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說德撲能提高算術能力、實現自我溝通和自我管理的?
是哪個說德撲是最好的‘寓教於樂’的競技運動的?
是哪個說德撲能教人隨機應變、隨人而變的?
盤踞於腦海裡且驅之不散的諸多疑問、讓找到佩朗莎進行着勾兌的趙友倫走了神,直到臉頰被狠狠的啃了一大口。
“你太慷慨了!謝謝……”
“行了行了,之前的事兒就當從沒發生過!記住!從未發生過……”
氣質出衆的佩朗莎直起了身子,微笑着表示她明白了,扭動着纖細腰肢步出了房間,但關門時那回眸的嫣然一瞥、讓趙友倫越發的無語,出來留學也有好些年了,可是至今他還是搞不明白這裡的某些洋妞是怎麼想的。
活躍在攝影圈裡的平面模特佩朗莎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條有身條,但出衆的氣質之下卻是不加遮掩的激情和狂野,明知道克勒斯跟自己的關係,卻能毫不介意的面對鏡頭寬衣解帶、坦然的擺出各式各樣的妖嬈姿勢……
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玲瓏有致、讓趙友倫有些心煩氣躁,週末的牌局他原本是希望能享受智商碾壓所帶來的成就感,雖然沒想過要贏哪個的鈔票、但也絕不願意體驗似今天這般智商被按在地板上狠狠摩擦的沮喪和無力。
一個電話把苟慶西給召了過來,趙友倫也就瞭解到了更多的情況。
自費生、赴阿美利加時間一年多點,在校成績一般,口語更是一塌糊塗,在公寓裡基本上是不說話、不與人交流的那種,參加過兩次sat考試、語言部分似乎未能達標,可是前天突然狂性大發把寓管員暴揍了一頓,在學生公寓裡公然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把戲、順帶着還踹了苟慶西一腳,以至於丟盡了臉面、吃了大虧!
進入了牌局,起初謹慎的就像是個來混吃混喝、純粹靠運氣玩牌的初哥,結果中途發力、最後竟是贏了一大筆錢,其觀察力之細緻、洞察力之精準,趙友倫此時回想起來於甚至有些不寒而慄,鑑於苟慶西並不曉得自己喜歡攝影、而丹尼爾跟克勒斯也不可能有私底下的接觸,於是趙友倫的疑問自然也就越來越多了。
連他都不知道佩朗莎是克勒斯的女朋友,這個餘生是怎麼曉得的呢?
而最關鍵的一點,餘生又是怎麼曉得佩朗莎是收了錢才成爲了他的攝影目標的呢?
越琢磨越頭疼、越琢磨越是無解,不料佩朗莎去而復返、褪去了衣衫越發的誘人,興奮激動之中、破門而入的克勒斯怒不可遏,眼瞅着佩朗莎發出着尖叫着跳下了牀衝出了房間,被暴打的恐懼讓趙友倫倉皇的退到了牆角,可是任憑他怎麼的解釋克勒斯都聽不進去,眼瞅着克勒斯的砂鉢大的拳頭掄起了起來、趙友倫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別!別打臉……”
“二哥!二哥!你怎麼啦?”
驚坐而起的趙友倫大汗涔涔,林一一臉上的驚愕和詫異、讓他意識到之前所發生的只是一個夢……
“二哥?你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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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一把汗,趙友倫滿懷着劫後餘生的僥倖道。“你怎麼來了?”
“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呀?”
趙友倫見時間已經是午後,忙問有什麼事兒?
林一一噘起了嘴。“你把那姓餘的騙子給放跑了,我的寫真可怎麼辦呀?他答應給我拍的……”
趙友倫的思維仍有些遲鈍、而源自於之前的夢境則讓他不由得勃然大怒。“拍什麼?他給你拍?他敢!”
“什麼敢不敢的呀?之前姓餘的答應了、我才讓位置給出來的……”
趙友倫這才記起來是怎麼回事兒,擺了擺手以掩飾心虛。“我不是說給你找更專業的攝影師的嗎?”
