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輕聲開口：“你說，一個人如果不愛另一個女人，又有什麼緣由一輩子掛念她，每年都要給她打錢呢。”
慕北霆思忖片刻，緩緩道：“那就是因爲愧疚吧。”
蘇向晚微怔。
愧疚？
*
兩人回到房間後，收拾了一下便打算離開。
慕老夫人的視線落在軟軟身上，欲言又止，似乎是想抱上一會，卻半晌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蘇向晚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沒有做聲。
這個孩子老太太之前確實是不知道的。
最初她一度懷疑孩子是寒澈的，所以哪裡敢告訴家裡。
一直蹉跎到三個多月，才總算是確定了孩子的父親。
可是還沒多久，兩人便又遭遇了車禍，之後忙的焦頭爛額，沒多久她又被迫和寒澈離開，以至於孩子的事竟是一直也沒和老太太提起過。
打從今天進門，蘇向晚便見她時不時看向孩子，只是拉不下面子，一直沒有開口。
蘇向晚給軟軟和年年穿好衣服後，便和慕北霆一道離開。
猶豫了一瞬，最終也還是沒有把軟軟給老太太抱一抱。
一來她心中還是有怨氣的。
二來她和老太太纔剛鬧的這麼不愉快，怕是就算她把孩子給她，她顧着面子也是會拒絕的。
與其讓軟軟成個討人嫌的，蘇向晚想着還不如以後再說。
是以，直到兩人上車，蘇向晚也沒把軟軟給慕老夫人抱一抱。
當然，慕老夫人也沒出來相送。
至於年年，年年雖然現在能說些短句，不過小傢伙平素本就話少，此前和蘇向晚分開的時間久了，是以格外粘着蘇向晚，更別說會主動去找慕老夫人說話。
車子疾馳在路上，蘇向晚抱着年年忍不住開口道：“你說這樣對老太太會不會不好…畢竟她也一把年歲了。”
慕北霆拿着一個小撥浪鼓逗弄着懷裡的軟軟，小傢伙一雙眼睛和她哥哥一樣，又黑又亮，格外好看。
不過軟軟比年年愛笑，雖然好像還什麼也聽不懂，可只要一逗她，她就會咧開小嘴笑起來，格外討人喜歡。
“沒事，你越是遷就她她就越是變本加厲，倒不如這樣冷着她，讓她知道自己錯了。”慕北霆沉聲開口，沒有太放在心上。
見此，蘇向晚也微微點頭，輕嘆一聲。
過了一會，蘇向晚忽然開口道：“軟軟的名字想好了麼？”
“恩。”
蘇向晚的眼底生出幾分期待，急切道：“叫什麼？”
慕北霆緩緩擡頭，視線落在蘇向晚的臉上，彎了彎脣角：“想知道？”
蘇向晚用力點頭。
誰知，下一秒，某人便把俊臉湊了過來，沉聲道：“親一個就告訴你。”
“孩子還在呢，你別胡鬧。”
慕北霆淡淡瞥了一眼年年，小傢伙果然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收回視線，幽深的視線落在蘇向晚臉上，沉聲道：“親不親？”
蘇向晚擰了擰眉心，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輕嘆一聲，脣瓣湊了過去，一個吻印在他臉上。
年年看着這一幕，扁了扁小嘴，隨即看着蘇向晚指着自己肉呼呼的小臉：“麻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