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山莊一事,這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其實動靜並不大,持續時間短的讓人驚詫,當然這也說明了上位之後的夏建仁在操控局勢方面已經得心應手。
之後的盤龍山莊似乎沒有什麼區別,莊主依然還是脈動,脈動自然死心塌地,這倒不是說夏建仁多麼懂的蠱惑人心,而是所謂的形勢比人強,楚霸王力拔山兮,最後還不是兵敗垓下,烏江自刎?
鐵血門外面的風起雲涌都落入了霍鐵的耳朵中。
霍鐵,一米八的個頭,國字臉,很是雄壯,也算得上是爲威風凜凜,此時的他面沉如水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用手敲着旁邊的桌面。
他是八虎叔的兒子,這次八虎叔之所以鋌而走險完全是爲了給他鋪平一條上位的道路,沒有人比八虎叔瞭解他的兒子的能力,以及和能力成正比的野心,前一段時間他去青藏高原也不是單純的指示爲了散心,爲了玩,而是八虎叔有意讓他離開當時的門內的爭執。
這也是爲了保護他,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八虎叔倒臺之後,霍鐵不管處於什麼原因考慮都是要爲八虎叔報仇的,給八虎叔報仇,第一個該死的人就是夏建仁。
他本來是想利用脈動來攪亂鐵血門的渾水,誰知道,脈動竟然不堪一擊,就是自己暗中派去的人也一個也沒有回來。
損失一個脈動,以及幾個手下,對於霍鐵來說,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不過,至少說明夏建仁現在的勢力已經超出了他所掌握的範圍。
尤其是白鷺悄悄的從京城回來的消息,自己竟然不知道,這也就怪不得他失敗了。
這是一間不大的別墅,位於後山腳下,隱蔽的環境加上四周的蒼涼,頗有幾分落拓,不過,也就是因爲這裡夠安靜,所以,霍鐵才藏身於此。
他的心腹就站在他的面前,恭敬的無以復加,低眉順眼,好像誰都能欺負一下,只是霍鐵知道,要是誰真的小瞧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龍城一點紅,千里不留行。
說的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阿豪。
阿豪很神秘,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有人說他上過戰場,有人說他在國外當過僱傭兵,也有人說他是某個國際殺手組織的金牌殺手,對於這些說法,阿豪也沒有去澄清。
不過阿豪對霍家的忠心耿耿那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是霍鐵的一把利劍,這幾天他就在琢磨什麼時候用這把利劍給夏建仁致命的一擊。
“阿豪,你說夏建仁是個什麼樣的人。”霍鐵知道阿豪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一天也難得說上幾句,此時聽了霍鐵的話,阿豪幾乎是機械的說道:“是一個該死的人。”
“同時他也是一個危險的人。”霍鐵喃喃自語的說道,他還記得在和父親的電話裡曾經提到過夏建仁,而這句話就是當時八虎對夏建仁的評價。
阿豪無動於衷,也許在他的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分。
“刀龍,卓凱,趙婉玉,魚爺,我父親還有
警察局的局長,好像但凡和他有過節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阿豪這才擡起頭,用一種很意外的眼神看着霍鐵,這意外自然落到了霍鐵的眼中,霍鐵說道:“不要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回來就是要幹掉夏建仁的,這點毋庸置疑,只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總覺得這些人在夏建仁的手下接連失敗,其實就是因爲對他的人不是很瞭解。”
霍鐵說着,看着阿豪忽然笑了起來:“你真的就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阿豪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恩。”
霍鐵鬱悶的撓撓頭,說道:“看來讓你拔刀比讓你說話來的容易多了。”
“我可以殺了夏建仁。”阿豪冷冰冰的說道,霍鐵發現他的眼中有着好久不曾見到的炙熱。
“你認爲夏建仁是一個好的對手?”霍鐵說道。
阿豪只是點點頭,看來他真的是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這個時候霍鐵旁邊的一個對講機響了起來。
“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什麼人?”霍鐵問了一句。
“他說他叫夏建仁。”
霍鐵猛然站了起來,面色一變,夏建仁?他竟然找到了這裡?
“他們幾個人?”
“就他和一個女人。”
霍鐵拿着對講機猶豫了一下,在電腦上將監控打開,從門口的攝像頭上能夠看到此時大門外果然站在兩個人,他雖然沒有見過夏建仁,可是看過夏建仁的照片,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麼特色,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傢伙就是夏建仁,而他的身後半步站着一個穿着風衣的女人,這個女人他再熟悉不過,就是寧小溪。
鏡頭裡的夏建仁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霍鐵在看他,就衝着攝像頭隱藏的位置微微一笑,點點頭。
“來者皆是客,請!”
