向窗戶，李雲雪大驚失色，趕忙從後邊死死抱住王助理，“王燕，你幹什麼，我又沒說是你。”
“李總，我不傻，我能聽說來，您說的就是我，您對我這麼好，我還讓您心裡不舒服。我實在太難受了，我只有這個辦法證明我自己了。”王助理邊說邊還努力往窗口掙。
李雲雪汗都流下來了，她實在堅持不住了，大喝一聲，“王燕，你要是真往下跳，那我確定是乾的。”
這一聲吧王燕喝住了，回頭淚眼婆娑地看看李雲雪，“李總，我跳樓都證明不了自己？”
“死能證明什麼？只能證明你蠢，你是個傻瓜。”李雲雪見王燕平靜一些，把王燕鬆開，但還是抓着她一隻手，“王燕，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指你，我身邊的人多了，辦公室的，人力的，整個辦公樓的人都天天圍在我身邊。難道我說這話他們都要用跳樓來證明自己嗎。你還是太幼稚了。再說了，這也只是一個推測，並不是最後的定論，也許這個推測根本就不成立。”
“李總，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王助理抽抽搭搭地道歉。
“好了，別哭了，一點考驗都經受不起，這還能到底下當部門經理嗎？‘李雲雪從桌上抽出幾張溼巾紙，遞給王助理，“把眼淚擦擦，我和你說點正事”
王助理擦了擦眼淚，怯怯問李雲雪，“李總，還有什麼事啊？”
“我看你馬曉東的關係處的不錯啊？”李雲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給王助理倒了一杯遞過去。
“李總，我和馬曉東沒什麼，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給他協助他工作的。”王助理剛把杯子接過來，手又抖了，熱水直接灑在了腿上，疼的哎呦一聲。
“你看你又激動，我又沒說你什麼。”李雲雪立刻笑笑。
“李總，對不起。”王助理也勉強笑笑，“李總，上午我給馬曉東抹藥，那也完全是同事之間的關心，沒有別的。”
“不用解釋了，這我都清楚，我也沒有責怪，同事之間這樣的關心是可以的，不過也有個分寸，對吧？在公司，馬哥這樣的稱呼就不要叫了，直接叫職位。”李雲雪的話聽起來沒有責怪王助理，實際還是有責怪的味道。
王助理點着頭，“知道了李總，以後我會掌握分寸的。”心裡卻在想，“你也沒掌握分寸，你每天也是隻叫曉東，也在辦公室給他抹藥啊。”但這些話，王助理心裡敢想但嘴上不敢說。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辦一下，辦成了，我會縮短對你的考驗期。“李雲雪把玩着手裡的咖啡杯。
“李總，什麼事？”王助理立刻把身子往前靠靠，“我一定全力去辦，就是您不任命我爲部門經理，我也一定會全力辦。”
王助理的這個態度讓李雲雪很滿意，她笑笑，“你還記得柳眉嗎？”
“柳眉？”王助理想想，搖搖頭。
“就是新產品發佈彩排時最後登臺的那個模特。”李雲雪提醒一下。
“李總，我想起來了，就是您說很有氣質地那個，後來正式發佈會她沒出現。”王助理如夢初醒。
“對，就是她，我想找到她，可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我交個你一個任務，你幫我找到她。”李雲雪說。
“李總，你都找不到她，我去哪找她，我也不認識模特啊？”王助理皺皺眉。這個任務有難度。
“可你認識馬曉東啊？而且關係還不錯，我希望你通過馬曉東找到柳眉。”李雲雪說道。
“馬哥？”王助理這詞剛一出口，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捂住嘴，朝李雲雪尷尬地笑笑，“她和馬總監在一起?”
“應該是，我也不確定，所以需要你去確定。”李雲雪淡淡地說。
“我去確定？李總，這事你直接去問馬總監不就可以了嗎？“王助
理說完。立刻意識道自己說多了，可是話已出口，想收已經收不回來。
李雲雪冷冷看了王助理，也對王助理這個白癡一樣的問話不滿意，“我讓你去做，自然有讓你做的道理。”
王助理忙點點頭，頓了頓想說又不敢說。
“還有什麼問題？”李雲雪看出來了。
“李總，我要是和馬總監去了解這件事，這分寸在哪？”王助理小心地問。
李雲雪盯着王助理看了半天，王助理覺得像是兩把刀子刺向自己。
看了良久，李雲雪才用長長的指甲在杯子裡蘸了一些水，在大班臺上深深劃了一道痕跡，看着王助理，一字一句道，“不許跨過男女之間的情感線，身體和心理都不許，否則你就離開美妝公司。”
王助理看看那條線，再看看李雲雪一臉陰沉的表情，慌得連連點頭，“李總，不會的，不會的，馬總監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大哥。我對他不會有想法的，我肯定會把這件任務圓滿完成。”
李雲雪陰鬱的臉上浮處一絲笑容，“我相信你，我從來不會看錯人，只要這件事完成了，你的考察期就結束。
王助理從椅子上站起來，給李雲雪一鞠躬，“謝謝李總信任我。”
“好了，以後這些一驚一乍的事情不許再有了，要穩重，記住你是我的助理，也代表我。還有，今天咱兩的談話，一句都不能說出去，這是咱兩之間的秘密，懂嗎？”李雲雪揮了揮手。
“我記住了。”王助理迴應道。
“你可以走了。”李雲雪點點頭。
王助理輕手輕腳地走了。
李雲雪把面前的水杯端了起來，水裡還有指甲落入的殘紅，在水中起起伏伏。任何一段愛都不是潔白無瑕的，爲了得到它，過程中必然要有雜質，爲了找到柳眉這把鑰匙，她也只能利用王助理這個中間途徑了。
這雖然略有風險，但從王助理剛纔的表現看得出風險不大，至於誰是真的泄密者，找到柳眉，也許也就找到了結果。
李雲雪隨手把杯子裡的水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