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劍法,明明是萱家戰神塔第七層石壁上的無名劍法,怎麼會是九脈神劍呢?
刀奴竟然認出了她的劍法,是九脈神劍。
當初藍冰檸也認出來了!
難道說,她練的劍法,真的是九脈神劍?傳說中萱家三十六種絕學裡面排名第一,但是幾千年來都沒有人能夠練成的九脈神劍?
幾千年來都沒有人能夠練成的九脈神劍,爲何會在石壁上面?而且,爲何她短短的一個時辰就練到了小有成就的境界?
她一直以爲自己修煉的是無名劍法!現在才能確定,她練的就是萱家的九脈神劍!
而且看起來這些魔族人,對九脈神劍也十分熟悉!刀奴竟然還說見過一次。不是說幾千年來都沒人能夠練成嗎?爲何他會見過?
這裡面有太多的疑問,萱月現在卻沒有時間去弄清楚了!
先救星暗要緊!
她想要帶着星暗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從廢墟中找到了星暗的燒火棍,然後這才飛身而去。
“夜姑娘,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身後,傳來了刀奴帶着神秘意味的大喊聲!
萱月懶得去追究刀奴的話,趕緊帶着星暗遁入了夜空中。
看到萱月和星暗,一起遁入了夜空之中,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龍大才從震懾中回過神來:“刀奴護法,你確定夜修羅使用的武功,就是傳說中的九脈神劍嗎?”
“絕對錯不了!”刀奴的臉上,露出了極致的笑容。
“這麼說,我們魔族流傳了千百年的那個傳說,是真的?九脈神劍真的重現人間了嗎?”
“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
“那這個夜修羅,她……她就是……”龍大的表情,顯然是極度的驚恐和難以置信,可是眼神中卻帶着某種興奮。
刀奴點點頭,道:“對!她就是傳說中可以拯救魔族的黑暗聖女!”
龍大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刀奴道:“趕緊去找葉採城,告訴他夜修羅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人!”
龍大道:“柳承天呢?殺了他?”
刀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柳承天,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不!饒了他!他手上沾滿了我們魔族人的鮮血!我們要讓他活着,讓他親口看到我們魔族人在黑 暗聖女的帶領下,重新奪回屬於我們的江山!”
萱月帶着昏迷的星暗來到了山洞,那個熟悉的山洞。
她本來是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爲星暗療傷。可是離開那神秘的舊宅子後,她遁入了樹林中,搜尋了沒多久便發現了以前她和星暗來過的山洞。原來這個山洞便在附近,上次她和星暗一起追殺丞相府的一個高手,兩個人身上都溼了,在這個山洞裡面烤衣服……
萱月將星暗放下,然後趕緊生了一堆火。
星暗身上太冰了,他需要溫度。
萱月沒帶火摺子,她也沒興趣去找石頭木屑來生火,直接堆了一捆乾柴,然後用鬥氣擊打石頭,濺出的火光跳到乾柴上面,很快火苗竄竄的燃燒起來了。
“星暗,過來,靠近火堆會暖和一點。”
萱月抱着星暗靠近了火堆,星暗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意識,全身緊緊的蜷縮着,渾身冰冷的顫抖,嘴脣都凍的成了黑色,牙齒不停的打顫。
萱月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一道寒氣襲來,嚇得她趕緊縮回了纖手。
怎麼會這麼冰?
萱月皺起了眉頭。她第一次見到星暗情況如此的糟糕!
火堆似乎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他的體溫急速的下降,情況越來越差。
“萱月,萱月,你在哪裡?”
“女人,你回來我身邊。”
星暗顫抖的嘴裡,哆哆嗦嗦的吐出來幾句模糊不清的話。
萱月鼻翼一酸,兩行晶瑩的淚水落下來:“傻瓜!我就在你身邊啊!我就在你的身邊!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她扶起星暗做好,然後爲他輸送鬥氣!
她的雙掌,一接觸星暗的後背,便感覺到一股霸道而兇狠的寒氣透過肌膚,滲透到她的手掌上,然後開始一點一點的侵蝕她……
“好冷!”
萱月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也會被寒氣反噬!可是她不能停,一旦停下,星暗體內的寒氣就會殺死他!
萱月源源不絕將自己的鬥氣輸送過去,用來壓制星暗體內亂竄的寒氣!
可是她發現,她的鬥氣輸送過去,馬上就會被寒氣吞噬,源源不絕的輸送過去,寒氣就會源源不絕的的吞噬掉她的鬥氣,然後變得更加的兇猛!
這寒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在太可怕了!
萱月額頭香汗淋漓,可是卻發現星暗一點都沒有好轉!
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會死!
“星暗!星暗!你醒醒!快點醒過來啊!”萱月柔聲的呼喚着他的名字,這個時候如果他能醒過來,或許自己有辦法剋制體內的寒氣。
“女人,你在哪裡?”
星暗迷糊的說着夢囈,神智卻一點都不清醒。
萱月心碎的道:“我在這裡,在你身邊啊!”
她收回了掌力,不再輸送鬥氣。她知道,這會兒如果自己也出了事,就再也沒有機會拯救星暗了!她不能讓自己出事!
失去了萱月的鬥氣剋制體內的寒氣,星暗又冰冷的蜷縮成一團。
他的嘴裡,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夢囈般的自言自語。
“女人,別離開我!”
“萱月,你不要死!不要死啊!你難道忘記我們在藍桂樹下的諾言了嗎?”
“女人,我要你當我的太子妃。”
“我好想你。”
“整日整夜的想你,我每天喝的爛醉如泥,可還是忍不住想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萱月柔軟的嬌軀,緊緊的撲上去抱住了他:“呆子!我在這裡,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求你了,醒過來,你會發現我在這裡,我會一直陪着你!嗚嗚!”她心裡難過的心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一般的疼,殺手的冷硬和堅強被淚水沖刷的乾乾淨淨,此刻的她只是一個柔弱而心痛的小女人,一個傷心的妻子,用力的趴在他冰冷的身上抽泣。
萱月哭了,心痛如絞!
她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緊緊的抱住了星暗!她感受到星暗從來沒有這樣冰冷過,或許,這一次的寒氣發作是最嚴重的一次,他還能熬過去嗎?
“冷!我好冷!”
“女人,我好冷!”
星暗顫抖的渾身抽搐。
萱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第一次和星暗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在學院,她剛好遇到星暗寒氣發作,也是這個樣子,雖然沒有現在嚴重,可是情況差不多。當時星暗粗魯的借用她的體溫壓制了體內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