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那句話,譚崩崩就忍不住想起被他掠奪清白的那一晚。
跟昨晚相比,那天的祁閻,真的如同洪水猛獸。
不管是急躁程度還是狠勁,都像是要將她往死里弄的變態。
後來她身上的傷痕也證明,那天的他,真的是個變態。
完全沒有給她喘息的空間……
昨晚的他,雖然也兇狠,卻好了很多。
跟前一晚,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譚崩崩對藥味比較敏感,能聞得出來,兩次跟她發生關係的人,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她恐怕要懷疑是不同的兩個人。
而且,還有一點讓她很疑惑,他明明不良於行,要靠輪椅才能行走。
可是在牀上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他的雙腿有什麼問題。
倒是她的雙腿快要被他給折騰斷了……
譚崩崩想到這裡,目光落到他的腿上。
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正常人,誰沒事不好好走路,非要弄個輪椅來折騰自己?
又不是有毛病。
譚崩崩從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中回過神,意識到她還坐在浴缸裡,被人盯着看光光,再冷靜的人,臉頰上也忍不住飄上一抹紅暈。
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靜,在他像是要將她燒起來的灼熱目光中,迅速從浴缸裡站起來,用寬大的浴巾裹住自己。
“嘶——”
祁閻適時的倒吸一口氣,表達沒看夠的可惜之情。
對上她的目光,笑得邪魅入骨,“我正準備讓你照照鏡子,我昨天晚上在你胸口留下的那個吻痕,藥浴泡過之後,紅的真好看。”
譚崩崩:“……”
變態!
譚崩崩不知道今天的祁閻又要讓她做什麼,她很快就換上了一身休閒裝。
還是他的衣服。
在此之前,譚崩崩嘗試過以他的衣服太大,不合身爲由,希望他能替自己準備幾套女裝,得到了祁閻的無情拒絕。
“我就喜歡看你穿着我衣服的樣子,什麼都不用做,看着就賞心悅目。”
譚崩崩:“……”
這是她見到他不到十分鐘,第二次想要罵他變態。
也是這個變態,在她餓得咕咕叫的時候,用一桌子好飯好菜,將她騙下樓。
並且不讓她吃。
只是坐在餐桌旁邊,喂他吃。
譚崩崩擰着眉,好心的提醒,“你的手還好好的。”
譚崩崩本來只是隨口說一句,話落,目光自然的掠過他放在輪椅扶手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
修長白皙,指骨分明。
光是看着,就會讓人覺得這雙手有什麼魔力。
她記得,一般長期坐輪椅的人,因爲手經常用力,手心很容易磨出老繭。
可是祁閻的手,一點都沒有。
譚崩崩微微蹙眉,端起飯碗喂他吃飯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
“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她的話音落下,祁閻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張口含住了她喂的飯,細嚼慢嚥。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譚崩崩眸光閃了閃,換個問題,“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你的家人不會擔心嗎?畢竟你行動……我的意思,如果你沒有把我救回來,你連個收拾房間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