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閻近乎無賴的開口。
說完,手從水杯上收回來,推着輪椅往陽臺走。
譚崩崩呆呆的愣在餐桌上,向來有些冷情的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怎麼了?
只是看着他推着輪椅氣呼呼轉身的背影,總覺得他是在生氣。
生誰的氣?
她的嗎?
就因爲她說了不喜歡他?可是,他指定的遊戲規則,是不能說謊,她只是說實話而已。
譚崩崩一直到吃飽飯,收拾完餐桌,都沒有弄明白,自己說實話,到底哪裡錯了。
最後得出結論:是祁閻脾氣太差。
等她從廚房裡出來,走到客廳,剛纔還停在陽臺的輪椅,此刻已經不見了。
他出去了嗎?
譚崩崩在客廳裡看了一圈,沒有看見人。
想了想,也沒有去找他,徑直回自己的房間。
她這兩天,都沒有睡個好覺,爲了防止祁閻晚上還要她伺候,她趁着現在還有時間,可以回房間補眠。
譚崩崩推開房門,轉身上了鎖。
想起祁閻可能有她房間的鑰匙,上鎖對他沒用。
她咬着脣,想了想,吃力的將門旁邊的沙發挪過來,擋在門口。
沙發很重,別說女孩子,就是一般的男人,一個人都未必能搬起來。
祁閻不良於行,坐在輪椅上,就是再大的本事,都推不開這道門。
她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
譚崩崩將沙發擺好,拍了拍手,轉身走向房間裡的大牀。
一擡頭,看見躺在她牀上,姿勢慵懶,眼神透着譏誚,正幽幽盯着她的男人,譚崩崩身體僵在了眼底。
張了張嘴,想要問他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還睡在她的牀上。
想了想,這幢房子是他的,他要睡哪裡,好像都可以。
倒是她搬沙發擋門……全讓他看見了。
他居然一直沒有出聲。
“力氣挺大,我倒是小看你了,剛纔不應該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應該問你從小是不是搬磚長大的,只是你搬這沙發擋門,是準備擋誰?”
譚崩崩:“……”
明知故問,除了他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無賴,還能有誰。
可一想到他不喜歡聽實話,譚崩崩選擇的沉默。
祁閻瞥見她低下頭,從牀上坐起來,上了輪椅,緩緩的朝着她走過去。
聽見輪椅滑向自己的聲音,譚崩崩下意識的想要跑。
可是剛轉身,就看見了被沙發擋得嚴嚴實實的門。
這算什麼?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一晚,接連惹怒祁閻的譚崩崩,嚐到了男人最爲記仇的一面。
直到她累到昏睡過去,都沒有想明白,他到底是真殘廢還是假殘廢,爲什麼一到牀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腿,手還沒有碰上他,雙臂已經被他扣住,高舉過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
直到她徹底受不了,昏死在他懷裡。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譚崩崩發現祁閻這個人,跟她想象中,還是有點區別。
比如他看着邪佞隨性,可是她推着他去藥園的時候,卻能看見他很專注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