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暗的小樓裡,清冷的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個黑影吸着煙,煙光明滅之間,可以看到一張懊惱不甘垂涎三尺的臉。
此人正是張棟樑。
他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低頭不語,狠勁抽菸。
在月光籠罩的光影裡,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身黑色的小西裝,只是她的身材太過火爆,尤其是胸口處的波濤洶涌,將小西裝撐的漲漲的,緊緊繃着,好像隨時都要把這身西裝漲裂開似的。
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包裹着柔嫩的小蠻腰,下面是黑色的皮褲。
這個女人看不出年紀,應該在25歲到35歲之間,只是她的目光太多清冷,像極了小樓外無盡的夜色。
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偉岸男人,這個男人低垂着頭,好像眼睛裡沒有一絲的慾望。
這個男人好像一座可移動的小山一樣,給人一種踏實厚重的感覺。
只不過他光着的腦袋上竟然紋着一條五彩斑斕的蛇,蛇口張開,吐着蛇信,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恐怖,在這夜色之中越發的讓人毛骨悚然。
每次見到這個女人,張棟樑這個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男人都恨不得分分鐘把這個女人推倒,大肆享受一番,何況他現在能力超羣,經過了二次實驗,能力純粹了很多。
但是就因爲這個小山一眼的男人,而讓張棟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不敢對眼前這個女人流露太多的情感慾望。
這個小山一樣的男人給他的感覺比夏建仁還要可怖,這倒不是說他會比夏建仁更厲害,而是,他肯定比夏建仁兇殘。
他就是一個機器,一個殺人的機器,一個會殺人而且忠心耿耿的機器,否則這個女人怎麼會找張棟樑合作,這不是等於送羊入虎口嗎?
張棟樑雖然不敢對這個女人動手動腳,可是眼神卻在她的身上偶然掃上幾眼,這個女人天生就能激發男人的劣根性,若非那種縱橫情場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怪咖,任誰也抵擋不住她顧盼之間的大規模殺傷力。
“爲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就朝夏建仁動手?”女人的話語也清冷異常,這讓無法安撫自己慾望的張棟樑漸漸的平靜。
張棟樑叫道:“我恨他,他殺了我的爺爺,毀了我的教會,還讓我成了狗一樣,難道我不應該殺他嗎?”
“原本你想殺誰,這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可是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你一旦出事情,我也會受到連累的,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張棟樑看了一眼如同木頭樁子一樣的男人,他說道:“我知道,可是我看
到這小子在龍城市竟然有了地位,有了錢,我就控制不住。”
女人冷笑一聲,說道:“主要還是因爲他有了女人吧,恕我直言,張先生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把我給你安排的女人折騰的死去活來,這也夠了吧,收起你那些齷蹉的思想,以後我們的計劃要是成功了,錢自然不成問題,有了錢,你想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夏建仁是個危險的人物,我可不想讓他將注意力放到我這裡來。”
張棟樑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女人說道:“這次你竟然用了炸彈,你難道覺得自己已經有能力可以抗衡國家暴力機關的打擊了嗎,真是自大,可笑,這裡是一百萬,你拿着先暫時離開龍城市,最好是去一些混亂的國家,那裡說不定有你生存的土壤,這件事情風平浪靜之後,我會找你的。”
張棟樑並沒有接女人遞過來的皮箱子,而是咬咬牙,說道:“龍小姐,你這是要玩狡兔死,走狗烹的橋段嗎?過河拆橋,把我扔到國外,不聞不問嗎?”
女人伸出一根白嫩的柔荑掠了掠白淨額前的幾根秀髮,微微一笑說道:“張先生好大的疑心,現在我們的研究還沒有結束,試驗更是剛剛起步,你我合作的相當順利,我怎麼會對你有什麼不良企圖,只是今天你做的事情太出格了,夏建仁難免不會想不到是你所爲,本來他就在找你,如果真的被他找到,你能輕鬆應對嗎?”
這句話馬上戳到了他的心頭上,幾次和夏建仁的對戰中,自己可謂一敗塗地,每次都狼狽不堪,夏建仁給他所造成的陰影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開始在曲老頭的安排下接受幽靈草的改造不是夏建仁這個恐怖到變態的傢伙對手,機緣巧合之下,和眼前的女人合作,開發幽靈草,得到了幽靈草純粹的能力,進行了二次進化,可是依然在夏建仁手上敗北,難道夏建仁真的是一道自己邁步過去的坎嗎?
女人看到張棟樑正在沉思,乘熱打鐵的說道:“這件事情風頭一過,你自然還是要回來的,到時候我的研究說不定還能對你進行三次進化,到時候,夏建仁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隨帶着把他的女人也收到牀上,到時候夏建仁給你帶來的痛苦你就能加倍還給他了。”
她的話再次說到了張棟樑的心坎上,夏建仁說自己是那種小人物成長之後就喜歡將當年那種YY思想一一實現的齷蹉人,張棟樑和他相比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種城市屌絲男一旦成了鳳凰之後,就開始控制不住暴發戶的嘴臉。
女人從他的面部表情已經猜到了他內心的想法,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優雅的點上一支菸,說道:“據說調查,現
在夏建仁原因不明的異常強大,我們還不是他的對手,如果這次試驗成功,我一定會最大限度的配合你打敗夏建仁。”
張棟樑最終嘆了口氣,說道:“好,我現在就動身走,不過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話。”
女人又遞過來皮箱子,說道:“一定。”
張棟樑這次直接把這皮箱子接過去,也沒有打開,就轉身走了,他儘量走在陰影裡,似乎對月光有着忌憚一般。
張棟樑之後,女人並沒有動,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張棟樑野心已經越來越大,現在還在控制範圍之內,可是以後就不好說了,一旦不可控,這傢伙肯定在第一時間把我推倒,而不是直接去找夏建仁麻煩,木佛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像小山又好像木頭樁子一樣的男人叫木佛,他在張棟樑走後依然站的標杆一樣,目不斜視,沒有說話。
女人擡起自己精緻的臉龐,嫵媚而多情的看着木佛,充滿了魅惑的說道:“你真的不看我一眼,難道是真的怕你也像其他男人一樣忍不住將我撲倒?”
木佛的臉抽動了起來,變得猙獰,卻不動,只是用手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皮肉,用痛苦來發泄自己的情感。
女人似乎對挑逗木佛的行爲很是癡迷,不過最終她還是收斂了自己的媚態,說道:“我已經將你這種情況的改造定爲下次試驗,這樣說不定你以後就能夠大展雄風了。”
木佛的表情漸漸的平穩,暴起的青筋又恢復了原狀,他的目光尤爲的冷峻,說道:“謝謝,龍小姐,我的事情就不需要龍小姐操心了,我只希望你記住答應我的事情。”
這位龍小姐玩味十足的側着頭看着木佛,忽然臉色一黑,霍然而起,啪的一下,一耳光打在了木佛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你終究還是喜歡那個臭女人。”
木佛的神色不動,只不過目光有些兇殘,帶着殺氣的說道:“龍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木佛,我們當初怎麼約定的?”龍小姐忽然又柔聲說道。
木佛強忍着痛苦說道:“我和龍小姐當初約定好了,只要你救了佳慧,我一切都聽你的。”
“現在佳慧是不是已經穩定了?”龍小姐說道。
木佛只好點點頭,說道:“我也會遵守我的諾言。”
“那就好。”龍小姐忽然媚態十足縮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
望着這活色生香的玉人,木佛的眼中帶着憤怒、痛苦、可憐的神色,緊咬牙關,龍小姐終於哈哈大笑,緊盯着他的雙目,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這種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