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種爛牌也要跟?唬的住嗎?瞧瞧,完蛋了吧?”
“趙友倫啊趙友倫,才贏了一局、緊跟着就連輸五局,你就不能穩一穩、守住住勝利的果實?”
“不是吧?又是這麼爛的底牌?難怪之前一晚上能輸出去那麼多呢……”
在房間裡支起牌桌,結果孫瑤比趙友倫這個上場打牌的還要激動,贏了喜不自禁、輸了抱怨連連,幸好孫瑤的情緒並沒有影響到趙友倫,無論高興還是沮喪、全都選擇了無視,雖然還有些剛愎自用、不過輸贏都能穩的住這一點,餘生還是蠻佩服的,不過該贏的局、那還是必須要贏的%
贏得機會不放過、輸的時候少輸就算是勝利,因此噹噹時間過了八點、餘生也就又一次的贏幹了趙友倫的籌碼。
“姓餘的!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孫瑤氣不過,把牌撥拉亂了衝着趙友倫說。“不玩了成不成?有這時間、這精力,你還不如帶我去逛逛漁人碼頭、看看那什麼大橋風景呢……”
見孫瑤是真的泄了氣,趙友倫卻越發的精神了。“餘生,之前你總結的那些真的是太對了!你覺得我現在除了那些該看的、該學的、該研究該掌握的,之前你所總結出來的那些個壞習慣、小毛病,我還保留着多少?”
“改掉的少、保留的還是太多。之前的這一局你又在劃拉底牌了,雖然你有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尾指劃拉牌的時候很快就強行中指了,可是這下意識的動作已經產生了,肩膀動、胳膊就受到了拉扯,手腕擡起、尾指擺動的幅度雖然也很小,但只要是有心還是會被注意到的。”
餘生開始了講解和分析,雖然也偶有記錯的情況、但大多還是能切中要點。
講的認真、聽的仔細。
孫瑤起初被驚的目瞪口呆、逐漸也就麻木了,雖然來之前就曉得趙友倫的目的,可是當趙友倫玩牌時的壞習慣被指出來之後、孫瑤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尤其是當趙友倫煩躁時下意識的撇嘴、大口大口吞吸着雪茄顯得懊惱之時,她投向餘生的目光也就夾雜了更多的情緒。
不過坐在對面的薩莉娜不知何時換了姿勢,雙手捧着臉、目不轉睛的盯着餘生在看,神情迷醉、目光裡滿是崇拜,且隨着餘生的侃侃而談、薩莉娜表情之豐富也就讓孫瑤越發的羨慕,不過也因此越發的憤慨於趙友倫對待自己的態度了。
孫瑤沒什麼耐心,越聽越無聊、也就有些熬不住了,伸手扯了扯薩莉娜的袖子、見她轉過來的目光迅速恢復了清澈,孫瑤衝着對方眨了眨眼、也就拽着她站了起來,見餘生仍拿着撲克牌在講解、趙友倫聽得是津津有味,氣的狠狠的戳了趙友倫一指頭,也拽着薩莉娜離開了房間。
“呼……裡面簡直悶死了,還以爲打牌能有多好玩的呢……”
“不會呀,蠻有意思的,就是我不太會玩、總是會輸光……”
薩莉娜的說法、讓孫瑤很想翻白眼,見對方從包裡取出了香菸、還遞了過來,慌不迭的趕緊搖頭。
薩莉娜瞅了瞅煙盒,似乎有些意外。“不會?還是不喜歡這個牌子?”
孫瑤沒聽懂、但意思還是能明白的,詫異的說。“你還抽菸?”
“不可以嗎?雖然離法定能抽菸的年齡還有好幾個月,但這裡是賭場嘛,連我準備的證件都沒有檢查、抽菸這種事兒看樣子也沒有哪個會在乎,再說我抽的也不多,這種好彩是低焦油、薄荷味兒的女士煙,要不要來一根試試看?”
