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慕:“……”
年小慕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他笑了那麼久,還沒有笑夠,現在還要把她的醜事昭告天下?
他懂不懂什麼叫關心則亂?
能不能體諒一下病人家屬的心情?他們要是早一點告訴她餘越寒沒死,而且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她至於鬧笑話嗎?
她剛纔真的以爲餘越寒死了,差點要跟着他一頭撞死在牆上。
他們不安慰她就算了,居然還笑她,而且是當着她的面笑!
過分!
太過分了!
“哈哈哈……不是我說,年小慕,你真的要笑死我了,我看病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笑的人……”祁閻一對上她的目光,又開始忍不住笑。
笑得年小慕一臉黑線。
原本擔心餘越寒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心,瞬間變得氣憤。
現在就想揍祁閻一頓出氣。
可惜她打不過……
年小慕靈動的眸微微一閃,眼底掠過一抹狡黠的光。
慢悠悠的開口。
“你笑夠了沒有?聽說墨永恆已經知道我醒了,很快就會過來,要是一會兒我告訴他,崩崩在揹着他偷偷跟你聯繫……呵呵。”
“……”
祁閻的笑容,一瞬間僵在臉上。
努力的保持鎮定。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玩的這麼大吧?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年小慕又呵呵笑了兩聲:“誰說的?我現在覺得你特別討厭,能看見墨永恆揍你,我、高、興!”
祁閻:“……”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厚道。
這報應說來就來,快的就像龍捲風。
“年小慕,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你可不要忘了,餘越寒昨天病危,可是我救的他,你們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就不對了!”
祁閻一把抓過沙發上的抱枕,委屈的埋頭進抱枕裡。
他都攤上一個妹控的大舅哥,沒人同情他,居然還有補刀的。
生活怎麼這麼艱難?
他就是想要娶個媳婦,他容易麼?
“所以,餘越寒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他已經度過危險期,爲什麼還一直沒有醒?”年小慕一聽見他提起餘越寒急救的事情,表情變得嚴肅。
扭頭看向眼前的病牀。
餘越寒躺在上面,睡得很沉。
他的頭上纏了一圈圈的紗布,雙眼緊閉,俊美如斯的臉龐蒼白的看不見一絲血色。
像是渾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
年小慕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麼虛弱的樣子。
靜靜的躺着,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如果不是牀頭的心電儀還在滴答滴答的響着,年小慕現在只怕已經沉不住氣。
“他是度過危險期了,死不了是肯定的,但是你也看見了,他傷的那麼重,後腦勺裂開那麼大一個口子,五臟又被爆炸震傷,內出血嚴重,偏偏他又是個稀有血型,嘖嘖,不是我吹,昨天要不是有我在,他怕是來不及搶救就掛了,我這個救命恩人當之無愧!”
祁閻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道。
他現在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