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中新生的星辰元素，白啓也感覺有些好奇。
雖然他看不懂其中的門道，但這種傳世神的行爲他還是很嚮往的，要不他也不會想要去搞《六道》。
雖然元素之靈的行爲和《六道》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白啓總覺得《六道》在哪裡差了一點。
“舒克，看出點什麼了嗎？”
白啓對着舒克詢問，但舒克似乎還在處理剛纔蒐集的數據，並沒有回答。
反倒是元素之靈，在看到白啓等人後主動跑了過來，笑道：“白啓你怎麼想到過來了，是遇上什麼問題了嗎？”
“問題是遇上了，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了。”
白啓看了眼元素之靈有些透明的身軀，知道對方這次必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也就不好意思過多追問元素界打不開的事情了。
畢竟，人家也是爲了世界的未來在做準備而已。
“我的樣子？”
元素之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笑道：“放心這種狀況只是暫時打的，等元素界適應了新規則，我就能很快恢復了，甚至還能變得更強。”
“真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啓悄悄鬆了口氣，元素之靈雖然不能離開元素界，但依舊是他們一方一個強大的戰力，他能夠得到強化那自然是最好的消息。
“嗯？捷塔身上的氣息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元素之靈突然看向捷塔，仔細觀察了一番，神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真沒想到，我挑選的未來繼承人竟然還掌握了破壞的力量。”
“我也很意外，要不是捷塔突然展現出來，我也不知道。”
白啓無奈一笑，而捷塔也是點了點頭。
呼嚕呼嚕。
（沒錯，偶也不知道。）
“看來你真的和諾茲多姆說的那樣，是可以改變一切的人。”
元素之靈有些感慨，而白啓也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本源樹？這形容倒是十分貼切。”
聽完白啓的講述，元素之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那小丫頭說的沒錯，本源的確是可以當成一棵樹來形容，但他說的也不完全正確。”
元素之靈伸手一抹，元素能量當即匯聚，在白啓面前形成了一棵大樹的模樣。
這棵大樹體型龐大，根系更是盤根錯節，覆蓋了整片大地。
而最讓白啓在意的便是，在這棵大樹旁，還有無數棵體型相對較小的樹。
並且，這些樹的根系和中央大樹的根系緊密糾纏，也不知道是後期纏繞起來的，還是它們原本就是從這些根系上生長出來的。
“你看到了，中央這棵大樹其實就是指代蓋亞，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是由它決定的。”
“而周圍這些樹則是由蓋亞衍生出的本源，他們依託蓋亞而生，蓋亞也因他們而逐漸強盛。”
“這些大樹之間有的毫無關係，有的甚至還是相沖的存在，但有的卻是相互依賴，相互成長。”
元素之靈揮了揮手，眼前的場景再度發生變化，換成了一顆七彩斑斕的大樹。
而在這棵大樹的身旁，還有四棵，不對，是五棵顏色不一的樹木，同樣是根系緊緊纏繞。
這五棵樹中只有一顆體型較小，依舊還是一個樹苗，而周圍四棵則是十分龐大，分別閃爍着不同的光芒。
“這是元素之靈你的本源樹？”
白啓略一思忖，問到。
“沒錯，中間這棵就是我的本源樹，其他五棵你應該也看得出來。”
元素之靈微微頷首，道：“按照那個小丫頭的說法，你們就像是這棵樹上的蟲子，都在爭搶着吃到這棵樹的樹心，然後取代它成爲新的樹木。”
“這話沒錯，但對於我們這些初代神話來說，我們本身已經是樹了，根本不需要再去爭搶，只需要不斷壯大自身，然後培養出新的樹木就行了。”
聽到這，白啓恍然大悟。
“您的意思是說，徹底掌握一個本源之後，就是像您這樣不斷種下新的樹木，以此來反哺自身？”
“當然，要不以敖空的性子，他又怎麼可能有心情搞什麼水晶宮？”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像日輪和阿努比斯他們幾個就是專精自身，戰力也不弱。”
元素之靈笑道：“不過我們也是佔了初代的便宜，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想要掌握一個屬於自己的本源，需要付出的努力實在是太多了。”
