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邊的秘密長剛剛就一直覺得他情緒不太對，巴不得有個新人來背鍋，“我這就去跟他說。”
“夏部長，司令大人找你。”
夏雲笙接到命令，擡起頭，正好看到程延之站在電梯裡。
緩緩合上的電梯門，擋住了他那雙冰冷的眼眸。
雖然只是短暫的四目相對，但，她已經感覺到了程延之糟糕的情緒。
他就像是個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得不到她的關心，正在耍小孩子脾氣。
徐參謀見機道：“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你自己保重。”
“謝謝。”夏雲笙笑了笑，強迫自己放輕鬆。
程延之更兇的樣子她都見過，有什麼可怕的？
她這麼安慰着自己，但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還是因爲緊張出了一身汗。
程延之回將軍府的第二天早上，程母來找過她，對她說了些話。
她還記得程母坐在她家裡的客廳裡，冷冷地打量着她，那眼神，冷得像刀子，不斷地割在她的皮膚上。
語氣很嚴厲，“當初是你不要我們延之，自己走的！這兩年他爲你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把你忘了，你一回來就勾引他？夏雲笙，如果我是你，當初走得那麼硬氣，今天就不應該再出現在他面前。”
夏雲笙道：“我沒有勾引他，我只是關心爺爺，纔去的將軍府……”
“關心爺爺？”程母冷笑一聲，“當初怎麼沒有因爲關心爺爺就留下來？現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知道回來找靠山了？你怎麼不想想，我們延之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走的男人？”
“我沒有那麼想，也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憑我自己的能力，我也能過得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你不想跟他在一起，又來招惹他，還要不要臉？”
“……”
幾天過去了，程母那些話，依舊讓她覺得很難堪。
是啊！
當初是她自己要走的，現在她有什麼資格再回來？
如果不是工作分到了這裡，她真的不想再見程延之。
她敲了敲門，得到了迴應之後，進了裡面。
程延之就坐在椅子上，因爲感冒的後遺症，他咳了一聲。
夏雲笙走過去，逼着自己露出一個禮貌得體的笑容，“司令好，身體好些了吧？”
“這是關心？”他冷冷地盯着她，語氣充滿了嘲諷。
夏雲笙從容地道：“整個司令部的人都關心着您呢！您可要保重身體。”
“夏雲笙！”程延之被她這淡漠的態度氣得快要吐血。
她竟然跟他裝不熟！
“我在。”夏雲笙硬着頭皮，表面上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你這兩天就沒想過打個電話來關心我？”程延之冷冷地盯着她，“是不是巴不得我病死了，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纔好？”
“怎麼會呢？”夏雲笙討好地說：“程司令是我們國家的棟樑，我們盼着您好還來不及，如果您出了什麼事，所有國民都會爲您悲痛的。”
她一口官腔，讓他膈應得很。
他其實只是想要她作爲妻子的一句關心。
而不是這種冠冕堂皇的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