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這個的電話,蕭雅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亂糟糟的,她不希望洪坤是兇手,但事實卻讓她不得不相信,洪坤是殺人兇手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風雲】
蕭雅甚至於可以想象得出,昨天上午,因爲谷黎黎,洪坤與喬正泰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因爲洪坤功夫好,喬正泰肯定吃了大虧,揚言不放過洪坤,甚至於要對谷黎黎下手,所以呢,洪坤有功夫防身,不害怕喬正泰的報復,但谷黎黎卻不行,洪坤又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她,於是就在昨晚從拘留室潛出去,殺死了喬正泰,以絕後患。
因爲被關在拘留室,所以呢,任何人都不可能認爲他會殺人,洪坤的嫌疑也就是最低的。
只是,洪坤沒想到的是,,他在現場留下了兩個指紋,而且是很清晰的指紋,第二,蕭雅發現了昨晚洪坤潛出了拘留室。
蕭雅可以想象,如果沒有上面這兩點的出現,洪坤殺喬正泰的事情就會是天衣無縫,哪怕是東方國第一神探來破這個案,都不可能懷疑到洪坤的頭上。
“洪坤啊洪坤,我真有點看不懂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去殺人。”蕭雅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就穩了穩心神,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簡單安排了一句,然後就回到吳啓山的辦公室,對吳啓山說道,“吳總,今天談話的時間可能會長一些,還請體諒。”
“長一些?”吳啓山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大概需要多久?”
蕭雅淡淡說道:“大概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吳啓山又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蕭隊長,該說的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喬正泰跟我沒怨沒仇,我不可能殺他的,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調一下小區的監控記錄,再調出來我的通話記錄,一點一點排查,就會知道我是無辜的了。”
“其實,我也是很願意配合你們的,只不過呢,我答應了洪坤和谷黎黎,要給他們介紹兩個客戶,其中一個就是喬正泰的爸爸喬玉泉的公司,看來這個客戶只能以後再給他們介紹了,我得馬上他們兩個去另外一個客戶單位,幫他們將那個單子拿下,是以不能耽擱很長時間的。”
蕭雅淡淡說道:“如果只是這一個原因,你們就不用去了。”
吳啓山一愣,問道:“爲什麼?”
“因爲洪坤跟這起兇殺案也有牽連,等會兒我也會問他一些口供的。”
吳啓山大吃一驚,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不禁脫口說道:“難道是因爲谷黎黎?”
以前,喬正泰頻頻找吳啓山,是爲了幫谷黎黎完成工作,他也對吳啓山說過,谷黎黎是他的女朋友,所以纔會這樣盡心幫他,但是,昨天谷黎黎突然變成了洪坤的女朋友,初始吳啓山還沒太在意,但喬正泰突然被殺了,吳啓山就把兩下里聯繫在一起了。
蕭雅淡淡說道:“看來你也知道些什麼。”
“我……”突然之前,吳啓山的心裡亂糟糟的,他不相信洪坤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想想洪坤收拾彭永望的下手之狠,剛纔那個觀點一下子就動搖了。
蕭雅說道:“吳總,你有權利和義務協助我們辦案,說說吧,你跟洪坤是怎麼認識的,你對他了解多少。”
吳啓山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我跟他認識,是因爲業務的關係,洪坤昨天第一天上班,被分到跟谷黎黎一起跑業務,昨天上午他們到公司找我,但我因爲愛犬就要離世了,沒有上班,他們便找到我的家裡,說是在方面有些特長。於是呢,我就死馬當做活馬醫,讓他試了試,結果讓我很驚喜,洪坤竟然找到我的愛犬病重的原因。”
“我當時高興壞了,馬上就答應了那筆單子,並說再給他們介紹兩個客戶,隨後又在紅都飯店請他們吃了一頓飯。我們之間的交集,僅此而已,蕭隊長若是不相信,儘可以去調查,吳某人隨時配合。”
不得已之下,吳啓山只得儘量撇清與洪坤的關係,但他沒有將洪坤教訓彭永望的事情說出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蕭雅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
“我看你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難道就因爲這一件事情?”
吳啓山急忙解釋道:“真的就這麼簡單,蕭隊長,我這個人喜歡結交朋友,尤其是有能耐的人,因爲我的愛犬連霄城市最權威的獸醫專家魯有振都束手無策,但洪坤卻查出了病因,此人絕對不簡單,於是我就懷了交結的心思,跟他走得近了點。”
吳啓山這麼一說,蕭雅也大感興趣起來,問道:“你的愛犬是什麼病?”
