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沒看到那南疆三皇子對雲輕言的態度麼?
之前在演武場大門口,那南疆三皇子因爲被詰問惱羞成怒想要動手,院長說話都不管用。
最後卻說看在雲輕言的面子上收手了。”有人繼續補充道。
“可他那詭異的毒蝶,便是被雲輕言給擊敗的啊!”
“沒準那是人家故意給你演的一齣戲呢?
當初朝宴上南疆三皇子的陣法,連第一陣法師都解不開,卻被雲輕言一個從小到大沒接觸陣法的人給解了?
那不是故意放水是什麼?
你難道聽說過那雲輕言學過陣法拜過什麼陣法師爲師麼?”
議論聲潮起紛紛,各執一詞。
整個演武場,又喧鬧了起來。
身穿甲冑的士兵已經開始驅逐圍觀的學員,將比武臺周圍包圍得水泄不通。
陽光從露天的穹頂上射進來,照在那精鐵甲冑上,反射出冷光嶙峋。
逼人的氣勢,像是一隻巨獸張開大嘴,要將臺上之人吞噬。
“輕言。”百里清雪走在雲輕言身邊,想要握手安慰她一下,手卻在伸出的半路一頓。
他又不着痕跡地縮回了手,“不論發生了什麼,我會幫你。”
即使是對上皇家?雲輕言眉目微挑看向他,卻見他那張俊美精緻的臉上,滿是認真嚴肅之色。
那雙澄澈如雪的瞳眸裡,倒映着她的眼、她的發,她一身紅衣。
百里清雪此人,實在是太固執了。
雲輕言心中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微翹,“不用。”
因爲,她自己就能獨自地解決一切!
收回目光,雲輕言視線落在臺下,白皙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緊張之色。
通敵叛國、蘇英、還有疆無涯口中所說的那一場好戲……
這些線索整理起來,她已經大抵能猜測到,發生了什麼。
原來……這就是蘇家的後手。
不過……雲輕言微微蹙起眉,心中有些疑惑。
她都沒見這太子北言睿一次,爲什麼他會對自己爆發那麼陰鬱深沉的厭惡和殺意呢?
甚至,不惜叫人一出手就想要奪她性命。
畢竟是涉及到九階天元師這等高手、北安國的頂尖力量,就算懷疑爺爺真的通敵賣國,在未證據確鑿之前,也不應該會做的這麼決絕。
北言睿想殺她,應該是出於私心。
可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號人?
“雲姐!”鬱大胖看到雲輕言已經被圍困住了,急的頭頂冒汗,想湊過去,卻被紀蔚然拉住了。
“相信她,別添亂。”一向不着調又沒臉沒皮的紀蔚然難得地認真了起來,他那一張臉已經在藥膏的作用下回復了原狀,英俊堅毅的臉部輪廓此時緊繃,看起來並不比鬱大胖要放鬆到哪裡去。
臺上,雲輕言勾脣一笑,眸色卻幽暗深沉,“雲家如何了?”
像是被戳中了什麼跳腳,北言睿臉皮狠狠一動,轉瞬又陰沉道,“雲家已經被包圍了。放心,你很快就能和他們見面。”
他陰沉地警告道,“若乖乖跟本宮走,查出真相後,自會給雲家補償。
若你心有異鬼,不肯束手就擒,可別怪本宮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