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尖叫的是一個十八九的大姑娘,這個大姑娘剛纔正找了這麼一個地方準備噓噓,誰知道剛蹲下來,屁股下面就鑽出來一個人頭,饒是這姑娘平時膽大潑辣,此時也不由得尖叫一聲,同時隨手抓起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
夏建仁這個叫鬱悶啊,這相當於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出來,一路上雖然提心吊膽,卻是有驚無險,誰知道在門口即將要逃離生天的時候,卻被門擠了。
你說夏建仁該多鬱悶。
幸好現在夏建仁還不至於被大姑娘的一塊石頭給打死。
隨着這姑娘的尖叫,夏建仁捂着頭看到了又過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年紀都相仿,穿着很時尚,顯然不會是附近村鎮上的人。
這夥人過來都站在大姑娘的一側,紛紛問詢,並警惕的看着夏建仁。
“你們是誰?”夏建仁捂着腦袋問。
剛纔尖叫的姑娘臉色白了又青,青乃至黑,一臉的怒容叫道:“我還問你呢,你是誰?倉鼠嗎?”
“倉鼠是會鑽洞,可是會鑽洞的不一定是倉鼠,還有倒黴透頂的人。”
“我纔是倒黴透頂好不好?”
“咱們在倒黴的程度上已經是平分秋色了。”夏建仁坐在地上,也不管山裡不能抽菸,就掏出了煙來,正要點上,誰知道那大姑娘卻冷聲說道:“山裡不能抽菸。”
嘿,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知道這個,說不定還是山裡的人。
“你是哪裡人?”夏建仁也不管大姑娘瞪着氣呼呼的大眼,就點上了一支菸,猛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團煙霧。
“你在山裡抽菸,是會觸怒山神的。”
“觸怒山神不可怕,可怕的是觸怒了巫神。”
他此話一出,大姑娘的臉色一變,旁邊一個趾高氣昂的傢伙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從那邊的村子來的。”
“不可能。”大姑娘鼻子哼了一聲,“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看來這大姑娘真的是附近山裡的人,估計是在外面讀書,招了一
幫子同學回家來玩的。
“我是落日鎮村的,你是哪個村的?”
大姑娘一聽他提起了落日鎮村,臉上就愈加的寒冷,說道:“落日鎮村?你說你是從這個地方來的?”
“不錯啊。”
大姑娘就冷笑着說道:“你算是假李鬼碰上了真李逵,姑娘我就是落日鎮的人。”
這大姑娘一說,他猛地想起了張萬財說他的女兒正在龍城市上學,可是這也不是假期,怎麼回來了?
“你是萬財叔的女兒?”
大姑娘聽到他說起了張萬財,就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嘿,這大姑娘喜歡瞪眼啊,來哥哥給你也瞪個。
這個時候,有個娘娘腔,捏着蘭花指,說道:“哎呦,我說,你們兩個就別你瞪我,我瞪你了。”
這強調活脫脫是從大清的紫禁城穿越過來的,夏建仁聽着是一身一身的起雞皮疙瘩,能抖落一山頭。
暴寒的夏建仁趕緊說道:“你是落日鎮的就好了,我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洞裡,這下遇到你們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大姑娘說道:“我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呢,憑什麼給你領路?”
嘿,這丫頭早上吃的是火藥。
“見到你爹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暴露,濃妝豔抹,香氣能薰到五里外的人工合成美女噗嗤一笑,說道:“你總不會是來心茗家相親的吧?”
那大姑娘就打了她一下,嬌斥道:“閉嘴吧你。”
剛纔這女生就偷偷撇撇嘴。
“要我說,這位看上去雖然不怎麼像好人,可是也不像是個壞人,要不咱們就幫幫他吧?”另外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說道。
夏建仁心想,我怎麼就不像好人了,真是奇了怪了,不過他不打算和這些個帶着稚氣的大學生們討論這樣的問題。
他在想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剛從學校畢業不過大半年的人。
稍微的鬱悶了一下,夏建仁就衝着剛纔那大姑娘說道:“張
心茗同學,你們怎麼不在學校上課啊?”
“要你管。”張心茗說完這一句,馬上又瞪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張心茗?”
真是傻的可愛,夏建仁假迷三道的眯着眼,捏着手指,一副標準神棍的樣子,說道:“我會掐指一算。”
一個一直沒有說話,嬌小可愛的女生,笑了笑說道:“別忽悠人,你說認識張心茗的爹,剛纔胡瑗又叫她新茗,不用福爾摩斯也能推理出來啊。”
娘娘腔就又捏着蘭花指,厭惡的皺着眉頭說道:“他們男人最會騙人了。”
其實我不現在不想騙人,只想掐死你這個娘炮。
被拆穿謊言之後的夏建仁一陣的尷尬,咳嗽了兩聲,趾高氣昂的男生酷酷的說道:“我們可以帶着你,不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本少爺一定讓你後悔。”
嘿,這逼裝的,值得動用天打五雷轟啊。
張心茗也就同意了。
他們兩個一同意,其他的人也就沒有說的了。
不過剛纔拆穿了夏建仁的女生盯着夏建仁看了一會兒,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是有錢人啊,這身行頭價格不菲,就是髒了點。”
廢話,誰從這該死的洞裡爬出來也不會乾淨的。
他還沒有說話,那穿着暴露的女生輕輕的依偎在趾高氣昂的男生身邊,卻被那男生給推開了,不滿的努努嘴,然後說道:“他有錢,還能有我們陳大少有錢,拔跟寒毛都比他腰粗。”
“看來這陳大少的寒毛夠粗的啊。”夏建仁揶揄的說道。
噗嗤,幾個人差點沒別憋住。
那男生就臉色難看起來,娘炮說道:“我勸你快點給陳大少賠罪,陳大少從小得高人指點,練習武藝,動動手指就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個男生也說道:“這點是必須的,那次有人欺負我們班的女生,就是被陳大少給收拾了。”
本來就趾高氣昂的陳大少這下更是把眼睛臨時裝在了腦頂上,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形象馬上演繹的淋漓精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