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等會讓下人給你叫個大夫過來瞧瞧,”驚蟄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她散亂的長髮。
楚娉婷被他的話驚的差點跳起來,急忙阻止道:“千萬別叫勞什子大夫。”
“不疼了?”
“……”
該說什麼好?楚娉婷拽着他,只覺的這人在某些常識方面傻的讓人磨牙。
“你我夫妻間的事兒,不能叫大夫……”
驚蟄聽明白了,點點頭,沒說別的,他拿起昨日穿過的喜服愣了愣,再度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成親了。揚聲叫人把備好的衣裳拿過來。
楚娉婷也沒多矯情,沐浴過後就由丫鬟伺候着起了。
……
廳堂內。
胡家人都在了,獨獨少了一個人,驚蟄再度巡視了一邊,擰眉看向上座的胡老爹:
“爺爺,我姐呢?”
敬茶這種全家都應該在場的環節,胡小滿即是小姑子,又是新娘子的至交,別人都不在,她也應該在。但現在所有人都在,獨獨缺了她,連座子都是空着的。
上座的胡老爹對驚蟄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起身看向楚娉婷,笑眯眯的道:“真是對不住娉婷,小滿本來要跟你說的,但想你大婚的日子不合適,就讓我給你們道歉,她跟李顯約定的日子到了,等不到你三朝回門……她走了。”雖然笑着,胡老爹的笑讓在場的人都心酸起來,他扭過身楷下眼角的濁淚。
“走,了?”楚娉婷驚訝,一時心裡不是是什麼感受,呢喃一句,下意識的看向驚蟄。
驚蟄的臉鐵青的嚇人。
他收緊了拳頭,沉默着,眼睛一下紅了,空氣都跟着有了重量。
“她帶人了嗎?說去哪兒了嗎?藥呢,帶了嗎?什麼時候走的?”一股腦把話都問出來,驚蟄死死定着胡老爹看。他心裡難過,難過爲什麼她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胡老爹緊張的去看楚娉婷的臉色,直覺驚蟄這樣不妥,斟酌道:“你姐那麼大個人了,會操心自己,到了地方就會給我們報平安的,你別擔心。”
話音未落,驚蟄便打斷道:“她朝那個方向去了?”
“只知道出城了……”
在衆人沒反應過來時,驚蟄丟開楚娉婷的手,跑了。
驚蟄早就知道她會走,會去找李顯,但爲什麼連個告別都沒有?
他不甘心,還有很多的話沒來得及說,一路騎着快馬出了城,照着感覺追上去。
……
揚塵的官道上,迎面的初陽照的人眼睜不開,兩匹馬飛快的擦身而過。
人喝馬鳴聲中同時回頭。
“嗨,你能摘下斗笠讓我看看嗎?”
“姑姑,他是誰?”胡天天抓着棕毛探出身子看,對前面騎着高頭大馬的男人感到好奇,揚起小臉去看胡小滿。
“我們能認識一下嗎?”下巴長着青色胡茬的男人驅使着馬走過來,他瞅着胡天天皺眉,“在重新認識之前,你先解釋一下這孩子是誰。”
“不認識,”胡小滿揪着目瞪口呆的胡天天下馬,仍在一邊,就拉住同樣下馬的男人的手笑。
“你怎麼老了?”
“你臉白的像鬼,還遲到了。”
“哇——姑姑,你等等天天啊,那個男人是誰——”
兩大一小的身影被光拉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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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