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崩崩想到什麼,着急的往外跑。
一路小跑着,跑到海邊。
一望無際的大海,風浪正大,一陣風颳過,捲起了海浪有好幾米高。
嗖的一下,打到海岸上,又退了下去。
循環往復。
岸邊,別說船,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譚崩崩以爲她來遲了,島上可能已經沒有人的時候,突然聽見伸手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
像是輪椅滑過的聲音。
她一怔,猛地回頭。
看見她身後不遠處,那道坐在輪椅上,冷漠看着她的目光,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心裡,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走了回去,張了張嘴,想要時候什麼,忽然發現,自己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祁閻,閻王的閻。”男人像是讀懂了她的表情,邪佞的勾脣,吐出了一個名字。
“你的名字。”
他用的是命令式的語氣。
彷彿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她就必須要告訴他,她的名字。
譚崩崩不喜歡他的態度,可是她現在是寄人籬下,而且這個人看起來深不可測。
得罪他,對她沒有好處。
“譚崩崩。”
“什麼?”祁閻皺着眉,睨了她一眼。
眼神裡明擺寫着懷疑:你爸媽給你取這樣的名字,你怕不是撿來的吧?
“我是我爸媽親生的,我哥哥叫譚裂裂。”
祁閻:“……”
天崩地裂。
譚家這對父母有毒。
“叫閻王的人,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名字,我爸媽說賤名好養活。”譚崩崩難得跟外人說這麼多話。
或許是環境造成的影響。
這座孤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連艘船都沒有。
出不去,也不用擔心祁閻會把她說的話,告訴別人。
“你剛纔着急的跑出來是要幹什麼?以爲我丟下你走了?”祁閻挑眉,轉過輪椅,示意她推自己回去。
譚崩崩看着眼前將後背露給她的男人,眸光微閃。
他剛纔看見她了?
可是她明明找了整幢房子,都沒看見他。
難道那幢房子裡,還有密室?
譚崩崩剛走神,祁閻已經回頭睨了她一眼,勾起嘴角,又問,“小慕慕是誰?”
“……”
這個問題,讓譚崩崩的眼眸變得複雜。
眼底升騰起一抹擔憂。
驀地繞到男人的面前。
“我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儘快離開這裡,算我求你!”
“爲了那個叫小慕慕的人?她是你什麼人?”祁閻狹長的桃花眼一眯。
海風吹過來,吹落了他的髮帶。
銀灰的發,飛揚起來。
這一次,迎着光,譚崩崩看清了他子瞳的顏色。
居然是雙色。
一隻銀白,一隻銀灰。
跟他的髮色一樣,邪魅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譚崩崩看得很清楚,他沒有戴美瞳,那是他原本的眸色。
她第一次看見這麼特別的雙色眸。
他是混血?
“很重要的人。”譚崩崩坦誠道。
祁閻:“有多重要?”
譚崩崩:“用性命保護的人。”
話到這裡,祁閻就明白了。
嘴角勾起邪氣的笑,拍了拍自己的輪椅,“我今天心情不錯,你推着我,我帶你去看看這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