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有傷?”奉天恩回想了一下。 他們這些莽荒的原住民常和妖獸打交道,身不帶點傷都會覺得有些不光榮。圈定了右手有傷的範圍,他直接想到的已經有十七八位了。
不願意相信寨子出現了叛徒,現在卻必須將這個叛徒找出來。雖然人數有些多,奉天恩還是讓人將所有右手有傷的人聚集了起來。
這些人裡有的是剛剛切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有的是幾年前遇打不過的妖獸損失掉了一條胳膊。新傷舊傷都有,都心懷忐忑的看着奉天恩和俞瀟紫幾人。
石臺的魔獸血不是一次潑去的,最近一次應該是在昨晚。潑魔獸血的人常和那東西打交道,身自然帶着魔獸血的部分痕跡,如血腥的氣味。
目光落在其一個人身,俞瀟紫向奉天恩問道:“這個人平時做些什麼?”
順着俞瀟紫的目光看過去,奉天恩回道:“以前是負責幫大家宰殺豬。自從十年前右手在殺豬時被爆起的豬咬斷,之後他不能再給別人殺豬了。”
聽到奉天恩的話,俞瀟紫敢肯定那個人絕對有問題。已經十年沒有參與到殺豬這件事,身卻帶着濃重血腥味。雖然可以用藥味掩蓋了一番,仔細聞的話還是能聞出來一些。
這個人不是修者,是一個普通人。是寨子的屠戶,專門幫同爲普通人的人家宰殺豬羊等牲畜。之前爲人很熱心,人緣很好。
自從被豬咬斷一隻手,這個人整日裡陰沉沉的,看着好像看誰都很不順眼。本來還有許多人想要幫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結果卻是無端被他罵。漸漸地,沒什麼人願意搭理他了。
此時被俞瀟紫看着,那個人的鼻子掛滿了細碎的汗珠。即便是俞瀟紫沒用威壓,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也讓他感覺腿肚子在抽筋。
順着俞瀟紫的目光看過去,奉天恩皺了下眉頭,“是他?”
俞瀟紫點了下頭,“應該不會有錯。他身帶着魔煞氣,卻不是自身的,那是從別處沾染的。”
這個時候,那個人發現這邊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雖然他強迫自己挺直了腰背,脖子還是忍不住縮了縮。
看到那人還在故作鎮定,奉天恩一臉心痛:“阿萬,這些年咱們金桑寨可有虧待過你?”
“大長老,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嘴這麼說,阿萬縮在袖子裡的左手卻是緊握成拳。
奉天恩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目光便如利刃一般射向阿萬,“那些人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往石臺潑魔獸血?”
“大長老,冤枉啊。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怎麼可能有人找我?”嘴爭辯着,阿萬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一個穿着湖綠色衣服的小姑娘從一旁的大樹跳下來,連蹦帶跳的跑到阿萬身前,滿眼不屑的看着他說道:“阿萬哥,你之前和阿香說自己的手很快能恢復了,能和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