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女人的心計,怕是覺得蘇志國的家產大抵都會留給自己和哥哥,她根本拿不到多少,所以眼下她怕是也該謀劃起來了。
站在原地想的出神,時間過得很快。
蘇向晚回過神後,一轉身,卻撞到一個有力的胸膛。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難聞。
她一擡頭,對上寒澈似笑非笑的眸子,擰了下眉心。
他穿着一套神色格子西裝,時裝款式,小腳褲皮鞋,倒是低調帥氣。
寒澈笑道:“這麼久不見,看見我就是這副表情,真是讓人傷心。”
蘇向晚淡淡笑了笑:“你還真是越來越瀟灑,徹底放飛自我了?”
寒澈會出現在這,蘇向晚也只是最初愣了一瞬,卻並不奇怪。
畢竟寒澈成名很早,又有前世的記憶用來開掛,這一路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格外惹人嫉妒。
是以,依他的身份和地位,被受邀出席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上次給你打電話,慕北霆接的。”寒澈凝視着面前的女人,她一襲果綠色的長裙,豔麗無雙,是前世世人不曾窺見的美,驚心動魄。
蘇向晚想了一會,纔想起這麼件事。
不僅如此,當時他備註的‘阿澈’更是險些還害死自己。
可這也讓蘇向晚想起了他當時的話,不由得開口道:“你當時所說的命有定數,福禍相依是什麼意思?”
這事蘇向晚一直想問他,可偏偏慕北霆那個醋缸後來把寒澈的號碼和微信都給刪掉了。
她便也一直沒能問上,只能放在心裡。
被問及此,寒澈淡淡道:“我還以爲你不在乎。”
蘇向晚擰了擰眉頭:“少賣關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寒澈凝視着她,伸手替她拿掉了肩頭一根掛起來的流蘇,淡淡道:“晚晚,我們不會永遠這麼幸運的。”
蘇向晚沉默不語,思量着寒澈這句話的意思。
寒澈微微躬身,在她耳畔低聲道:“你不覺得我們一路走的太順遂了麼?”
男人忽然靠近,帶來他身上淡淡的氣息,讓蘇向晚擰了下眉頭。
可寒澈沒碰着她,她便也沒動。
“天地講究陰陽,電極也有正負,此消彼長,萬物平衡,這是定律。”寒澈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蘇向晚抿脣不語,寒澈到底想說什麼?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寒澈退開幾步,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會重新來過?”蘇向晚直視着他,黑眸凌厲。
寒澈只是笑笑,一雙眼依舊像是狐狸,卻讓人看不清思緒。
寒澈沒再多言,從蘇向晚身側離開。
蘇向晚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一手拽住他:“寒澈,你到底知道什麼?”
寒澈沒做聲,視線落在蘇向晚身後,勾脣道:“你如果和慕北霆離婚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話落,寒澈沒理會蘇向晚的錯愕,轉身離開。
他一走,蘇向晚一轉身,便見慕北霆抱着年年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也不知站了多久,又聽去多少。
對上他幽深的黑眸,蘇向晚心下一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