“姓餘的說能把寫真拍出古馳模特的海報效果,他要是說謊、我還等着臊他呢……”
思維能力回升到了正常值,趙友倫下樓見苟慶西坐上了牌桌,佩朗莎和龐胖的運氣似乎不佳全都在輸,克勒斯是從不參與牌局的、依然還是戴着耳機在看書。
趙友倫沒發現克勒斯有什麼異樣,沉浸在牌局裡佩朗莎甚至都沒有把視線投注過來,於是心虛且膽寒的趙友倫也就把克勒斯給喊了出來,詢問他是否還記得苟慶西住的學生公寓?
雖然覺得奇怪、但克勒斯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之前有去接過他,應該是能找見的。”
“走!”
克勒斯把書往褲兜裡一塞、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房間,趙友倫見一切都還算是正常、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佩朗莎是跟着讀研的那眼睛女過來的,克勒斯所表現出來的是既不親密也不排斥,鬼知道克勒斯跟她會是一對、而且還是交往了有些年的那種?
被諸多的疑問所困擾着,趙友倫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等察覺到車速放緩、這才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一棟三層的小樓矗立在路北,路邊停着輛重型機車,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在跟機車手聊着天,草坪上、門廊的長椅上有在看書有在聊天的,還記得苟慶西說這間學生公寓裡的男生很少、趙友倫也就把形象過於威猛的克勒斯留在了車裡。
被推到了前面的林一一相當的詫異。“你讓我進去找人?”
“我這不是跟在你後面嘛……”
“憑什麼呀?你不講道理……”
“讓你去、你就去!這也是種鍛鍊!難不成我還天天跟着你、給你當翻譯啊?”
嘴巴撅起來的林一一沒轍了,口語不好、卻沒想到在表明了來意之後,坐在門廊裡的女生們竟然還搶着要給她帶路,最終是一個漂亮的短髮混血兒獲得了這份差事兒,可惜林一一聽不懂對方在嘀咕些什麼,只知道對方相當的好奇且友善,但卻幾乎沒辦法進行溝通,既羞且窘。
“她在問你跟餘生是什麼關係、怎麼以前沒見過你,也沒聽餘生提到過你這些,早就讓你在學校裡多跟洋鬼子們聊天、交流,什麼都聽不懂、還想着拿到駕照開車環遊整個北美呢,不知天高地厚……”
趙友倫不得不承擔起了翻譯的責任,趁機想要敲打了林一一一番、換來的卻是嫌棄的白眼,得知帶路的混血兒叫希利爾、就住在餘生隔壁屋,趙友倫也就驚訝於對方的熱情了。
華人在海外留學受歧視、遭嫌棄、被霸凌是很普遍的現象,並且越是漂亮的洋妞就越不願意與華人留學生髮生交集,審美不同、觀念迥異所使然,讓林一一出面本就是想要讓她感受一下這些,卻不成想餘生的名聲在這裡似乎還很不錯,女生們不但全都知道他、而且對他的態度也相當的友善,莫非這就是暴揍寓管員所能帶來的好處?
趙友倫有些動心……
“咦?之前還在屋裡呢……”
沒找到人、希利爾有些納悶,隱約聽見隔壁屋裡似乎有人在說shyboy,推門進去見餘生坐在沙發上,表情顯得相當無奈。
“shyboy!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兩件也是能同時穿的嗎?”薩莉娜左手拎着條牛仔短褲、右手提溜着聖誕節表演用的花襯衫,站在臥室的門口氣呼呼的說。“還是說你正在戲弄我、企圖羞辱我?”
希利爾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走進去扒着門框往裡面瞅、見薩莉娜的牀上果然全都是衣服!
“讓你找、你就趕緊去找,廢什麼話?想拍、那就抓緊時間……”
餘生沒打算和顏悅色,沒好氣的說完了這才注意到門外的趙友倫和林一一,便道。“你倆怎麼來了?”
“你答應我的個人寫真呢?”
“把行頭準備好了就可以拍啊……”
來的這一路上林一一都覺得贏了錢的餘生很可能會推脫、會裝傻、甚至是會耍賴會不承認,唯獨沒想到餘生會如此的爽快,一時間可也就有些懵了。“行頭?什麼行頭?”
“打底衫、花色背心或者是馬甲,各種襯衫、皮褲、牛仔短褲、騎行褲,男式外套或者是長風衣,絲巾、貓眼或者是類似的墨鏡,各種色號的口紅,越誇張越離譜,效果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