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好。”
蘇向晚露出一抹笑容，目光溼潤。
慕北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半蹲下身子，俊臉輕貼在她的肚子上。
“有動靜麼？”蘇向晚笑着問，一笑臉頰便疼的厲害，可她卻生生忍了下來。
慕北霆仔細聽了聽，片刻後起身：“有。”
“什麼動靜？”
慕北霆緩緩道：“他和我說話了。”
蘇向晚挑了下眉：“說什麼了？”
他說。
慕北霆俯身靠近蘇向晚的耳畔，轉頭在她側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愛你。”
蘇向晚脣角微微揚起，摟住他的脖子道：“慕北霆。”
“恩。”
“我也愛你。”
他抱着她，輕靠在牀上，她側身窩在懷裡，只覺得滿足。
*
翌日，蘇向晚醒的很早。
打開電視不久，便看到了一則新聞。
海城人士趙欣寧精神時常，用匕首瘋狂捅了自己十幾刀，最後失血過多而亡。
看着這則新聞，蘇向晚有些恍惚。
結束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趙欣寧了。
不知道她會不會也去到另一個世界，也不知道她死前會有多麼的憎恨自己。
慕北霆從浴室出來便見她在牀上發呆。
掃了一眼電視後，搶過遙控把電視關掉。
蘇向晚不滿：“幹嘛呀？”
“看這些東西做什麼。”他擦拭着頭髮，聲音還有點啞。
“遙控器還我。”蘇向晚不滿。
慕北霆沒理她。
蘇向晚把枕頭砸向他，卻疼的自己倒吸了口冷氣：“慕北霆我生氣了。”
他掃了她一眼：“脾氣越來越大了。”
“你給不給我。”
慕北霆無法，只得又把電視打開。
看着電視上的新聞，蘇向晚沉默了許久輕聲道：“趙欣寧是真的死了麼？”
“恩。”
“是我。”蘇向晚盯着電視輕聲道。
慕北霆皺了皺眉頭，走到牀邊站定，輕輕把她抱在懷裡：“不是你。”
蘇向晚沒解釋，眼眶有些酸澀，輕聲道：“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啊。”
慕北霆輕輕撫着她的髮絲：“我給你無盡權勢，你揮霍就好。”
蘇向晚扯出一抹笑容：“你要把我寵壞了。”
“這樣最好，別人就再也受不了你了。”
蘇向晚摟着他的腰，輕聲道：“心機BOY。”
他低頭吻了吻她：“晚晚，我是男人。”
兩人膩歪了一會，蘇向晚也沒之前那麼難過了，人不是她殺的，這是事實。
她的心本就是冷的。
若一定要說趙欣寧的死和她有關，她也是罪有應得。
蘇向晚重新將目光落在電視上，結果沒一會，便看到了早間新聞的報道。
本市最大的涉黑勢力阻止三江幫，被警方一舉搗毀。
頭目阿道以及數十名核心黨羽盡數落網。
電視上的鏡頭播放着這些人伏法的場面，蘇向晚詫異的發現昨天對她和項弋動過手的那些人，一個個鼻青臉腫，一瘸一拐，格外狼狽。
“你乾的？”蘇向晚轉頭問慕北霆。
慕北霆忙着把早餐擺上桌，掃了一眼電視道：“小白叫人做的。”
蘇向晚扁了扁嘴，看着慕北霆道：“慕北霆，我忽然覺得我們倆其實挺配的，沆瀣一氣，奸|夫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