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沉默,好半晌才道,“你要小心。”
她心裡清楚,帝九闕面對的敵人,只強不弱。
“好。”親暱地蹭了蹭雲輕言腦袋,帝九闕眼眸柔和,化去了一分逼人危險、不可接近的高冷。
“那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帝九闕鬆開環住雲輕言的手,鳳眸微亮。
看着帝九闕那不捨又期待的目光,雲輕言將青玄鼎收了回去,又瞪了他一眼,
睡覺可以。
晚上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帝九闕鳳眸微勾,心知雲輕言這是答應了。
“好。”他寵溺地答道,在小傢伙沒徹底成長前,他不會去動她。
他們境界相差太大,以她現在的身體和力量,還承受不住他。
不過心底還是有幾分不甘心,帝九闕紅潤豔色的薄脣上揚,“不過,本尊不介意你對本尊動手動腳。”
雲輕言哽噎了一下,轉而怒瞪了他一下,“誰要對你動手動腳?”
她看起來像是那麼急色的人嗎?
眸光落在帝九闕那片結實的胸膛上,雲輕言迅速地轉移目光。
難道真的是單身太久了,她竟然還真有點隱秘的蠢蠢欲動?
“哈哈哈。”看到雲輕言迅速偏移的目光,帝九闕感到一陣從心散發的愉悅從胸腔裡蔓延,接收到雲輕言那惱羞成怒的目光,他立馬抑制住了笑聲。
嗯,不能讓小傢伙惱羞成怒了,適可而止便好。
接着,正如帝九闕所說的,兩人蓋着被子純睡覺。
男人溫熱的氣息覆蓋在鼻尖,縷縷冷冽的清香飄蕩,雲輕言本來有些不適應身邊多了一個人,可睡着睡着,竟然不自覺地又睡着了!
帝九闕溫柔地看了眼懷中的人,不自覺地將人摟緊了一些,緩緩閉上了眼睛。
半夜
帝九闕身體猛地抽搐一下,一雙冷冽的冰眸沉沉睜開,卻透着幾分無焦距的渙散。
手指上的銀戒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與雲輕言手上的玄戒相映成輝,像是在壓制兇物。
那雙沉冽的冰眸裡滑過一道瑰麗的紅光,像是被阻隔的信號,忽閃忽現。
他臉上的神情也一再變幻,先是像是想起了什麼,忽地,俊美的臉上又是一片茫然之色。
直到後半夜,冰眸裡的紅光消失,銀戒上的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狹長的冰眸再次睜開,一片冷凝寒肅之色,彷彿在一瞬間,又恢復成了雲輕言初見時那個尊貴矜傲、神祗般不可褻瀆的帝尊。
他冷眸掃過手上的玄戒,眸光如深海的玄冰,冷硬得化不開。
這銀戒果然抑制了他一部分記憶。
削薄的紅脣抿成一條直線,顯得幾分冷酷堅毅。
他並不知道他剛纔想起了什麼,但他感知得到,銀戒在抑制他記憶的恢復。
他從何而來,爲何存在。
這一部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記憶。
“呵。”冷冷喝嗤一聲,帝九闕緊緊捏住銀戒,深眸中閃過冷厲的寒光。
似乎感覺到身側之人的動靜,雲輕言睏倦地睜開眼睛,藉着月光睡眼朦朧地看向帝九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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