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哼,你不是想玩嗎?莫一偉,那就好好玩吧。”
忽而,有九根金色鎖鏈穿過浪濤的遮掩,直直地刺向鋼銅龜,將它裹成了金色蟲繭,莫一偉心念微動,想要將鋼銅龜收回御獸空間,卻發現契約短暫的失效。
它回不去了!
也動不了了!
白音周圍一圈八九階兇獸越來越近。
天狼王的附庸不乏實力強大者,便是九階兇獸都有幾頭,而那個女人的部下卻沒有90+的御獸師。
不過,倒也不用擔心。
東北角,西南角,西北角,三角有大量光元素波動,忽而,有三頭六臂太陽猴虛影順勢而生。
寵獸部隊的拿手好菜,種族技。
白音暗暗感受了一下那邊的氣息,這波動,應該能行。
這才轉頭看向雷霆那邊。
雷霆壓縮的天譴域炸彈將木初的血域和那幾根藤條炸成了飛灰,一點蹤跡都沒能留下,而天狼王不虧是排名21的頂尖強者,處在爆炸的中心,居然還剩了一口氣。
白音看着半空中半個身體都焦黑,但是還有氣在的天狼王,感覺腦瓜子一抽一抽的疼。
木初藤條炸沒了三分之一倒也不心疼,再生出的藤條接着封鎖天狼王的退路,而雷霆則在半空中凝聚出自己破破爛爛的身體。
天狼王想跑,可悲哀的是,月神的凝視技能效果還沒有結束,它的意識和它的身體出現了矛盾,它奔向墨則的位置,口中凝結出一個比之一開始小的可憐的雷球,哀嚎着朝它釋放。
月神的凝視,倒數第三秒。
雷霆手中用水火雙元素凝結出一把匕首,出現在天狼王的身後。
倒數第二秒。
天狼王的身軀覆蓋一層薄如蟬翼,幾不可見的雷元素鎧甲。
最後一秒。
它回頭,見到一把放大的匕首。
從眼眶刺入,直達腦部。
雷霆壓腕,轉了轉,將內部攪成一灘破碎的豆腐腦,鬆手,水火元素慢慢消散。
踏雷天狼王,隕。
踏雷天狼族,亡。
雷霆拎着天狼王的屍體來到白音面前,白音當着圍觀的女人的面,淡定地將它以及之前擊殺的幾隻恐怖潛力的天狼放進資源空間,然後打算離開。
“等等,你就這麼走了?”
充當打手和觀衆的女人看白音的行爲,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地問出聲來。
白音轉過頭來,一臉歉意地說道:“差點忘了,謝謝姐姐救我狗命,恩師是四方大學蔚英光老師,如果姐姐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找蔚老師,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說着,身旁伸來一根藤,將白音拽進了空間裂縫裡。
女人有些無語。
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再看看遠處還亮着的但沒什麼動靜的金海域。
只能搖搖頭,手劃十字,一步踏出,跟着隊友將這片區域殘留的八九階的兇獸清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任務,至於天狼屍就是個添頭,可有可無。
反正她們小隊沒人需要。
要誰等着要這天狼屍,人家不是留下來聯繫方式了嗎?有本事自己去找四方大學要啊!
入口附近,地面有微微地涌動,如一陣風越過了小草,越過了大樹,越過了正在地面行走的小隊。
寧子晨突然擰起了眉頭,疑惑地低頭看向了腳邊,一旁的池遂扭頭看來,“怎麼了?”
寧子晨看着一切如常的地面,聽着耳邊此起彼伏的蟲鳴鳥叫。
“沒什麼,錯覺吧。”
同樣的錯覺一直抵達了界口。
界口駐紮着五百人小隊,裡面是邱陽和蛇國兩個國家的人,爲首的那位90級御獸師是蛇國樑柱,另外兩位80+的御獸師是邱陽國的。
他們奉命守在界口,即便前線打得昏天黑地,也決不能離開這裡,擅自行動。
地下,一團深黃終於停了下來。
“弘國人真的討厭,有什麼計劃也不叫上我們。”邱陽國的一位御獸師突然發起牢騷來,那位溝壑叢生的老嫗靜靜的坐在界口,沒有理他。
“弘國一向和我們不對付,尤其怕我們邱陽國碾壓他們,總是從各方面打壓我們。哦,蛇國因爲蛇皇爲尊的原因也被打壓,要我說,以人爲尊還是以獸爲尊這不是人自己的自由嗎?關他們什麼事?”另一位邱陽御獸師也順勢加深這個話題。
老嫗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腳趾,像是在思考什麼高深的問題。
兩個邱陽國御獸師不動神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眼中帶着一點焦躁,另一個對他搖了搖頭,隨後笑呵呵的扭頭,看着老嫗,好奇的問道:“佘老,你說,弘國人到底揹着我們幹什麼去了?他們居然派出了三個寵獸部隊,他們國內還有好多爛攤子沒有收拾呢。”
這個被叫做佘老的女人依然垂着頭,還是沒有說話,要不是氣息還在,都讓人擔心她是不是就這麼老死了。
那開啓話題的男人,心一橫,咬牙說道:“弘國的手伸的越來越長,佘老,你們就不擔心弘國再這麼發展下去,會拿你們蛇國開刀嗎?”
老嫗終於擡起了頭,她看向兩位御獸師的時候,那兩人都脊背一僵,有若被毒蛇盯上。
她的脖子被一個又一個細小的金環鎖着,詭異的細長,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她開口,聲音像是被最粗糙的磨砂紙折磨過,沙啞的需要仔細的辨別。
可,就是仔細的辨別,才讓兩人瞬間臉綠。
“話太多了,怪不得你們邱陽一代不如一代。”
說着,也不管那兩人難看的臉色,再度低下了頭,藏起了自己長長的脖子。
兩人被噎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那抹深黃已經在女人擡頭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穿過了界口,進入了人類世界。
莫一偉手裡捏着一把兩米長,兩掌寬的暗金色重劍,盯着不遠處的虎王,一字一頓道:“你什麼意思?哦,你是打算亂我心,佔我便宜是吧?”
虎王輕蔑地看他在金色鎖鏈中掙扎,不發一言。
莫一偉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