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移向小淘氣，很明顯要把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小淘氣身上。
孟婷婷見狀，急忙開口，“輕言，你冷靜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跟孩子沒有關係。”
“冷靜？”程輕言像個瘋子似的笑了起來，“我要怎麼冷靜呢？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孩子不是莫司辰的，都知道孩子是司楊的……他們都說我出軌，纔會跟莫司辰離婚。夏雲笙……我的一輩子都毀在了你手裡，你覺得我還要怎麼冷靜？”
她想起自己今天走出去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看她的。
她真的覺得恨，以前的事情她都想忘了，爲了堵住夏雲笙的口，該妥協的她也妥協了，可夏雲笙還是不肯放過她。
既然夏雲笙這麼想害死自己，那就一起死好了！
客廳裡的氣氛格外的緊張，所有人都望着程輕言，她現在就像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的炸彈。
她沒有理智可言，只是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夏雲笙。
夏雲笙不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她可以肯定，這件事情除了程延之之外，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她對程輕言道：“事情是誰傳出去的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我。”
“是嗎？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程輕言冷冷地看着夏雲笙。
夏雲笙的姿態放得很低，生怕小淘氣會受到一點傷害。
她也很鬱悶，從小到大，爲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小淘氣，就因爲他跟自己長得相似嗎？
這也是一種錯嗎？
以前澈綁了他，莫司辰綁了他，就連現在……程輕言想找自己麻煩，也是拿小淘氣開刀。
她看着程輕言，“那你想怎麼樣？”
程輕言望了一眼小淘氣，對夏雲笙道：“我現在希望你死。”
“好。”夏雲笙說：“你放了小淘氣，要怎麼樣，我都隨着你。”
“呵……”程輕言看着夏雲笙現在的模樣，覺得可笑，“你現在求我，不覺得太晚了嗎？你想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些？”
夏雲笙妥協着：“是，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來解決，好嗎？”
“好啊！那你跪下，你現在跪下求我。”過了這麼久，她受夠了夏雲笙。總覺得自己處處被夏雲笙壓着。
尤其是夏雲笙加入聯盟以後，就連她的家人，也處處都維護夏雲笙，這讓她不爽很久了。
夏雲笙聽着程輕言的話，怔了一下。
但是，看了一眼還處在危險中的小淘氣，她沒有猶豫，點頭道：“好，我給你跪。”
只要能救兒子，跪一下也沒什麼。
“那你跪啊！”程輕言瞪着她。
這次的事情，讓她整個人已經接近精神失常。
憤怒讓她失去理智，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孟婷婷也發現了。
面對一個有理智的人，也許你還能跟她溝通，可是程輕言現在不行，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她只想報復夏雲笙。
“阿笙。”
她看向夏雲笙……
夏雲笙的眼裡只有程輕言，一直觀察着程輕言的反應，她試探道：“你放開孩子，我馬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