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裝出昏迷是因爲他超常的感官已經感覺出了外面有人偷聽。
爲什麼會有人偷聽他和景夢晨的對話?
洞口又是怎麼消失的?
是張棟樑記錯了,還是他故意的?
巫神村可怕的食人草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難道巫神村的事情不只是和曲老頭兒有關?
他佯裝昏迷,其實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
昏迷嗎,什麼時候醒來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不知道真相的景夢晨被夏建仁這突如其來的昏迷嚇得花容大變,急切的說道:“我看,還是把他送到醫院的好。”
“醫院離咱們這裡還有不少路呢,都是山路,你放心,曲爺爺在這一帶,很是了不起呢。”
他是了不起,能養毒蟲,能夜晚進巫神村毫髮無傷。
沒有他,我還不用裝暈呢。
也許所以的秘密,能從這個曲老頭兒身上找到答案。
張萬財說到這裡的時候,張棟樑已經把巫老頭兒給帶進來了。
曲老頭兒又恢復了人前癡癡呆呆的樣子,單看現在的樣子誰又能知道這老頭兒能舉重若輕呢。
當看到夏建仁的時候,曲老頭兒心裡也是一驚。
這不可能啊,他是怎麼從那些毒蟲的口中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滿腹疑惑,卻不表露,只是神神叨叨的掐了掐夏建仁的脈搏,跳動有力,表明生命體徵旺盛。
這就更不可能了。
真是日了鬼了。
曲老頭兒把着夏建仁的脈搏,一邊心驚,臉上不免有了凝重之色。
這倒把景夢晨嚇得不敢出一口大氣,靜若寒蟬,緊張的悄聲問道:“他,他不會有事吧?”
曲老頭兒好半天,才說道:“嗯,目前沒事,不過是有些虛弱,等我給他調養調養,就會好了。”
你這老頭兒,我怎麼看着這麼不靠譜呢?
怎麼看就覺得這麼鬧着玩呢?
不行,還是去縣城的醫院吧。
曲老頭兒似乎看出了景夢晨的疑慮,但是他選擇無視,說道:“
給我擡到我家去,我保證一天就讓他生龍活虎。”
說完,就指揮着張棟樑把夏建仁背上,景夢晨正要阻攔,卻見張三公說道:“放心吧,交給曲大哥,一切都沒有問題。”
張三公信心滿滿,可是景夢晨卻心裡沒底,腳步就不由自主的跟上來。
幾個人正要出門,忽然看到幾個少年男女,嘰嘰喳喳的正要推門進來。
來的人正是張心茗,陳大少一行六人。
他們六人昨天在山洞中,見夏建仁好久沒有回來,方陽陽就說要去找夏建仁,被大家取笑了一陣,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有了人聲,張心茗探出頭一看,當下是又驚又喜,喜的是來的人正是老爹,驚的是,這麼晚了,老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萬財看見了女兒也大吃一驚,得知了他們竟然要去巫神村,更是把臉拉到了地上。
要不是旁邊還有女兒的同學,當場就要發飆。
張心茗一行人自然也把遇到了夏建仁的事情告訴了張萬財。
把這幾個活祖宗關在家裡,要老婆好好看管,誰知道這個時候,張心茗幾個人竟然又來了張三公家。
張心茗看到張棟樑揹着夏建仁,嚇了一跳,說道:“這傢伙怎麼了?”
娘炮說道:“哎呦,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了?”說着還偷眼看方陽陽,方陽陽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一臉的關切。
張棟樑也不說話,曲老頭兒忽然看着張心茗,眼神越發的怪異起來。
張心茗這個大姑娘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忽然觸碰到了曲老頭兒的眼神,一時之間,竟然呆住了。
這老頭兒眼神怎麼這麼怪?
這眼神好像一驚射入了她的靈魂深處,好像能夠窺探到自己的內心。
天啊,太可怕了。
就在張心茗失神的時候,曲老頭兒和張棟樑已經出門了。
景夢晨自然跟隨其後。
張萬財看到張心茗一行,皺着眉頭,說道:“回家去,今天晚上,我殺只野雞,現在我沒有時間,你們不要去山上了,那裡太危險了。”
娘炮幾個人互相吐吐舌頭,
而陳大少則是一言不發。
他要是不說這話,也許這幾個少年男女還沒有興趣,他這麼一說,無疑是給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增添了探險的興趣。
當真是好奇害死貓。
幾個人出了張三公家門,回了張心茗的屋子裡,張母疑神疑鬼的看着幾個人,幾個人則故作輕鬆,可是一關上門之後,胡瑗就打量了一下衆人,說道:“你們不會是真的害怕了吧?”
她忽閃着一雙人工修飾痕跡濃重的大眼晴玩味的看着衆人。
娘炮和胥強一向以陳大少的馬首是瞻,這時候自然都看向了陳大少。
張心茗因爲剛纔被曲老頭兒看得心裡發毛,這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而方陽陽則是坐在牀邊發愣,若有所思。
胡瑗看到大家都不說話,興趣索然,轉頭看見方陽陽的樣子,就說道:“哎呦,我們的方小姑娘看來是思春了。”
她這麼一說,大家就都看着方陽陽,方陽陽才俏臉一紅,嗔道:“別胡說。”
“還說我們胡說呢,你臉上都寫着呢。”說着,胡瑗就拿過一塊小鏡子,擺到方陽陽的面前,眉眼帶笑的看着方陽陽說道。
她這麼一說,大家就跟着起鬨,娘炮撇撇嘴,掐着蘭花指說道:“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好?”
方陽陽爲了轉移話題,就趕緊說道:“咱們這可是週末出來的,今天週六,到底還去不去?”
陳大少本不想去,他倒不是因爲被傳說嚇到了,而是被野豬嚇到了,自己平時裡自詡盜帥楚留香,那時候嚇得成了白臉一太郎了,丟人丟到家。
這不,方陽陽明顯已經不以他爲中心了,這使得陳大少的大少爺脾氣一時充滿了胸腔。
上次我是沒有準備,這次就是再遇到野豬,就憑我的本事,那也是手到擒來,總不能讓一個窮逼給比下去。
我就是讓這些人看看,我陳大少就是陳大少。
想到這裡,陳大少再無疑慮,當下斬釘截鐵的說道:“去,爲什麼不去?”
於是他們就因爲陳大少的這句話,朝作死的大道上又邁前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