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東出了病房,下樓告訴四子這裡的情況,讓四子回去告訴張一凡別擔心,這裡有他周旋着,再有事
四子一聽肖二沒大礙,也踏實了,溜溜地跑了。
馬曉東在外邊抽了支菸,回到病房,隔着窗子往裡看,肖金還依舊守在病牀前,看來兄弟兩的情義確實很深。
馬曉東靠在長椅上,靜靜地坐着,想着下邊該怎麼辦,掏出手機想給花姐打個電話,讓花姐幫忙和肖金說說,猶豫片刻又把手機放下了,王燕的事已經夠麻煩了花姐,這件事如果自己能解決,沒必要再給花姐找麻煩。
一陣倦意襲來,馬曉東坐在長椅上,睡着了。
正睡着,有人碰了碰他,一睜眼是肖金,再看看外邊,天已經亮了。
“肖哥。”馬曉東立刻站了起來。
“聽我的人說,你一夜沒走。”肖金一笑道。
“是,我也擔心肖二會有什麼事,他還好吧?”馬曉東說。
“已經醒了。”肖金示意馬曉東坐下,自己也坐下道,“曉東,看來你和那個張一凡確實關係不錯,爲了他,你敢一個人來醫院。”
“肖哥,他是我過命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馬曉東迴應道。
“那你能替他跪下嗎?”肖金問。
“肖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馬曉東心裡一激靈,肖金這是要開條件了。
“我剛纔和老二商量了,這件事要想過去,張一凡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肖金看看馬曉東。
“肖哥,你說?”馬曉東立刻迴應道。
“第一,準備十萬。“肖金說。
“十萬?”馬曉東心裡一咬牙,肖金這就是訛詐,砸一啤酒瓶子,就算張一凡下手狠點,也花了不了十萬。
“肖哥,這價有點高吧,咱們都幹過仗,一啤酒瓶子就十萬,道上斷一條腿纔多少錢。“馬曉東迴應道。
“曉東,十萬高嗎?一啤酒瓶子是不值十萬,但那的看砸在誰的腦袋上,要是門口那個要飯的,別說砸一啤酒瓶子,就是你把打殘了,也花不了這麼多錢。但是肖二是我弟弟
,他的腦袋就值這個錢。曉東,如果不是你過來說和,十萬也打不住。”肖金冷冷道。
馬曉東看着肖金那張陰陰的臉,恨得壓根發癢,心裡暗暗罵道,“這個王八蛋,這個時候還想敲竹槓。”
馬曉東強忍住心裡怒火,點點頭,“肖哥,那第二條呢?”
“張一凡必須的來醫院給我弟弟道歉。”肖金說。
“這沒問題。”馬曉東立刻點頭。
“要跪下來道歉。”肖金補充了一句。
“肖哥,我沒聽錯吧,你讓張一凡跪下給肖二道歉?”馬曉東看着肖金,一字一句道。
“沒聽錯,跪下道歉。”肖金慢悠悠地重複一遍。
馬曉東簡直氣炸了,肖二一個爛仔,就仗肖金的勢力就敢這麼囂張,連張一凡這種人都要讓給他跪着道歉,可想而知平時對普通人他有多跋扈。
“肖哥,張一凡怎麼說也是秦州的一個人物,你讓張一凡跪着給肖二道歉,你覺得合適嗎?”馬曉東不由問道。
“曉東,你算個人物,上次你來秦州,不是也跪着向田龍道了歉了嗎,爲什麼張一凡不行?”肖金冷冷反問道。
“我靠。”馬曉東差點罵出聲來,“肖二有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一個爛仔也敢和田龍比。”
“肖哥,我想聽聽第三個是什麼?“馬曉東咬着牙問。
“讓那個抓傷我弟弟的女人,這幾天過來給我弟弟陪牀,什麼時候我弟弟出院了,什麼時候她可以走。”肖金說道。
馬曉東直接站了起來,逼視着肖金,“肖哥,這三條是你的意思,還是肖二的意思。”
“肖二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肖金也站起身。
兩人互相對看着,“肖哥,你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不要逼人太甚嗎,我馬曉東可是誠心誠意來向你道歉的,可是你這三條明顯就是不想和。十萬塊,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那兩條,不用去問張一凡,我就可以告訴你,做不到。”馬曉東一字一句道。
“曉東,認錯也是要有實力的,我已經給了你面子,換個人就不止這三條
了。你和張一凡是人物,但是和我肖金比起來,你們還是嫩。在秦州,除了老闆,我不怕任何人,張一凡要是不同意,那就死磕,魚死網破,你們永遠都是那條魚。”肖金冷冷說着。
馬曉東點點頭,一笑,“肖哥,那你擺道吧,怎麼嗑?我們奉陪。”
“曉東,我建議你還是別趟這條渾水,咱兩有交情,這次出手也不是你。看在花金葉和柳眉的份上,我不想難爲你,你回去把我的條件告訴張一凡,或者他答應我的條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或者。”肖金頓了頓。
“或者怎麼樣?”馬曉東問。
“秦州郊外有個白雲坡,明天下午三點我在那等他,我要親自把他那條掄瓶子的胳膊卸了。”肖金恨恨道,”他要是不敢來,我就把他家砸了,讓他在秦州一天也不能容身。”肖金咬着牙縫說。
“肖哥,這是你最後的決定?”馬曉東看着肖金問。
“對。”肖金點點頭。
馬曉東也點點頭,“肖哥,你是個好兄長,可不是個好老大,我謝謝你給我面子,我回去和張一凡說,明天我們白雲坡見。”
馬曉東轉身要走。
“曉東,這事你一定要摻乎?”肖金喊着馬曉東,問道,
“肖哥,你和張一凡都幫過我,都是我哥,這個時候,你覺得我能撤嗎?”馬曉東反問。
肖金看看馬曉東,點點頭,“那你明天站哪邊?”
馬曉東一笑,“肖哥,你說呢?”
肖金頓了片刻,“明白了。曉東,這件事你不會去找柳眉幫忙吧?”
“柳眉?”馬曉東楞了一下,立刻說:“肖哥,這是咱們男人的事,幹嘛要告訴女人?”
“好。”肖金喊了一聲,“曉東,那我等你的信兒。我可記住你的話,這是咱們男人的事,明天如果我看到柳眉或者花金葉,從此以後,你在我這也就沒面子了。”
“肖哥,你還有別的條件嗎?”馬曉東冷笑着。
“沒有了,你走吧。”肖金迴應道。
馬曉東在肖金的注視下,向着醫院外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