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去了?”朱修一副就要去找的樣。他實在是太激動了,今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發現那人臉上的潮紅退了,伸手一摸腦殼,涼滋滋的,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拿腿就跑過來,這會兒激動的,孃的,手都在抖。
楚娉婷邊穿衣裳邊道:“昨兒晚上就不見了,我還以爲她在胡伯哪兒呢。”
沒能她那話完,朱修就跑了。
“傻不傻——”楚娉婷叫大慧兒進來伺候這漱洗。
“還是第一次見朱少爺這麼激動,”大慧兒撇着嘴感嘆一句道。
“你也是個傻的,知道那人的病好了代表什麼嗎?”楚娉婷對這個傻丫鬟免疫了,閉着眼睛任由她有些力道的手在臉上擦。
大慧兒想了想,哦了聲:“是鼠疫有救了嗎?”她這才笑,“真的假的啊?那些垃圾還能救人呢?”
“呵——”楚娉婷失笑,唉了聲嘆氣,“你準備紙墨,我要寫信。還有,那些垃圾的事兒一個字也不許透露。”
其實那裡用她叮囑,大慧兒自不會。
但是吧,楚娉婷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事兒,能治好癆病的藥,已經不僅僅是藥這麼簡單了。
找了一圈,胡滿從大門裡回來。
“那人的高熱退了。”朱修狂喜的看着胡滿,整張臉紅光煥發。
“呵呵——”胡滿眼睛亮了亮,笑的一切盡在掌握中般。
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衆人對她的表現還是挺失望的。
廂房中,那鰥夫是個孤家寡人,收了朱修一大筆銀才心甘情願的跑來的跑來做試驗品,這會兒只覺撿了條命,是以胡滿一進來,漢就‘噗通’跪地上了。
“謝謝,謝謝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年過半百的漢簌簌的落淚,他忍着,地紮在地上,哽咽道,“我這條命是姑娘給,我願意做牛做馬銜草銜環報答你。”
“我還以後自己活不成了,姑娘真是神醫,我這的高熱退了算是好了嗎?我感覺胸口沒那麼疼了。”
胡滿點點頭:“聽大夫的吃藥,調養,過段時間就會好。”
她高深莫測的樣很能糊弄人。
那男人又邦邦磕頭。
胡老爹趕緊上去把人扶起來,心裡愧疚的很,扶着那人叫老弟,除了讓人家好好養病,別的,什麼也不出來。
藥劑成功了胡滿是高興的,對於病人的感謝,她也確實當之有愧,簡單的詢問過後,讓人喝了藥,就拿着記錄的單出來了。
“我發現他連咳嗽都好多了,你那,真是神藥。”朱修看她的目光簡直是崇拜,帶着敬畏。
胡滿失笑:“嗯,你相信我了?”
朱修迷弟似的巴巴點頭:“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的機會是什麼了。”
“嗯哼,然後呢?”
楚娉婷緊了一步趕過來,接話道:“然後我們先把鼠疫治癒,把青黴素的名號打出去,再然後,我們會多一個聚寶盆。”
“哈哈哈哈哈——”胡滿微擡着下巴哈哈大笑,笑盡了所有陰霾,酣暢淋漓。
她猛的收住聲,看向沉默的朱修,“乾爹是田家的掌櫃,你這麼多天能守在爺爺身邊照顧他們,我心裡很感激你。咱們不論身處的位置,只情分。只要乾爹不爲難,你不爲難就好。”
朱修別開眼,用手指蹭了蹭發酸的鼻。
出事兒的時候他就給自家爹去了信,老朱讓他留在這兒,儘可能的幫胡家人,他們雖然是田家派任的掌櫃,但想真正接觸到主家很難,想幫無從下手,也不敢攙和其中。
他只幫着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兒,自己家裡的處境能夠被理解,他真的很感動,很感動。
朱修恢復正常,看向她緩緩笑了:“我一開始不知道青黴素的厲害,但也沒多嘴的跟我爹,所以,你們放心,我家雖然捧田家的飯碗,但滿的東西,我不會讓她的冤家對頭佔了。”
“嗯,好夥。”胡滿裝大輩兒,以開玩笑的方式把這件事揭過去不提。
因爲很多事情無需多言,她要是不相信朱修就不會用他的人制作青黴素,正因爲在大牢期間,朱修爲她跑前跑後,他就值得相信。
‘啪啪啪’楚娉婷拍着巴掌,“都看我——”
兩人好整以暇的看這她。
“我能呆這麼多天,就是我爹授意的”她頓住話茬,看他們的神情,胡滿千年的面無表情,朱修挑挑眉,兩人都不驚訝,楚娉婷心裡鬆了口氣。
她語氣輕鬆,帶着調侃道:“就在剛剛,我給我爹送了信,的是青黴素的事。”
倆人就都看向胡滿。
滿探手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道:“楚大將軍要是想要,我雙手送上,一個磕巴都不帶打的。”
青黴素在古代有着仙丹功效的良藥,在自己手裡就是燙手山芋,要不是想打完臉了把鍋甩出去,自己早就把楚大姐支走了。自己造的虐,無論如何也要收拾完,大將軍想當背鍋俠,真踏馬,求之不得。
更何況,能在主宰這個地界所謂的上上人眼中增加分量,比掙銀,更值得。
“嗯?真這樣想?”楚娉婷瞪瞪漂亮的眼,撅嘴了,“我不知道你傻不傻,但我跟我爹了,青黴素的事兒沒他的份兒,是我們孩兒的,不許他插手。”
朱修的眼珠轉轉,沒話。
胡滿挑眉,突然對楚娉婷有不一樣的認識,覺的着女孩兒,甚的她心。
她長長嗯了聲,不怎麼在意的道“怎麼做拿個章程,娉婷能者多勞,掙錢的事兒你們看着辦,到時給我過過目,分我錢就行。”
楚娉婷點點頭,大包大攬的應了,又看向朱修,“要參與嘛,那隻豬。”
“那肯定的,”朱修關鍵時刻分的特別清,“我給大姐你跑腿,章程還的你拿。”
十個他綁起來,都夠不着楚大姐的地位,這種事情就的由她頂着,她身後的大將軍頂着。他只沾點兒,已經是很多人求不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