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的腦子轟的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
偏偏親他的人還不怕死的在他脣上咬了一口,不滿意的嘟噥。
“不甜……”
梵羽:“……”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強吻,然後還被嫌棄。
她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梵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想掐死一個人,可對上她緋紅的臉,那雙剛剛睜開,帶着迷茫的眼,他心卻一下就軟了。
軟的一塌糊塗。
跟面對年小慕的時候不一樣。
對待年小慕,他只想給她最好的。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願意包容,縱着她的性子,任由她胡來。
就像縱着自己疼愛的妹妹……
可一面對喬苑菲,梵羽無數次覺得“紳士”這兩個字不適合他。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一種人能讓他分分鐘有殺人衝動,那麼喬苑菲一定就是那種人!
比如現在。
看着她的手不停在他脣上摸來摸去,一臉無辜問他這是果凍還是糖果,他整個太陽穴都在突突的直跳。
她是真的想死!
“鬆手!”
梵羽耐着性子,一字一頓的提醒。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她再摸下去,他什麼都保證不了。
“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你是梵羽嗎?梵羽是魔鬼……”喬苑菲小聲的嘀咕,手有些捨不得的縮回來。
她的頭還有些疼,而且人也暈乎乎的。
她可能是真的生病了,一整晚不停的夢見梵羽。
耳邊還一直聽見他的聲音。
就連吃個果凍,都要被他兇。
喬苑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覺得頭很沉,轉身就要接着躺到牀上。
剛一躺下來,肩膀就被梵羽扣住,把她拉了起來。
“寶寶是誰?”
梵羽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他的聲音不大,深邃的目光一瞬不轉的盯着喬苑菲,不願意放過她臉上的半點表情。
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只是想要從她嘴裡聽見一個答案。
“什麼寶寶?我就是寶寶,你也是寶寶……別鬧,我頭疼,想睡覺……”喬苑菲吃完退燒藥,燒是退了,人還是很虛脫。
推開梵羽的手,往牀上一倒。
捲過被子,就要睡覺。
梵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客氣,掀開被子的一角,跟着躺下來。
他故意伸手搶了被子。
喬苑菲沒有被子蓋,立即擰起眉頭,轉過頭來跟他搶被子。
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梵羽,被子沒有搶到,人倒是跟着被子一起,都被拽進了梵羽的懷裡。
梵羽擡腿壓着她的雙腳,一隻手臂禁錮着她的腰,牢牢的把人禁錮在自己面前。
問不出寶寶是誰,他換了一個問題。
“我們之前認識?”
“……”
喬苑菲正賣力的搶被子,搶的一頭是汗。
聽見他的話,眼睛眨了眨,像是忽然醒過來,擡頭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夢裡都這麼討厭?又搶我被子,又審問我……我又不是犯人……”
梵羽:“……”
喬苑菲像是仗着夢裡打不過他也不怕死,伸手用力的掐了一下梵羽的臉。
眉眼一彎,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