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這邊一直拍攝到深夜,而慕北霆也沒閒着。
等到項弋包紮完傷口後,尚文便見他帶到了酒店的另一個房間。
項弋到的時候,慕北霆正背對着玄關的方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個城市。
他一手插在褲袋裡,身姿挺拔,有一股凜然的氣勢。
尚文沉聲道:“少爺,項弋來了。”
慕北霆轉過身,視線落在項弋身上,打量了一番。
男人這一年多來一直跟在蘇向晚身邊,沒有了原來的風吹日曬,皮膚比原來白上了幾分。
一張臉仍舊過於剛毅,眉宇間帶着抹兇狠,像是一頭蟄伏起來的狼。
只是此刻,面前這個男人臉色有些蒼白,頭上也纏繞着一圈圈厚厚的繃帶,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致。
“坐吧。”慕北霆收回視線,率先落座。
項弋看了他一眼後,也沒扭捏,直接坐在他對面。
“我要知道昨晚的情況。”慕北霆沉聲開口,一雙幽深的眸子落在項弋身上帶着抹審視。
項弋只是盯着他,並未回答。
房間裡很靜,像是進入了某種僵持的階段。
可慕北霆不急,他交疊着雙腿,微微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掌控着兩人之間的主導權。
足足沉默了有將近十分鐘,項弋才緩緩開口。
他平素話很少,聲音暗啞:“我沒有義務向你彙報。”
慕北霆也不惱,脣角彎了彎聲音很冷:“但你要知道,我不會把一個別有用心的廢物,留在她身邊。”
提及蘇向晚,項弋的神色繃緊了幾分。
慕北霆黑眸直視着他,格外銳利。
項弋的心思,他一直都清楚。
而他從來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不過是上一次他舍了性命護住晚晚,又擺的清自己的位置,他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忍他留在晚晚身邊。
可這不代表,他會無盡的容忍,更不代表,他可以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項弋沉默了幾秒,終於開口道:“昨天傍晚,我將車停好後打算回到酒店,在停車場接到蘇小姐的電話,我還未能聽到她說話,便遭人襲擊,被人重傷後拖到巷子,直到今早才甦醒。”
慕北霆微垂着眸子,顯然對此並不滿意。
項弋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對方是國際傭兵,身手不凡。”
慕北霆的眉心漸漸擰起,國際傭兵?
項弋直視着他,他知道他違背了蘇向晚的意願。
可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涉及到國際傭兵,他不敢掉以輕心。
“出去吧。”慕北霆沉聲開口,知道他有所隱瞞,卻也知道再問不出什麼。
尚文將項弋送走後,回到房間:“少爺,走了。”
“去查一下停車場的監控,看看他的話是否屬實。”
“是。”
“查一下寒澈昨晚在哪。”慕北霆眯了下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尚文欲言又止,直到慕北霆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他心頭一驚,出了一頭的冷汗連忙躬身開口:“酒店昨晚的監控設備壞了,整個酒店,沒有監控。”
慕北霆擰了下眉心:“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