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裡的藥商都是行家裡手,經年合作的老油條了了。隨隨便便的人送來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收。
可以胡滿的運氣是逆天了,隨意就找到一個眼睛毒辣的店老闆。
也是胡老爹他們的幾次送來的東西都是精品才讓老朱放了心。
胡老爹有些退卻,他對草藥啥的真的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啊。
胡滿一看他無語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慌不忙的從胡老爹腳邊的揹簍裡把東西拿出來。
眼光撇到她的老朱瞪了下眼睛,又很快恢復正常,微微眯着眼看胡滿捧上來的東西。
兩片褐色肉葉挨在一起,柄端有無數孔,管口呈淡褐色,孢產生於擔頂端。大有成人巴掌大,正是不大不,體態完美,顏色鮮正的靈芝。
老朱很淡定的把胡滿手裡的靈芝接過去,狠狠嗅了一口,點頭表示肯定:“不錯,顏色漂亮,你們那地界的大山總出這些祥瑞的東西。”
這意味不明的話,胡滿一下就聽懂了,老朱怕是早就查過他們了,也知道蚯蚓那條通人性的黃金巨蟒,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知道胡家與李家的關係了?
胡滿心想:知道了也好,讓人有所忌憚不是壞事兒,大不了一拍兩撒,就是不知道這老朱背後的人是誰,可敢得罪李家。
在明知道他們與李家的關係還敢收靈芝的話,那就是不怕得罪李家嘍。
胡滿扭過頭讓大寶帶着幾個孩出去。連帶着劉七草也被趕出去看孩去了,雖然她不情願。
胡老爹與她心靈相通,他接着把揹簍裡的東西往外拿,就有拿出三支品相大同異的靈芝來。
“乖乖——”老朱不淡定了。
他見過整箱整箱的靈芝,但這麼新鮮的,還是頭一次見,外加胡家從裡到外散發的都是鄉下人的味道,這麼冷不丁的拿出這許多靈芝來,衝擊力真不。
胡老爹臉上的褶都是笑意,但他依舊很謙虛:“朱掌櫃的你隨意給個價兒,都是大山裡的東西,我雖然不懂但看這也覺的是好物件兒,放到你手裡纔不算糟蹋了。”
老朱沉思,想到胡家與李家的那層關係,但大掌櫃的過按照規矩來,不管他是不是與李家有啥關係。
出神片刻,老朱坐在椅上挪了挪屁股,上身探這靠近胡老爹,道:“老哥可能不懂靈芝着玩意兒,這東西之所以名氣大,是因爲它代表着祥瑞,但能待代表祥瑞的肯定不是這樣的。這靈芝入了藥也就是治心悸氣短,止咳平喘啥的,延年益壽那是吹牛,假的,入了藥了就不值錢。”
看他不相信的樣,老朱也是無奈了,這就是不懂行的弊端,但好處也顯然易見。
他咳了咳,又道:“但金貴也是真的,這樣,我給老哥百兩銀一個,這可是看在老哥的面上纔給的。”
“啊,這樣啊,”胡老爹懵,知道老朱肯定是坑他,眨着眼思考這朝左右看,特後悔沒把兒帶來一個,起碼這時能一塊兒出個主意啥的。
“啊?假的?”胡老爹懷疑,人人都知道靈芝能延年益壽,怎麼到了老朱這兒就成假的了。
他就把目光放到白氏身上,立馬就移開了,心想老婆啥也不懂。
就將目光又落在胡滿身上了,破釜沉舟似的問她:“滿你,是把靈芝買了,還是留給你爹他們?”
這意思就是賣給老朱還是出門左拐賣給別人。
胡滿理所當然道:“我爹不缺這個,咱們還是賣給朱伯伯吧。”
無形中就裝了一回。
毫無戰鬥經驗的白氏差點笑出來。
不懂他們機鋒的老朱是相信了。
畢竟他們土了吧唧的,話那麼大氣,很能騙人。
胡老爹暈頭暈腦的隨意問了一句:“那朱掌櫃的收別得不?這揹簍裡還有許多。”
“都是啥?”老朱接過揹簍一樣一樣翻,都是乾燥的草藥,沒啥珍品,比較常見的,而且還是陰乾,這非常不錯。
老朱道:“我讓徒弟來跟你仔細怎麼炮製,以後有多少送過來就是。”
奇異的是胡老爹並沒有多激動,就是愣愣的不知道如何反映,他以爲這事兒被你。成不了了呢。
讓他們坐,老朱自個捧着靈芝出去拿銀去了。
“滿,你怎麼不給你爹呢!”胡老爹看老朱的利索勁兒就有點兒後悔了。
白氏橫了他一眼,把胡滿抱在懷裡:“以後不許在進深山了知道沒?”
她已經放棄使用暴力,從人兒尿褲那會兒就打,打到現在也沒頂用,她早換成殷殷叮囑的策略了。
胡滿點頭,乖巧的很。“我知道了奶奶,只在深山邊緣轉悠,不會出啥事兒。”
‘啪’一聲,白氏瞪着眼給她屁股一下:“欠揍,以後都不準去山上,咱家的銀這下夠使了,再多了就是禍害。你要是想讓我多活幾年你就聽我的話。”
到憂心處,白氏的眼框都紅了。銀跟胡滿沒有可比性,她寧願不要銀,也要滿好好兒的。
胖爪給她擦眼淚,胡滿最看不得她這樣兒,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什麼銀不銀的根本就不重要。
胡青青直接就哭了,滿不止一次的過要掙錢給她買嫁妝,這下真弄來大筆的銀,她感動壞了。也讓滿以後不要再往山上跑。
“哭哭啼啼的幹啥?”胡老爹沒那麼多傷情的心思,自己這個孫女打會跑就往山裡鑽,成羣結隊的鳥兒給她領路,招招手那傻狍,傻兔就瞎這眼跟她走,那大山裡都快成她的窩了,別是幾個靈芝,她就是揹回來一揹簍也不稀罕。
“姐姐姐——”二寶一跑三顛的過來,拽着胡滿就跑出去。
“你們矩點兒——”
沒人聽她的,白氏就跺着腳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