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了了沒做聲,姜楠楠便自言自語着。
直到說了一會,才轉頭看向君了了道:“不對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低落,無精打采的,一點也不像是才步入戀愛中的女人。”
君了了想了想,輕聲道:“就是感覺,好像傷害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很好的人。
好到自己甚至難以和他匹配的人。
姜楠楠似懂非懂,又追問了幾句,君了了卻沒再解釋,只是對她笑了笑:“我們快點去上課吧,快遲到了。”
*
當晚,徐元凱來學校接她一起吃飯,連帶着請她之前的室友也一起吃了個飯。
一行人玩到晚上八點多,十分熱鬧。
等到人都散去,他又堅持要將她送回去:“這是男朋友的權利。”
君了了笑了笑,也沒拒絕。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好在是學校周邊,所以倒也還很熱鬧。
兩人在路燈下,沿着小路一起走着。
天上的月亮又圓又亮,像是一張玉盤。
徐元凱溫聲道:“我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兄弟姐妹很多,父母也是農民。爸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身上,從我中考拿過狀元以後,他們便偏心我偏心的格外明顯。”
君了了聽着沒做聲,她倒是沒怎麼聽他提過他家裡的事。
“我上面有個哥哥,只是當初爲了供我上學在工地斷了腿,下面也有個弟弟,因爲家裡的錢都花在了我身上,又有殘疾的哥哥要照料,弟弟才唸完小學便輟學了。”
君了了安靜的聽着,有些難過。
他比起他的哥哥和弟弟,似乎很幸運,可是好像又更加辛苦。
“我也還有個姐姐,當初哥哥出事後,她爲了供我念書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八歲的老男人,男人性格暴戾,經常動手打她,這些年她的脾氣就也壞了很多。只是她一直很疼我,到現在我都記得小時候她自己不捨得吃的好東西都會留給我。”
君了了沉默着,不知道該怎樣發表意見。
也許他是幸福又痛苦的。
這麼多人的愛似乎都變成了負累,他一定很辛苦。
徐元凱看向她溫聲道:“這些年,其實我壓力一直很大。因爲有一大家要養,也就是如今,我纔有勇氣站在你面前,在以前,卻是從來不敢奢望的。”
君了了停下腳步,溫聲安慰着他:“你不需要這樣,我能夠理解的。他們都是爲你付出過的親人,所以你纔會把他們當做責任。只是你不需要這麼累,努力工作,好好生活,但是也要好好愛自己。”
徐元凱對她笑了笑,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了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好的生活。”
君了了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輕聲迴應道:“好。”
說罷,徐元凱便將她輕輕抱進懷裡。
靠在她胸口,君了了有些恍惚。
他的懷抱…好像比起容琛要瘦一些……
雖然他也是身材勻稱,可是靠起來會覺得骨頭的感覺會有點明顯,似乎不像是他的那樣溫暖、踏實。
淡淡的肥皂香很乾淨清爽,並不讓人討厭。
只是君了了並沒做出什麼迴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由他抱着。
另一邊,一輛深藍色的跑車駛來。
駕駛位上坐着一個如妖似孽的男人,滿眼邪佞,容琛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