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望着眼前的花海，很是開心，程延之在一旁註視着夏雲笙的笑容，說：“阿笙。”
“怎麼？”
“沒什麼。”他欲言又止，想跟她說清楚腿的事情，可又怕她會傷心難過。
夏雲笙感覺得到他藏着話，“你說啊！有什麼不好說的。”
“真的沒什麼。”
程延之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
-
兩人在外面逛了一圈，再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來了人，是程延之請過來的。
他讓人在家裡安裝了電梯，這樣夏雲笙上下樓的時候，就會方便很多。
夏雲笙看着正在忙碌的工人，笑了笑，“怎麼想到弄電梯了？”
“這樣會方便一些。”
“你是爲了我才做的吧？”
“你還真是自戀啊！”程延之感嘆道。
夏雲笙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爲了我，我都知道。”
程延之揚了揚嘴角，眼神裡面全是寵溺。
夏雲笙說：“不過，我又不是以後都好不起來了，醫生說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也不用特地爲了我裝個電梯吧！”
“……”程延之說：“先裝着，萬一以後我們都老了，兩個人都走不動了，有電梯也方便一些。”
“現在還這麼年輕呢，你就說老的時候？”
“你不願意跟我一起變老嗎？”
“我當然願意。”往後的一輩子，都想跟他在一起。
程延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能走路了，我就是你的腿，你要去哪裡，我就揹着你去？”
他這句話別有深意，而夏雲笙聽不懂，以爲他只是說以後的事情。
“等我都老得走不動的時候，你應該會比我更老吧？”夏雲笙毫不給面子地說出事實，“你比我大幾歲耶！”
“……”程延之感覺胸口中了一箭，“你是在嫌棄我老嗎？”
“本來就老！”
“壞丫頭。”
-
第二天，程延之去上班，坐在辦公室裡，眉頭緊蹙。
秘書長走進來，看着程延之，“司令大人心情不好嗎？太太醒了，您應該很高興啊！”
程延之暗了暗眸子，“我當然高興。”
比起她死，只要她能夠活着，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都會高興。
可是阿笙呢？
她會高興嗎？
如果她永遠都無法再站起來了，這對於她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她一直都這麼要強的人，如果知道真相，她會瘋掉的吧？
秘書長盯着程延之看了一會兒，發現程延之根本不像高興的樣子，猜不透司令大人的想法，他也不再細究，把文件遞給程延之，“這些是下面傳上來的文件。”
“放着吧。”
秘書長看着程延之，說：“還有件事，可能要跟司令大人說一聲。”
“什麼事？”
“海靈兒被調走了。”秘書長說：“是將軍下的命令，將她調去了總部。”
之前海靈兒被夏雲笙安排到綜合部去之後，一直在綜合部工作，她也不是甘心就這樣的人，畢竟她當時是軍校第一名畢業的，又救過程延之，所以私下去找了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