孫瑤越發的聽不明白了,見薩莉娜又把香菸遞了過來只好微笑着搖頭,倒是也有了繼續攀談聊天的興趣,不過此時有人步入了走廊,轉過拐角被面對面站在走廊裡這倆給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了孫瑤興奮的嚷嚷了起來。“妞妞?還真的是你啊?啥時候來的?友倫呢?怎麼一晚上都沒見着人啊?”
孫瑤指着對面的那房間說。“裡面呢……”
胖子瞥了一眼薩莉娜、愣了下可就露出了促狹的表情。“妞妞?不會吧?”
孫瑤的目光趨厲,憤然挽起了袖子。“龐胖子,皮又癢了是吧?”
胖子連連擺手、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道。“不敢、不敢、可不敢,妞妞啊,三兒跟小豬全都在包房裡玩着呢,友倫讓我們逢週末就來,可他自己反倒是來了卻不露面,之前他還說這次肯定能大殺四方什麼的呢……”
“別轉移話題!瞎想的除了你就沒別人了!齷齪!無恥……”
胖子咧着嘴傻樂,見薩莉娜似乎聽不懂、也就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嫂子,怎麼也不給弟弟介紹一下呢?這水色可真不賴,我待在着的那所破學校裡可見不着……”
“什麼嫂子,不許渾說!”
孫瑤啐了一口、但臉上卻沒有羞惱之色,大致介紹了一下情況,以至於胖子大爲的詫異。“這大洋馬是一晚上把友倫贏的臉都綠了的那姓餘的高手的馬子?”
孫瑤早就已經懶得跟胖子計較措辭問題了,便道。“你知道?”
“沒見着人,是事後聽說的。上週還特意找包房的荷官問了下情況,絕對是高手裡面的高手啊,無緣得見、會抱憾終生的……”
孫瑤懶得聽胖子胡侃,努了努嘴說。“想見?人裡面呢!”
胖子一通捶,趙友倫給開了門、擡手就給了胖子個爆慄!
疼的胖子哎呦直叫喚、捂着腦袋衝了進去,見客廳裡沒人可就嚷嚷了起來。“人呢?人呢?大高手呢?出來呀!趕緊出來……”
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餘生一看也就猜到了對方是上週五晚上輸很慘的那個,指着桌上的撲克牌說。“怎麼着?也想玩兩局?”
“不敢、不敢!我跟友倫打牌是死輸的命、跟你這樣的大高手玩兒那豈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咱玩小點成不成?也讓我能開開眼……”
“除了這次、你以後可都沒機會跟我賭錢的。我這人有個忌諱,從不跟朋友打牌玩錢、更不玩大的。”
餘生說的是一本正經,胖子也就把目光轉向了趙友倫,見他也顯得有些詫異、一時間也就不曉得該如何接話了。
孫瑤奇怪道。“你真有這樣的忌諱?開玩笑的吧?”
“我說的是真的。朋友間玩牌,玩的是個心情,玩太大、輸贏都傷感情。”
瞥了一眼趙友倫、自稱姓龐名大華的胖子可就樂呵呵的說。“大高手,我是真的崇拜你啊,真的很想再見識一下你的技術,咱倆怎麼說也都是第一次見面……”
既然有人非要送錢、餘生自然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下樓走進了趙友倫的長包房,上週那個讀研二的近視眼在、佩朗莎卻沒來,牌桌上多了兩個陌生臉孔,而悄不吭聲的搬離了學生公寓的苟慶西面前的籌碼盒快堆滿了,貌似是牌桌上唯一的大贏家。
見餘生隨着趙友倫一起過來,苟慶西的表情也就顯得很不自在了。
“贏不少了呀?得!累了、困了的就先上樓先休息會,明早再來……”
趙友倫給了臺階、苟慶西自然也就順坡下驢,但也就明白了自己在這個小圈子裡的地位,捧着籌碼恨恨的離開。
“行了,這裡可全都是朋友,你下手可千萬輕着點……”
趙友倫開起了玩笑,不過餘生卻高興不起來。
苟慶西被攆走了,賺錢的機會也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