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瀟瀟還不等擡頭,便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長本事了。”
厲瀟瀟恍然,擡頭看去。
結果便見司墨城就站在她面前,面色微沉。
厲瀟瀟愣了愣:“你…你怎麼……在這。”
司墨城薄脣輕抿,沒有回答,沉聲道:“跟我回去。”
話落,他看了她那張和花貓一樣的小臉,拔腿就走。
厲瀟瀟呆呆的坐在長椅上忘了反應,說謊打架被抓,這可這是……尷尬!
回過神來,她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步子一直慢吞吞的,不遠不近的走在他身後,像是怕他會一個忍不住掐死她一樣。
直到上車,司機看到厲瀟瀟那張小臉,也是愣了愣。
想說點什麼,可眼見司墨城臉色不善,又默默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厲瀟瀟上車後,乖乖躲在車內一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虛,總覺得他臉色陰沉駭人。
好在他從不是個亂髮脾氣的人,一路倒是相安無事,車內安靜的詭異。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司府大院裡。
司墨城下車後,替她打開車門,冷眼看着她。
厲瀟瀟慢吞吞的從車上跳了下來,雙腳才一落地,便被他拎上了樓。
厲瀟瀟想着他一定是生氣了。
不過是因爲那些胡說八道的新聞?
還是因爲她說謊了?
要麼是因爲她打架了?
好吧,每個好像都挺值得生氣的。
司墨城一路將她拎回臥室,直接將人扔在牀邊。
跌坐在牀上,厲瀟瀟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甕聲翁氣道:“我疼……”
一看她那張小臉,司墨城的臉色更加難看,幽幽道:“長本事了厲瀟瀟,恩?”
厲瀟瀟乾笑着沒說話,脣角疼的讓她笑起來有些齜牙咧嘴。
他終究是心疼她的,沉着臉轉身拿來藥箱。
厲瀟瀟覺着他們家藥箱最近的使用頻率很高啊。
司墨城一言不發,站在她身側先用棉籤將傷口消了毒。
棉籤摁在青紫的傷口上,厲瀟瀟‘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眼睛都疼的霧濛濛的。
這人是有多大仇,下手這麼重?
“知道疼?”
“當然疼……”
“打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司墨城沉聲開口,說話半點不客氣,手上的力道卻還是輕了不少。
厲瀟瀟沒解釋,只是乖巧的由着他給自己上藥。
司墨城一面給她上藥一面譏諷道:“會打架了,知道撒謊了,恩?”
厲瀟瀟心虛不已,小聲解釋道:“我這只是個意外。”
她不說,他也能猜得到她是爲什麼打架。
可他不管什麼理由,一看到她這張小臉,他就心裡堵的難受,只剩心疼和火氣。
“意外?意外打完架連家也不回?”司墨城冷笑着反問。
厲瀟瀟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不再說話。
直到臉上的傷口處理好,司墨城再度開口:“衣服脫了。”
厲瀟瀟:……
這叫什麼?
這就叫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前兩天她才逼着他把衣服脫了,今天這就反過來了。
可那男人和女人能一樣麼?
厲瀟瀟有點糾結。
頭頂的目光越來越冷,像是把冰錐在那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