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江風掏出了手機,馬曉東微微一笑,“馬總,你給李雲雪打電話沒有用,這事她做不了主,你要不想人財兩空,我建議你還是把電話放下,和我談。”
馬江風猶豫片刻把手機放下了,“馬老弟,但前提你不能把玉佛拿走,否則你讓我人財兩空,我就讓美妝體無完膚,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把美妝砸個稀巴爛,我知道美妝新進了一批設備剛到廠區,還沒來得及安裝,我就派人過去把那批設備砸了,也抵得過五百萬。強子,招呼人,準備去美妝。”
馬江風對身邊一個打手一聲吩咐,對方立刻就要下樓。
“等等。”馬曉東忙喊住了對方,“馬總,你真是不怕把事鬧大呀?”
“怕?”馬江風冷笑一聲,“我馬江風怕過什麼,你以爲我馬江風就那麼容易捏嗎?”
馬曉東也笑笑,看得出馬江風是說到做到,在這個時刻,就憑美妝那稀鬆的保安隊伍,根本抵不住馬江風這些如狼似虎的手下,自己此時又回不了美妝,李雲雪一個人也根本控制不了這麼危險的局面。
馬曉東決定以退爲進,“馬總,好,我答應你,不把玉佛帶走,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的條件,否則咱們魚死網破。”
“對。魚死網破,媽的,就你有人哪,你要是敢砸了美妝,老子帶人過來,把你的悅彩也砸個稀巴爛,看看誰比誰橫。媽的,好心過來幫你們,天天使壞想算計我們,你還有理了。”張一凡在馬曉東身後喊。
馬江風看看馬曉東,又看看張一凡,笑了,“馬老弟,看來你這個朋友也是條漢子。”
馬曉東冷冷一笑,“馬總,他玩槍時候你可能都沒見槍呢。”說着,馬曉東給張一凡使了眼色,張一凡擡手一槍就將牆上的一個釘子打落。
“好槍法。”馬江風站在門外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哆嗦一下。
張一凡得意地吹了吹槍口。
“馬總,咱們都別玩橫的,在玉佛前有話好好說。”馬曉東冷冷道。
“對,都不玩橫的,把槍都放下,”馬江風笑笑
,“馬老弟,說你的條件吧?”
“第一,這屋裡的監控不許再安了,你不是在監護玉佛,你明明就是在監視我們。”馬曉東說道。
馬江風看看已經被打爛的監控,頓了一下,“馬老弟,監控我可以撤,但是玉佛要是出了事,那算誰的?”
“在你這放的,當然算你的了。”張一凡喊道。
“這不行,那我不能撤。”馬江風一搖頭。
“如果因此玉佛出了問題,算我們雙方的。”馬曉東想了一下說。
“曉東。”張一凡正要說話,馬曉東一擺手,張一凡把話嚥了回去。
“好,既然馬老弟表態了,那我就把監控撤了。馬老弟,咱兩的話我可都錄下來了,你到時候不能再反悔。”馬江風晃晃手裡的手機。
“不反悔。”馬曉東一笑。
“還有呢?”馬江風又問。
“第二,我們進出悅彩,不許你的人再搜身,我們是來幫你的,不是你的犯人。”馬曉東說道。
馬江風聽完,又是一搖頭,“馬老弟,這個我也不好答應,我畢竟押給你五百萬,如果你們把玉佛偷偷弄走了,我真就是人財兩空了。我不是想搜你們,我就是擔心。”
雙方陷入僵持。
馬江風想了一會兒,“馬老弟,這樣吧,以後你們再出入的時候,我讓我的人都客氣點,你們也別發火。你們也替我考慮一下,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
馬曉東和張一凡互看一眼,馬江風也只能退讓到這種地步了,再逼他氣氛又緊張了。
馬曉東點點頭,
“還有嗎?“馬江風問。
“還有就是你以後別玩花活兒,小心真把你這悅彩的風水衝了,我看你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張一凡替馬曉東說了。
馬江風尷尬地點點頭,“好了,既然這樣,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從明天開始,咱們就按剛說好的辦。”
馬江風一揮手,所有人都撤了,一直蹲在牆角的那個保安也趕忙拎着褲子跟着衆人走了。
關
上門,“曉東,”張一凡剛要說話,馬曉東向他擺擺手,“一凡,咱們趕緊查一下,這屋裡有沒有暗藏的監控頭。”
“對,得查查。”張一凡忙迴應和馬曉東一起查了起來,細細查了一遍,果然在屋角處發現兩個暗藏的攝像頭。
張一凡嘴裡罵着髒話把兩個攝像頭全給弄壞了。
又查一遍,再沒有發現,兩人心裡才踏實了,張一凡說:“曉東,這沒了監控,咱們是輕鬆了,可是萬一馬江風再使壞,到時候沒有證據也不行啊。”
馬曉東想想是這麼個道理,“一凡,咱們自己安攝像頭不可能。明天早晨我回趟美妝,看看李雲雪那有沒事,順便取個手機過來,藏在外屋,也能當攝像頭使,馬江風已經知道美妝新進了設備,看來美妝要出新產品的事,他也知道了,我的當面提醒一下李雲雪,要她多點小心。”
張一凡點點頭,“行,你去吧,這有我盯着,不會有事的,美妝進了新設備,馬江風能知道這一點不奇怪,設備又不是玩具,那麼大的東西運進來,美妝和悅彩又是同行,怎麼能不知道呢。但是你確實應該當面提醒一下李雲雪,馬江風這老子太壞了,我看他剛纔真敢派人過去,把美妝砸了。”
馬曉東點點頭,“所以我剛纔纔不想把事弄急了,咱兩出不去,就李雲雪一個女人,遇到馬江風這幫人,肯定是攔不住。”
張一凡扔給馬曉東一支菸,“曉東,你說馬江風把玉佛把咱們扣在這,不停地玩花招,難道真是想趁機把玉佛偷走,要是那樣,咱們丟了玉佛,還不得和他急呀。他就不害怕?再說了他還有五百萬押着呢,把五百萬沒了,咱們再和他拼命,他最後就是偷到了玉佛,也是得不償失呀?難道這傢伙真是要靠着玉佛換風水?”
張一凡一說,馬曉東也是一激靈,“一凡,你說的有道理,他要是這樣把玉佛偷了,確實得不償失,成本太大,沒有這麼蠢的賊,那他就應該不是偷。”
“不是偷,曉東那是什麼?”張一凡立刻問。
馬曉東深吸一口煙,那是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