霍鐵最終眼神中閃着陰森的寒光說道。
阿豪的目光也開始愈加的炙熱。
霍鐵是在會客廳裡見了夏建仁的,他不明白夏建仁爲什麼親自來涉險,難道他已經自信到了認爲世間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嗎?
還是對他的輕視,認爲他不可能對自己下手?
不管夏建仁的目的如何,既然他已經找到了這裡,那就自己就不能當鎖頭烏龜。
並不是很大的會客廳,不過就是一些簡單的擺設,霍鐵和夏建仁分賓主坐下,寧小溪和霍鐵就站在兩個人的身後。
霍鐵沒有注視夏建仁,而是看着寧小溪笑了笑說道:“小溪?好久不見了。”
“鐵子哥,從青藏高原回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寧小溪友好的說道。
霍鐵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想給你打個電話,可是最近龍城市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條野狗,據說逮誰咬誰,你知道我一向膽子不大,小心謹慎,自然不敢隨便露面,要是讓狗咬上一口,嘖嘖,那滋味一定不舒服。”
寧小溪秀眉
微蹙,說道:“鐵子哥,這次回來知道講笑話了。”
霍鐵說道:“我的幽默也都是被生活逼出來的,我家老爺子現在灰頭土臉的不敢見人,我也只好藏起來,要是讓一些人知道,還不得打上門來,是不是,仁哥?”
夏建仁從始至終沒有生氣,而是嘴角勾着笑意,好像霍鐵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懂。
“這就是你鼓動外面的幫派和我爲難,鼓動自己的兄弟打自己的原因?”夏建仁說道。
霍鐵說道:“我從來沒有把某些人當成自己人,所以也沒有什麼自己人打自己人一說。”
寧小溪說道:“鐵子哥,仁哥現在是鐵血門的掌門,這是魚爺親自定下來的。”
“魚爺親自定下來的,他老人家要是不定下來仁哥,大概也活不到現在,他要真是願意讓仁哥來當領頭羊,爲什麼還要留着卓凱?”
寧小溪和霍鐵的關係不錯,可以說比楚海一干人都要瓷實,如果有一個人不願意看到霍鐵和夏建仁拔刀相向,那一定會是寧小溪。
“鐵子哥,你真的有所誤會了,我師父把位置交給仁哥,自然是他老人家的道理,再說卓凱和八虎叔陰謀造反,我師父和仁哥對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寧小溪苦口婆心的說道,其實她太瞭解霍鐵的個性了,這是一個容易鑽進牛角尖裡拔不出來的人物,執拗到了可怕可憐的地步,要是霍鐵能夠隨便被幾句話給說的改變自己的想法,那他就不是霍鐵了。
可是縱然如此,有些應該說的還還是要說出來,能夠避免這場龍爭虎鬥,那是最好不過,實在躲不過去,那也算是盡了力了。
“誤會?要不是夏建仁野心勃勃,我父親和卓凱怎麼會聯合起來劍指同門?”霍鐵惡狠狠地說道,“仁哥一向好手段,今天大駕光臨寒舍,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不敢當,我只是聽說你霍鐵是條好漢,心裡有了幾分的愛才之心,這才親自來你的家裡規勸一番,只想讓你不要走的太遠。”
霍鐵哈哈假笑兩聲,說道:“仁哥教訓的是,老大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我有多大的力氣就走多遠,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仁哥來指手畫腳。”
“你要是去對付外面人,我不僅不會指手畫腳,說不定還會幫上一幫,可是鐵血門最近一段時間內亂影響太大,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多麼稱職的老大,不求鐵血門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也不希望它在我的手中毀於一旦。”夏建仁說道,“你是八虎叔的兒子,想找我報仇,這可以理解,可是我不想牽扯到整個鐵血門。”
“那仁哥是什麼意思?”霍鐵陰測測的說道。
“單挑,這樣最公平,誰功夫不及誰趴下,總歸這是咱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鐵子哥你覺得怎麼樣?”
霍鐵說道:“你要和我單挑?”
“我現在怎麼說也是鐵血門的老大,難道沒有資格和你單挑嗎?”夏建仁此時的目光一片的燦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