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樣看着他們，夏雲笙發現自己有一種擁有全世界的幸福感覺。
在夢境裡，她好像死過了一次。
卻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是她牽掛的根源。
小淘氣望着桌上的食物，伸手，“我要吃。”
小調皮拿了筷子夾給他。
他已經會拿筷子了。
雖然失蹤了那麼久，被海靈兒綁架過，還落到了沈東離手裡，但，夏雲笙很慶幸，小調皮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還是以前的調皮，堅強的小太陽。
程延之看着兩個兒子，問道：“書都看了嗎？”
“還沒有。”調皮鎮定地回答。
程延之揚了揚眉，“那還不去？”
小調皮望了一眼夏雲笙，“我想跟媽媽說會兒話。”
他很聰明，不管程延之太嚴肅，在自己沒做錯事情的情況下，他都能夠鎮定地跟他講道理。
這樣的小調皮，讓夏雲笙忍不住驚歎。
可能是因爲從小程延之就對他很嚴厲的原因吧？
以至於，他遇到壞人的時候，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還能冷靜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程延之道：“給你五分鐘。”
小淘氣聽完，愣了一下，就要衝過來抱住夏雲笙。
結果小調皮已經搶先了一步，他抱住夏雲笙，“媽媽我想你！”
小淘氣站在一旁，爲自己手慢了而懊惱不已。
怎麼辦？
他也想抱抱。
可是在他頭上，除了程延之還有個哥哥。
在這個家裡，他恐怕是最沒有地位的。
小調皮雖然什麼都讓着他，但在夏雲笙的事情上可不會讓。
“媽媽，你等我，我去看書，回來再來看你。”小調皮很乖，也不知道程延之是給他上了什麼刑，年紀小小，卻好學得很。
夏雲笙點頭，“真棒，乖兒子。”
跟夏雲笙說完話，他就放開了夏雲笙準備出去了。
程延之道：“帶着弟弟出去。”
小調皮看了一眼淘氣，牽住淘氣的手，“走吧！”
小淘氣幽怨地看着夏雲笙，“媽媽。”
他都沒有好好跟夏雲笙說過話，被小調皮直接拉走了。
夏雲笙道：“兒子突然變得好聽話。”
“聽話不好嗎？”程延之道：“他也不小了，也到了該學習的年紀。”
“很小好不好？”三歲還不到。夏雲笙望着程延之，“你太嚴厲了。”
“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程延之望着夏雲笙，“現在對他心軟，未必就是對他好。”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們註定會受人關注，也會揹負一定的壓力。
夏雲笙伸手，抱住程延之，靠在他的肩頭，“可是……就是因爲司令大人也是這麼過來的，我才心疼他啊！雖然沒有當初老將軍的嚴厲，就沒有你的今天，可是……我還是不希望兒子過得那麼苦。童年嘛，開心就好。”
“程家的孩子沒有童年。”
程延之這句話說得沉重。
夏雲笙看着他，有些難受。
程延之很少跟她說小時候的事情，她偶爾聽說了，也是從旁人那裡聽說。
雖然程母很寵他，很縱容兒子，但老將軍卻很少縱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