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平時就對兒子很淡漠，但……他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話吧！
程延之沒有理會夏雲笙，繼續對程輕言道：“你掐死他，然後，再爲你今天的行爲負責。到時候所有人不但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還知道你的兒子的母親是個殺人犯！你爸媽疼了你一輩子，最後卻被你丟光了臉！爺爺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就算你死了，也不會原諒你……”
程輕言望着程延之，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她不敢相信地道：“這可是你兒子，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他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害怕自己傷害小淘氣。
“我只要有阿笙，以後要多少兒子就有多少，我在乎這一個？”程延之就好像瘋了一樣，說出來的話，也不考慮後果。
夏雲笙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喂，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他一直都很愛兒子的啊！
到了這時候，不但不在乎兒子的安危，甚至慫恿程輕言掐死自己的兒子？
夏雲笙看着程延之，想要開口阻止他，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程延之鬆開夏雲笙，往前走了幾步，望着因爲震驚沒有動手的程輕言，道：“掐死他啊！你有種就掐死他！怎麼不掐了？我知道你不想活了。反正你掐死我兒子，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用再負什麼責任，也不會管你父母和你兒子會因爲你的行爲有多丟人。就算叔叔和嬸嬸會難過，就算老將軍的在天之靈不會原諒你，那又怎麼樣？反正等你死了，所有的一切就一了百了。”
“……”程延之的話，讓程輕言很生氣，很憤怒，卻始終下不了手，她看着程延之，眼看着程延之離她越來越來越近。
程延之身上強大的壓迫力讓她無處可逃，程輕言警告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動手了。”
“淘氣。”夏雲笙望着自己的兒子，小淘氣很小，脆弱得不行，程輕言只要輕輕用力，就能夠傷害到他。
程延之卻根本不理會，直接走到了程輕言面前，將小淘氣從她手裡搶了過來。
他抱走小淘氣，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程輕言。
只是一個眼神，就嚇到程輕言不敢動彈。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他對程輕言的個性還是瞭解的，將她的反應拿捏得很準。
程輕言見小淘氣被帶走，自己沒了把柄，無力地蹲到了地上。
夏雲笙急忙走了過來，看着被程延之抱在懷裡的小淘氣，“寶貝，媽媽抱抱。”
程延之望了一眼早就被嚇得不輕的夏雲笙，面對別的事情的時候，她都可以勇敢。
卻只有孩子，足夠讓她亂了方寸。
也是，畢竟程輕言連買兇殺人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夏雲笙難免不會害怕。
夏雲笙把小淘氣抱在懷裡，孟婷婷也走了過來，“淘氣沒事吧？”
程輕言剛剛下手狠，小淘氣的胳膊都被捏青了，臉上也有兩處被抓傷。
看着這樣的兒子，夏雲笙心疼得不行，小淘氣趴在夏雲笙充滿安全感的懷裡，一直在哭，卻沒有哭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