白啓微微頷首，的確，本源就那麼多，但使用這個本源的人卻不在少數，想要成爲本源之主，競爭的確很大。
“不過你倒是不用糾結這些事情，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寵獸都已經開始走出自己的道路了。”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種下了屬於自己的樹，只要等到這些樹木長大，他們就能成長爲不輸於我們的存在。”
“不，甚至是超出我們的存在！”
元素之靈似乎也有些激動，將捷塔抓在手中，笑道：“我也很期待這個小傢伙，到底能發揮出多麼恐怖的力量。”
“屬於自己的樹……也就是說，阿爾法他們這些新的本源並不是壞事？”
“當然不是壞事，但這種全新的本源需要得到蓋亞的認可，否則在晉升的時候可能會遇到困難。”
元素之靈揉了揉捷塔的腦袋，道：“看你這樣子，你應該是已經遇到我說的困難了吧？”
“沒錯。”
白啓將阿爾法他們的狀態告知了元素之靈，元素之靈似乎也沒有見過這種狀況，陷入了沉思。
“就我所知，蓋亞是不會排斥有人領悟新的本源的，畢竟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你現在連着領悟了三個原本沒有的本源，蓋亞卻沒有現身，或許是你寵獸領悟的本源超出了蓋亞的理解，還需要點時間接受。”
“超出蓋亞的理解？”
白啓癟了癟嘴，被元素之靈這麼一說，突然感覺蓋亞有點蠢。
“我這只是個比喻，沒有別的意思，不過你想要儘快進入傳奇的話，最好想一些別的辦法。”
“比如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偷樑換柱？……”
“停停停！元素之靈你這些詞彙都是從哪學來的，怎麼沒一個是正經的。”
“這不正經嗎？我是從元素祭壇邊上聽來的。”
元素之靈一臉無辜，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我在你們人類那邊發現了一個好苗子，他竟然能將元素和生物融合，形成新的生物。”
“他現在已經從我這契約了四種屬性的元素，雖然才帝皇級，但等他繼續變強之後，或許就能契約更強的元素了。”
“或許元素界能通過他培育出一批新生命來。”
“融合元素？古山？”
白啓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古山的身影，對於他而言，古山只是他成長道路上的一個過客，之後就再也沒能追趕上他。
但不可否認，古山的天賦真的很強，好好開發的話，同級之中難逢對手。
而現在，古山似乎找到了最適合他的發展地，元素界。
“他的確很強，成長起來也是一大助力。”
白啓微微一笑，看了眼依舊有些疲憊的元素之靈，道：“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
元素之靈微微頷首，道：“你打算去哪？繼續探索神話遺蹟？”
“暫時不去了，我打算先按照你說的方法試試看，說不定能讓阿爾法他們晉升成神話。”
“試試看？”
元素之靈似笑非笑，反問了一句。
“嗯，試試看，或許能瞞天過海呢？”
……
黃昏大墳墓。
這個曾經讓法帝親自出手的亡靈城市此時已經變得更加破敗，世界升格帶來的大陸變化並沒能讓這座城市重現人間，反而將其埋的更深了一些。
當然，埋多深對於亡靈生物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看起來有些淒涼罷了。
如果阿爾法沒有感受到裡面那不斷波動的氣息的話。
“阿爾法，能確定他的狀態嗎？”
白啓看着阿爾法，問道。
嘎啦嘎啦。
（很不穩定，好像是有很多股氣息在相互糾纏。）
阿爾法搖了搖頭，輪迴之劍一揮，巨大的劍氣直接沒入地底，竟然將黃昏大墳墓一劈爲二。
“阿爾法你越來越暴力了。”
白啓見狀不由失笑，順着阿爾法斬出的口子看去，竟然一眼便看到了最底部。
一劍光寒十九洲，劍氣縱橫三萬裡！
說的就是阿爾法了！
不過就在阿爾法劈開黃昏大墳墓之後，那股邪異無比的氣息也飄散了出來，周圍本就荒蕪的土地頓時發生了改變。
“果然，世界升格，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沒有改變。”
白啓沒有絲毫意外，尼德霍格的實力一直是個謎，但考慮到對方誕生的年代，實力怎麼想都知道是不會弱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尼德霍格現在的氣息很不正常。
或者說，很不穩定。
僅僅只是這麼片刻時間，白啓已經感受到了三股完全不同的氣息，並且這些氣息他都很熟悉。
亡靈，死亡，邪能……
“走吧，去看看咱們這位老朋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