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海門那邊很危險……”
林雨欣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擔憂。
“沒事兒。”
陳建平摟過林雨欣,“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但是向來命好,有個好爹,有幾個好兄弟,還遇到了你……”
林雨欣感受着陳建平懷抱裡的暖意,不由得伸出手臂,摟住陳建平的腰。
陳建平將懷裡的女子抱的更緊了些:“老天讓我遇到你,應該不捨得讓我出事兒。”
“呸!你纔不會出事兒!”
陳建平笑了笑,低頭看向眼前的女子,這幾日,由於他時不時的上門“查案”,林雨菲基本上已經從林老太君離世的悲傷之中脫離了出來。
“你說,我是叫你七分的好,還是叫你雨菲的好?”
聽陳建平又提起這一茬,林雨菲翻了翻白眼,柔聲道:“你樂意叫什麼,就叫什麼。”
“那叫你……娘子,怎麼樣?”
“呸!”
林雨菲一把推開眼前的男子,反問道:“陳大人,你這話曾對多少女子說過,怎麼說的這般順暢自然,一點也不違和?”
“天地良心,我可只對你一個女子說過這話。”
“我可不信!”林雨菲別過頭去,佯裝生氣。
陳建平見狀,自然明白林雨菲不過是佯裝矜持,趕忙上前,好聲好氣的哄了半天,這才重新將其抱回懷中:“雨菲,我回來便娶你可好?”
林雨菲的身子微微一顫。
“你不嫌我林家沒落了?”
“我看上的是林七分,可不是什麼林家小姐。”
“當真?”
“當真。”陳建平重重的說道。
“嗯……”林雨菲小聲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我擇日就讓曉雲去陳家,把與他們家的婚約解除。”
“不急。”陳建平心中發笑,現在林雨菲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陳家公子,“等我回來再說,如何?”
“也好。”
陳建平看着壞裡的女子,看着那一點朱脣,忍不住吻了下去……
……
……
是夜。
青石街。
顧青玉只覺得心中有些煩躁。
索性揣着開天刀,走到了院子中。
拔刀出鞘,在院子裡舞了幾遍黑風刀法,刀氣肆虐,捲起周邊的殘枝落葉,散落在四周。
吱呀。
倏地,房門打開。
顧青玉擡頭看去,只見此時的瓶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還沒睡啊?”
“沒有,師父。”小丫頭默默低着頭。
“來。”顧青玉對其招了招手,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說道:“做了你這麼久的師父,還沒有認認真真教過你什麼,你過來,我教你一招。”
瓶子猶豫片刻,走了過去。
顧青玉問:“你喜歡用刀還是劍?”
瓶子看來一眼顧青玉手中的開天刀,直接說道:“刀。”
顧青玉笑了笑,道:“你可要想好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不要因爲我用的是刀,你就選擇用刀。”
瓶子依舊是選擇用刀。
“那好。”顧青玉將樹枝遞到瓶子手中,“我今天就教你一刀,算是師父最強的一刀,至於能學多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嗯!”
瓶子點點頭,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樹枝。
“這一刀,名叫破天。”
顧青玉並沒有拿着開天刀做示範,也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然後擺開架勢,說道:“這一刀,只有砍。”
“看好了……”
顧青玉手中握着木棍,僅僅往那兒一站。
精氣神全部凝聚在手中的那根樹枝上!
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驟然一變,庭院裡好似捲起一陣清風,地上原本安靜躺着的幾片枯葉,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
“斬!”
顧青玉手持樹枝,僅僅對着眼前隨便揮出一刀!
這一刀,沒有動用青元,也沒有動用真氣!
僅僅就是樸實無華的一刀。
可是,在眼前的牆上,卻留下一道白痕。
瓶子摸不出門道,學着師父的模樣,對着眼前空氣揮砍着。
一次,兩次,三次……
學的倒是有模有樣,可惜卻並沒有師父身上的那種氣勢。
儘管如此,顧青玉還是十分的驚訝。
他是驚訝瓶子的學習速度之快!
倒不是說瓶子已然將破天刀法的精髓掌握了,而是說,瓶子學習他持刀劈砍的動作之後,與他的動作一般無二!
別小看了這所謂的動作。
雖然這僅僅是一招簡簡單單的劈砍,但是對於任何一個沒有學過刀法的人來說,都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學刀,首先要學的自然是動作。
動作當中,可是涉及瞭如何發力,如何運力。
發力和運力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通過看和觀摩就能夠學會的。
一般人想在運力和發力上入門,都要勤學苦練好長時間,最起碼要把一招練的嫺熟無比,爛熟於心,方纔能夠悟出其中的門道。
可是……
瓶子她僅僅就是看了顧青玉施展一遍,便將顧青玉的發力運力技巧學了個七七八八……
“師父,我好像做不出你剛剛那種感覺……”瓶子試了幾次之後,忽然回頭看向顧青玉,似乎對自己十分不滿:“我是不是太蠢了?”
“……”
顧青玉沉默片刻,說道:“還好。”
他轉過身去,淡淡的說道:“我的這一刀,可不是那麼好學的,哪怕就是武道天才,想要將我這一刀學入門,也得花費不少功夫。”
“師父,難道這一刀就沒有什麼竅門嗎?”
“有。”
顧青玉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擡起手中的刀,反問:“你覺得我拿刀的時候,跟你拿刀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好像……不一樣。”
瓶子微蹙着眉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我感覺師父拿刀的時候要比不拿刀的時候,更好看一點兒……”
小丫頭不懂勢的含義,只懂得用好看這個詞來形容。
顧青玉有些意外的看了瓶子一眼,沒想到她還是看出來了自己身上氣勢的變化,“沒錯,這其實是‘勢’的變化。”
“勢?”
小丫頭不解。
“這個東西講起來玄之又玄,山川大河,懸崖峭壁,皆有各自的勢,你看山的時候,會覺得山勢高險,你看大雨的時候,會覺得大雨滂沱……那些能夠鎮住你心靈的力量,就是勢!”
頓了頓,顧青玉又說:“我剛剛那一刀,明明動作與你一樣,我也沒有動用真氣,爲何我卻能夠在前面的牆壁上留下白痕,你卻不能?”
“就是因爲勢。”
說完,顧青玉轉頭看向瓶子:“我這麼說,你能夠理解嗎?”
小丫頭緊蹙着眉頭,搖了搖頭:“不能。”
顧青玉一臉惆悵,勢這個東西,說實在的,小丫頭不能理解他覺得才正常,自己要不是靠着馴養系統,自己也不能理解。
“唉,罷了,不能理解也無妨,慢慢來吧,畢竟,我對勢的理解,也有些片面。”
一夜無話。
第二日。
顧青玉早早的便來到了鎮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