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我們在廚房生火,不小心把廚房炸了。”季斯文和紀蔚然很給面子地捧場,一手指着庭院裡石桌上狼藉的一切,
“你看,剛纔我們正吃飯呢。
師父她只是想去廚房給我們加個菜,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動靜。”
紀蔚然認真地盯着騎士長,“您放心。我們一定知錯就改!
我向您保證,爲了聖城的安寧,以後比賽期間,我們絕對不會讓師父再進廚房一步!”
雲輕言:“……”
她好像攬錯了鍋。
師父?騎士長詫異地盯着雲輕言。
紀蔚然的名號他也是聽說過的,年紀輕輕的陣法大師。
而這個年輕的姑娘,竟是他的師父?這少女看起來纔多大啊!
就在騎士長盯着雲輕言看時,身上忽然升起一片冷意。
不像百里清雪一樣是像無垢冰雪般遊離世外的淡漠冰冷,而是如同九幽寒冰凍徹靈魂的森寒。
他連忙縮回目光,正看到少女身後還站着一名身姿頎長、優雅神秘的男子。
剛纔那泛着冷意的目光,就是從這男子身上傳來的。
只不過男子此時臉上帶着半張面具,倒是叫人不好判斷他的身份。
早在他們到來之前,雲輕言便讓帝九闕帶上了面具。
“樓房被炸燬,那諸位閣下今夜應該沒有休息的地方吧。不妨跟我來,我們待客區還剩下幾座不錯的小院,雖然不比這裡,但也不錯。”
騎士長語氣溫和道,因爲百里清雪的關係,對待他的朋友,也少了平時屬於殿庭騎士的驕矜。
鬱大胖一衆天天跟百里清雪混,他知道他們的關係。
但是雲輕言、霍亦塵和帝九闕卻是生面孔,身爲殿庭騎士長,他隱隱能感覺出,這三名面生的人並不簡單。
“那就麻煩了。”雲輕言笑了笑。
騎士長很快便吩咐尾隨的騎士收拾場面,而云輕言幾人則是被安排到了另一處院落。
那是偏北安國風格的小庭院,後面是聯排的小房子,雖然小,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
外邊還栽種了一排竹林,晚風吹動,很是有感覺。
“唉,可惜我還沒吃飽……”季斯文摸了摸肚子,一副慾求不滿的怨婦模樣。
雲輕言看向衆人,“你們都沒吃飽?”
衆人紛紛點頭,想想火鍋爽辣的滋味,不由嚥了咽口水。
另一隻微涼的手握住她的手,“本尊還未吃。”
明明是聽不出情緒的平直微冷的語調,雲輕言硬是從中聽出了一分怨念……
看着夥伴們怨念的模樣,雲輕言笑眯眯地從玄戒中取出銅鍋,
“你們看,這是什麼?”
“火鍋!”季斯文眼睛一亮,“你還有第二個?!”
“嗯,煉器時,材料多了,就順手做了兩個。”雲輕言點點頭,開始指揮着衆人削木的削木,做椅子的做椅子。
小院內雖然有桌椅,卻不夠他們這麼一大幫人做的。
小院內沒有合適的樹,只能委屈速度最快的霍亦塵去千里外的魔獸森林裡取了。
“爲什麼又是我跑腿!”從千里外扛回巨木的霍亦塵將木頭往下一扔,滿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