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個人類雄性難道發現是它偷的手帕了嗎?
金鵬雷雕嚇得整個身體都僵直了,整個鳥身如石雕般一動不動。
它倒不是怕廣寒,而是怕自己暴露後壞了雲輕言的事,被記下小賬以後會被這腹黑的人類給坑上一把!
好在,廣寒只是打量了它一眼,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那雙漆黑的眼眸依舊冰寒流澈,叫人猜不出,他是發現了呢……還是沒有發現。
雲輕言乾脆將金鵬雷雕連帶着它旁邊的大盤肉給移到了旁邊,好似金鵬雷雕真的只是她隨意買來的一隻普通魔寵,而不是隻威名遠揚的聖獸。
她擡眸看向廣寒,小臉上是一片疑惑之色,“廣寒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廣寒抿了抿脣,最後還是緩緩開口。
“抱歉,我沒找到證據。”
雲輕言一愣,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他沒有找到林婉月派人殺害她的證據。
“嗯。”雲輕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雲家猶如鐵桶般嚴密,林婉月能插進一名眼線在她身邊已經實屬不易,紫菀一死,再找其他證據也就難了。
而且……紫菀被安插在雲家多年,期間林婉月爲了不暴露這枚棋子,鮮少與她聯繫,林婉月這個主人對她的約束力也小了不少。
能讓紫菀鋌而走險刺殺她,最大的導火線,應該是她喜歡上了廣寒吧。
她嫌棄前身拖累了廣寒,再加上林婉月的命令,兩重壓力下,她選擇了對前身動手。
雲輕言咬着筷子瞄了一眼廣寒那張面如表情、冷如寒冬的臉,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把這個內因說出來。
廣寒性子太冷、太寒,一如其名。
她覺得,就算她說了,也不會在他心底激起絲毫波瀾。
更何況,紫菀要殺她,她又憑什麼要幫一個對她有殺意的人表達未盡的心意呢?
廣寒被雲輕言那打量的目光看得一滯,他面色緊繃,最終還是說出了他再次過來的心意。
他像是發誓一般。
“雲輕言,如果真的是林婉月要對你動手……”
他的手撫上了腰間的散發着凜冽氣息的寒劍,語氣比劍芒還要冷冽,“我必將她斬於劍下!”
冰冷的聲音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雲輕言塞進嘴中的一口菜差點噴出來。
斬殺林婉月?
現在林府戒備森嚴,對林婉月的保護更是十分嚴密。想要闖進林府殺了他們的嫡女,何其困難?
見雲輕言的神情,似乎並不相信自己,廣寒蹙眉,冷聲問道,“林婉月在不歸森林裡,真想置你於死地?”
“嗯。”雲輕言沒有隱瞞地點了點頭。
腦海中開始浮現林婉月的嘴臉,她嘴角逐漸浮現出一抹冰寒的笑。
愛情,真使人瘋狂。
爲了百里清雪,爲了掩蓋當年的真相,林婉月當真什麼都做得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取她性命。
雲輕言骨指輕叩着桌面,眸中冷意更深了。
她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不管是百里清雪,欠的債,她都會一筆筆追回來!
“好!”雲輕言剛答完,廣寒像是明白了什麼般,握緊了寒劍,利落颯爽地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雲輕言呆呆地看着那利落凜冽的背影。
好?好什麼好?他不會真的現在就闖入林家殺了林婉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