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她。
顧相思想了想，再度解釋道：“麻麻和爸爸覺得可能不是很適合在一起，所以也許會分開。”
“汐汐想要…爸爸。”梓汐眼圈紅紅的，小聲道。
顧相思的眼睛一酸，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選，心像是空了一塊，說不出的酸楚。
梓汐連忙爬起來抱住她的脖子，奶聲奶氣道：“麻麻肚子裡有弟弟，弟弟可以陪着麻麻，可是沒有人陪粑粑。”
聞言，顧相思輕笑出聲，心底的酸楚才散去幾分。
“誰告訴你有弟弟的。”
“姥姥~”
顧相思輕輕親了親她的小臉，沒有再問。
*
顧相思拿到離婚協議後，等了許久。
可蘇瑾城自從那天走後，便再也沒回來。
整整一個禮拜，她都沒見到他人。
而那份離婚協議書，自然也就沒能送到他手上。
這天，顧相思起來後家裡仍舊空無一人，他依舊沒有回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顧相思卻不想再等了。
有些東西，如跗骨之蛆，拖的越久，越是折磨，彼此越痛。
顧相思給他打了個電話。
可以說是一個多月來唯一一次電話。
只是讓人失望的是，電話響了一會，卻沒人接聽。
顧相思索性直接發了條短信過去：【你在哪，我把離婚協議送過去給你，你籤一下。】
短信發出後，遲遲沒有回覆。
顧相思索性便打給了樂川。
“嫂子？老大在辦公室呢，什麼？你要過來，可以啊，沒問題！”
知道蘇瑾城在哪後，顧相思便開車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後，樂川便將她迎了進去。
“老大上昨夜出任務受傷了，這會應該還在包紮。”樂川嘆氣道。
顧相思愣了愣，想問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樂川沒察覺到她的不對，自顧自道：“老大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雖說看起來還是以前那副樣子，可我跟你講，我好幾次看到他走神，心不在焉的。”
“是麼。”顧相思垂下眸子，輕聲道。
“是啊，我還沒見過老大這樣呢，最近忙起來也跟不要命似的，大大小小的案子都要親自過問。要不是你今天過來，我還以爲你們分手了呢。”樂川繼續說着。
“這邊，你進去吧，老大就在裡面。”
樂川將顧相思帶到樓上一間辦公室門前。
顧相思同他道了謝，隨即輕輕敲了敲門。
“進。”溫潤的聲音響起，帶着些涼薄。
顧相思輕輕將門推開，入目，便見他坐在辦公桌前，臉色蒼白，正低頭給自己纏着繃帶。
傷處應該在肩膀處，層層疊疊的繃帶纏上後，依舊滲出了一片血跡。
直到襯衫的鈕釦扣到最上面一顆，顧相思卻依舊能看到他脖頸處的疤痕。
顧相思仿若沒有看到他身上的傷，直接把離婚協議書拿出來放到他面前，開口道：“簽字吧，我們離婚。”
蘇瑾城沒做聲，將繃帶包紮好後，穿上了襯衫。
顧相思也沒說話，耐心的等待着。
蘇瑾城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了她面前，隨即走到窗邊，背對着她站在窗口，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