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夜手持斷劍,已經與於雷周旋了十幾個會合,雖然場面上不分勝負,但已經摸透了對方的優缺點。
雖然以前經常捱揍,但現在看來吃那些虧是值得的,被高手們虐待,已經不知不覺間將他也磨練成了高手。
而於雷雖然擁有天賦才智,但卻缺少實戰經驗,尤其是生死邊緣的經驗。本來以爲翔夜還如以前一樣,只是靠着讀死之眼苟活,但沒想到今天的他竟然只靠體術,就與自己戰了個旗鼓相當。
一想到這裡,於雷不覺就是一急,一記雷刀當頭劈下。
翔夜一見,心中暗道“來的好”,左手舉起亡靈之戒硬擋,“嘭”的一聲,雷電擊中了戒指,卻被完全吸收了進去。
在於雷驚訝的瞬間,翔夜揮右手的斷劍刺出,劍頭“吱啦啦”一陣亂響,竟然那那記雷刃又吐了出來。
於雷被自己的雷流擊中,發出一聲慘叫。如果換作是翔夜,捱了這一下照樣爬起來,可惜大少爺的抗打擊能力的太差,被雷電亟飛了出去。
旁邊的戰鬥也漸漸分出勝負,雖然天一使用了衆多被封印的邪法陰陽術,但還是被天后一一化解。
天一滿頭虛汗,向後連退的了七、八步,突然天后笑着出現在身後,天一想也沒想打出一拳,沒想到的天后高興過頭,被打翻在地。
天一剛想追擊,卻被於雷按住了肩膀,“大勢已去,馬上撤吧!”
天一點頭想跑,卻冷不丁被於雷一膝頂中小腹,痛摔在地上。
於雷陰笑着向前,一腳踩住腹部,拿手就在天一的胸脯上胡亂抓摸起來,“果然這也是假的啊!手術做的,還是陰陽術僞裝的,手感跟真的沒法比。”
“天后!……”天一怒吼了一聲,大眼睛瞪的滾圓。
“歐吼吼!……”於雷用尖銳的女聲昂天長笑,身上泛起一陣虛光,漸漸的變成了天后的形象。再看剛纔被天一打倒的天后,正是被雷電亟傷的於雷。
“爲什麼,爲什麼?”天一不服氣的吼問道。
“哼!……採陽補陰,其陰不純。像這種急功近利的傢伙,學再多的東西,也都是半瓶醋,永遠無法精進到靈魂與身體合一的地步。”
“一定是父母當初就偏心,要不然那爲什麼我連身體都不如你?”
“哈哈!……”天后掩口長笑,笑的一對豐胸如水球般的上下顫個不停,“這個啊,這是因爲姐姐沐浴在愛中啊!是吧,親愛的主人?……”
天后轉頭尋求佐證,卻發現翔夜早就衝向了雨季的臥室。
雨季自知內傷非輕,不能長時間戰鬥,甫一出手就用出殺手鐗。
“流刃若火,——三千世界皆焦土!”發動一出,雨季的忍刀爆起了一層火焰,火焰逆流而上,順着下垂的手臂燃上身體,瞬間變成了一隻大火球。
玉毫攻來,忍刀在半空中一碰,旋即被點燃,順着燒向了手臂。玉毫驚恐的棄刀後退,二十步外停住,撒手一排四角飛鏢。
全身燃火的雨季不避不讓,迎頭而上,飛鏢沾身立馬融化成鐵水,瞬間便衝到了玉毫面前。
正在雨季猶豫是否活捉的時候,絲西娜突然喊了起來,“千萬別捉活的,否則肯定成爲翔夜的小妾。”
雨季一咬牙,一掌按向了玉毫的面頰。
危機時刻,玉毫使出替身瞬移術,但卻因半秒之差,沒躲過這手火焰,臉頰被嚴重灼傷。
瞬移到百米之外,甲賀玉毫痛苦的在雪地裡翻滾,接助冰雪的寒氣來降低痛苦,往日那張天姿國色的俏臉,如今變成了不堪入目的傷疤。
此時,翔夜正探進頭來,生氣的說道:“這話我可聽到了,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絲西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掙扎了幾下卻沒站起來。
雨季身上的烈焰褪去,指着另一幢樓的樓頂說道:“半藏,去幫半藏……”
話沒說完,雨季便暈了過去。翔夜順手一扶,將雨季抱到了牀上,衝着外面大喊一聲,“天后,過來照顧雨季和絲西娜。”
“可是,可是……”天后的話還沒說完,便見於雷起身逃掉了,絲毫沒有多看天一一眼。
“算了!暫時饒他一命吧。不過,你小妮子跟我來,姐姐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天后將天一雙手反綁,拖着一條美腿,像拉雪橇似的拖進了雨季的房間。
翔夜飛身躍出,在樓壁間攀登了幾下,便來到半藏所在的樓頂。
鬼半藏正陷入惡鬥的困境,漸漸的顯出有些捉襟見肘。兩個對手——甲賀石錐和玄武都是高手,半藏以一敵二,堅持這麼久已純屬不易了。
半藏做出七、八個影分身,一起揮刀攻向玄武,卻被結界完全擋住。而石錐作爲忍術高手,一瞬間便認出那個是真身,忍刀隨即砍出。
眼見半藏被左右夾攻,就要失手的時候,翔夜躍出擋下了石錐的攻擊。
半藏翻身後躍,與翔夜背對背靠在一起,問道:“雨季小姐呢?”
“她沒事!”
“我來對付石錐,你來對付玄武。”
半藏將厲害的敵人給翔夜,並不是自己害怕,而是因爲翔夜的瞳術對結界有特殊的殺傷力。而自己速速拿下石錐,也可以出手幫翔夜。
“OK!”
“記住,此人非殺不可,否則雨季小姐早晚受其所害。”鬼半藏說完,爆出一陣煙霧,隨限閃身到了石錐面前。
翔夜向玄武快刺了幾劍,發現對手除了防禦力之高,的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
而翔夜最不怕的就是防禦,因爲任何防禦在讀死之眼面前都等同無物。
讀死之眼一開,眼中世界瞬間褪去了顏色,黑與白的平面上佈滿了爬山虎般的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