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建仁幾乎是九死一生之際,異變突起,纏在他雙腿上的藤蔓竟然快速的收回,而射向他嘴的藤蔓也收了回去。
不可思議!
法江一陣的驚呼。
“快點回來!”
驚恐未定的夏建仁猛然醒悟,狼狽的竄進了巫神廟內。
這次可是死裡逃生。
跑了巫神廟的夏建仁,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着拿出了一支菸,最後還是法江幫忙點上的。
他全身虛脫,渾身無力。
這次真心是嚇死寶寶了。
食人草,還是具有智慧的食人草。
難道這就是巫神村有來無回的秘密所在?
剛纔夏建仁能脫險,全靠了他褲腿裡的蠍子,這些見鬼的吃人草,竟然被蠍子一蟄就回去了。
總算它還有天敵。
“現在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話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夢裡還沒有醒來,太他媽的嚇人了。”
法江也點了一支菸。
“我們現在能幹什麼?”
“等。”法江還是這個字。
對,除了等,他們還能做什麼呢?
情緒穩定下來,夏建仁才發現法江看他的眼神總有些怪怪的。
“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夏建仁白了他一眼。
法江一愣,然後才明白他說的話,就說道:“你不是隨便的人,我更不是隨便的人了。”
注意點形象,你可是警察。
“你爲什麼來這裡?不要告訴我是來觀光的。”法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問道。
“我當然不會來這種找死的地方觀光的,我是陪着朋友來的。”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就把和景夢晨來落日鎮,又到巫神村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他沒有把掉在洞裡的事情告訴法江,只是說他們原本上來的是三個人,後來迷路了,也不知道其他兩個人去了哪裡。
夏建仁又反問法江。
原來法江是縣城的禁毒大隊的隊長,因
爲有線人反映這大山裡有人種植罌粟,於是他就帶着一個手下趕到山裡看看,誰想誤打誤撞的進了巫神村,最後他的手下還被吃了。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該死的草在白天不攻擊人了呢?”夏建仁提到這草的時候,還有些心有餘悸,他四處的看來看,並沒有發現異樣。
這裡真的有巫神娘娘保佑?
“就是那個曲老頭兒在拜祭巫神的時候無意當中說的。”
“你認識那個老頭兒?”
“我去過落日鎮。”法江給夏建仁扔了一支菸,說道,“這老頭兒古古怪怪的,本來我也沒有留意他,可是直到今天他竟然能把你這一百多斤輕鬆的扛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啊。”
本來還在感慨這個禁毒隊長竟然抽的是玉溪,聽他這麼一說,夏建仁心裡一動,豁然擡頭看着他,說道:“你是不是在後面跟着我進的村子?”
“別這麼激動,我要是跟着你進村子,要不就死在食人草之下,要不就死在曲老頭兒之下,你這問題問的讓我嚴重感覺你很弱智啊。”
的確如此,可是這樣一來,他身後那雙窺視的眼睛又是誰呢?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法江和夏建仁也算是難兄難弟,兩個人瞬間就消弭了陌生感,感覺兩個人就跟多年好友,今日相聚一般,聊的很是暢快。
雖說外面有敵人環伺,可是畢竟這裡安然無恙,曲老頭兒一去不返,倒是讓他打消了制服他的念頭。
在這裡,任你是誰恐怕也睡不着,還沒到天亮,兩個人的煙就全都抽完了,於是又開始找地上的煙屁,總之是形象全無。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槍聲大作,伴隨着慘叫連連。
兩人遽然而起,槍聲來自東北角,也就是說,在牆的後面,兩個人自然誰也沒有膽量出去看一看。
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就銷聲匿跡,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會不會是你們的人來接應你了?”夏建仁猜測的說道。
法江則是喟然長嘆:“但願不是。”
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要真是警
隊來接應他的人,此時估計也死的七七八八了。
碰到這種超出你想象的凶煞之物,能活着就是一種奇蹟。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夏建仁和法江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巫神廟,已經沒有了食人草的痕跡,到了晚上出現槍聲的地方,就發現白骨累累,血泊之中亂放着衣服和槍支。
從衣服上看,昨天晚上進來的人有八個,而且都是一些不明的武裝分子,口袋裡沒有證明身份的證件,相信不會是警察,可是不是警察,那麼誰會組織這麼些個武裝分子進入巫神村呢?
這些問題得不到解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骨頭昨晚之前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地方的血跡有的甚至還沒有幹。
“該死的!”夏建仁一拳頭砸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這顆有拳頭粗的樹竟然被夏建仁活生生的砸斷了。
驚人的力量,可怕的力量。
法江有些目瞪口呆。
這小子看着雖說有點肌肉,可是這爆發力也太驚人了吧,尤其是昨天的表現,也許他就是能從吃人草空中逃脫的第一人吧。
這小子是個寶貝。
夏建仁不知道法江心裡所想的,他現在就想一把火把這個該死的村子燒掉。
甚至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你要幹什麼?”法江一把把他的手臂抓住。
“我要燒了這裡。”
法江理解他的這種想法:“你燒了這裡,別說沒有把火蔓延到其他的山林裡,就算光憑這裡的火就夠你判刑的了,你總不能告訴別人因爲這裡有吃人草吧,又有誰會相信呢?”
“再說,你要是燒了這裡,這裡的秘密說不定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而且我們都不確定火能燒死這些見鬼的東西,不是嗎?”
“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管?”夏建仁望着地上的慘劇,怒不可遏的說道。
“你別忘記還有一個人,也許從他的身上就能知道秘密。”
“你是說……”夏建仁顯然被法江說動了。
“不錯,就是曲老頭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