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李雲雪高高在上的樣子，馬曉東就覺得心裡有股火在涌動，再看看方亮剛纔在李雲雪面前縮頭縮腦，不停討好的樣子，馬曉東心裡又很愧疚，他知道柳眉現在在哪，就在自己家裡，可他不能說，只能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李雲雪一頓質問，並且已經熟透的果子就要易手了。馬曉東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必須站出來說幾句話。
“馬曉東，你說吧。”李雲雪看着馬曉東。
“李總，柳眉的腳確實崴了，這一點方亮沒有騙你，我可以替他作證。”馬曉東慢慢說道。
“你替他作證？你們是朋友吧？或者說是利益共同體？你不知道這種證言在法律上是不被採納的嗎？”李雲雪輕蔑一笑。
“李總，我覺得你把我們想的有些複雜了，我們和美妝公司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前期的準備你也都看到，我們真是盡心盡力，難道我們會因爲一個小模特丟掉一個大客戶嗎？那我們真的就是一對傻瓜？如果你是我們，你覺得現在對於我們是柳眉重要還是美妝公司重要？”馬曉東看着李雲雪的眼睛。
李雲雪的眼睛在鏡片後邊微微眨了一下，“當然是美妝公司重要。”
“對，所以我們沒有理由騙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沒有好處，爲什麼要當騙子。”馬曉東立刻說。
“李總，曉東說的對。我沒理由騙你哪。”方亮也捕捉到了李雲雪的變化。
李雲雪沉默了，看着窗外的天空不說話。
“李總，現在去找柳眉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一來我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二來就算找到她了，證明我們沒有騙你，但對發佈會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們知道你還有第二套方案，但根據我們的經驗，第二套方案都是備用，肯定不會像第一套方案那樣出彩，難道你願意自己精心設計的產品就在沒有出彩的情況下推出來，這和你對自己的高要求一點都不吻合,我們現在想的應該是如何讓發佈會更出彩。“馬曉東實話實說，同時也激了李雲雪一下。
李雲雪把目光轉回來，看着馬曉東。
方亮覺得有戲，在背後捅了一
下馬曉東，示意馬曉東就按這個套路說。
“那你有什麼想法？”李雲雪開口問了。
馬曉東定定神，微微咳嗽一聲，“李總，既然這些模特你都不滿意，我覺得有一個人的氣質倒是很適合你的那款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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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李雲雪和方亮都看着馬曉東。
“就是李總你。”馬曉東輕輕說。
“什麼？馬曉東，你瘋了，你讓我穿着內衣上臺。”李雲雪一聽就急了，忽的站了起來。
方亮的臉色也變了，“曉東，你瞎說啥呀？”
“我沒瞎說。”見兩人都急了，馬曉東倒是氣定神閒，一指李雲雪，“方亮，你仔細看看，從各方面來講，李總是不是特吻合那款內衣的氣質。冷豔、高貴、美麗，卓爾不凡”
“你等等，我看看。”方亮被馬曉東這麼一說，也認真起來，隔着老闆桌上下看看李雲雪，不停地點頭，“曉東，你說得不錯，李總，你的氣質和那款內衣太貼了，絕對超過那個柳眉。”
“你倆說什麼呀？”李雲雪被兩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總，請你慢慢地走出來。”馬曉東根本不解釋，朝李雲雪輕輕招手。
“幹什麼？”李雲雪疑惑地問。
“不要說話，方亮，放音樂。”馬曉東根本不給李雲雪猶豫的時間，而是煞有介事地指揮起來。
“ok！”方亮答應一聲，掏出手機，放起了彩排時音樂。
“李總，踩着音樂的節奏走出來。幻想這就是在舞臺上。”馬曉東邊說邊身體往後退。
“你讓我走貓步？”李雲雪問。
“對，我看過你的介紹，知道你經受過模特培訓。”馬曉東引導道。
李雲雪站在老闆桌的後邊猶豫了一下，踩着音樂的節奏款款地走了出來。
“ok，非常好，就按着這個感覺來，想想你設計這款產品的理念，想想你想要表現出的女人魅力，這款產品就是爲你這樣高貴又有氣質的女人量身打造的。”馬曉東像是個指揮家一樣循循善誘地帶着李雲雪進入她想要
的情境中、
李雲雪越走越放鬆，最後完全投入到了設定的情境中。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了，王助理拿着一張打印張走了進來，一看到屋裡的情景，驚愕地喊了一聲，“李總？”
“別出聲。”方亮立刻制止了她。
王助理張着嘴，站在門口不說話，呆呆地看着。
音樂一結束，方亮和馬曉東同時鼓掌，“very good。”方亮豎起大拇指。“李總，你剛纔的範兒絕對是超模的水準。”
“方總，你在拿我開玩笑。”李雲雪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我怎麼敢拿李總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方亮笑笑。
“李總，方亮說得是實話。如果最後一款產品由你在發佈會上親自演繹的話，有三大好處。”馬曉東插話道。
“哪三大？”李雲雪看着馬曉東。
“第一，能更好將產品的真美展現出來，這種真美只有設計者才能真正體會到，別的模特是絕對沒有這種體會，她們只能形象但神不像。第二、會讓發佈會有更大的亮點，設計者親自演繹自己的產品這種事情並不多見。第三，作爲美妝公司的執行總裁，你親自上臺走秀，會有更好的傳播效果，讓人們對美妝公司和這款產品更有信心，我敢保證，發佈會結束，所有媒體都會報道這件事情，這款產品的廣告效應就來了，爲自己代言，本來就是現在新一代掌門人的風格，你這麼做，正好和這種風格相吻合。”馬曉東緩緩說道。
“曉東說得對，李總，你登臺，那絕對一舉多得。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太可惜了。”方亮立刻幫腔。
李雲雪沉吟片刻，看看門口的王助理，“王燕，你覺得呢？”
王助理笑道，“李總，我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確實一舉多得，你剛纔走秀真的很漂亮。”
李雲雪坐回到了老闆桌後邊，對着桌上的筆記本，調出設計圖仔細看着。
馬曉東和方亮都有些緊張，馬曉東想，“如果李雲雪不同意自己的建議，那自己可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