“相思病。”
“噗……”蕭雅剛喝了一口水,聽到這三個字,馬上就忍不住噴了出來,然後就劇烈地了幾聲,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問道,“這你也信,狗怎麼能得相思病,那傢伙絕對是個騙子。”
吳啓山卻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道:“洪坤不是騙子,他說得很對,阿彪的確是得了相思病,這一點我也能肯定,而且,我已經派人去找那隻讓阿彪得相思病的流浪狗了,只要能將那條狗找到,阿彪的病就能好。”
蕭雅哪裡肯信,不可思議地望着吳啓山,心中暗想,洪坤是個騙子,這傢伙是個瘋子,狗能得相思病,真是太搞笑了。
忽悠,申濤和唐佳林的反應就是,洪坤是一個大忽悠,蕭雅是被他忽悠的,谷黎黎也被他忽悠了,連吳啓山這樣的人都能被他忽悠得團團轉,竟然相信狗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是無藥可治的,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那隻中的流浪母狗,吳啓山的愛犬還是要完蛋的,洪坤也就會抽身事外了,所以,這件事情最關鍵的是,流浪狗太多了,誰能知道洪坤所說的那隻流浪母狗在什麼地方,現在是生是死啊。
見蕭雅不再問什麼了,吳啓山問道:“蕭隊長,要不我給洪坤打一個電話,讓他上來一趟吧。”
蕭雅馬上就擺了擺手道:“不急,先等等。”
先等等?
吳啓山不禁一愣,暗想,這有什麼可等的,洪坤就在樓下,把他喊上來問問不就行了嗎,等什麼。
但是,蕭雅纔是飛虎隊的隊長,是辦案人員,她都這樣說了,吳啓山也就不好說什麼了,暗歎一聲,不再言語了。
不但吳啓山不理解,申濤和唐佳林也是不理解,蕭雅等什麼呢,一個小時的時間,萬一洪坤等不及,有別的事情要做,或者發現了什麼,提前離開了,那可就耽誤案情了。
只是,蕭雅是隊長,她這樣安排了,申濤和唐佳林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敢吭聲,只得拿出手機,低頭玩起了微信。
時間,一分一秒地,四個人,誰也不吭聲,全都是低頭玩着手機。
吳啓山不禁覺得又好笑又無聊,他是第一次接受這樣的質問,卻又是這個樣子,沒得問了,卻又不讓他走,只是這樣甘熬着。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接了幾個電話的吳啓山實在受不了了,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說道:“蕭隊長,既然你們接下來要找洪坤錄口供,我就不陪他去客戶單位了,但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陪你們了,還請見諒。”
蕭雅頭也沒擡,淡淡說道:“不行,你不能出去。”
吳啓山一愣,問道:“爲什麼?”
“不爲什麼,總之你暫時不能出去。”
吳啓山不禁也怒了,“嚯”地站起身來,微怒道:“蕭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從你們來,我就積極配合,但凡我知道的我全都說了,現在你們不問了,也不讓我走,這算什麼,軟禁嗎?”
蕭雅依然是頭也不擡地擺弄着手機,淡淡說道:“不是軟禁,而是讓你再等等,等你可以離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你……”對於蕭雅的反應,吳啓山真的怒了,大吼道,“蕭雅,不要以爲你是飛虎隊的隊長,就可以爲所欲爲,信不信我可以去你的上級那裡告你,告你非法軟禁我。”
蕭雅依然是頭也不擡地擺弄着手機,淡淡說道:“隨便。”
吳啓山真的是沒脾氣了,正要再發火,申濤急忙站起身來,來到吳啓山的跟前,低聲勸道:“吳總,別激動,事情是這樣的,這一起命案影響比較大,上面,命令我們在三天內就要把兇手緝拿歸案,我們蕭隊的壓力比較大,所以就……還請吳總多多包涵。”
吳啓山也沒打算跟蕭雅徹底翻臉,申濤的這番話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吳啓山氣呼呼說道:“我包涵她,誰包涵我,我是一個公司的,一大堆事等我去處理,卻只能在這裡無聊地等着,你說這是什麼事。”
“很快,很快了,剛纔說一個小時,已經過去大半了。”申濤急忙陪着笑臉說道。
雖然吳啓山依然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但卻是已經再次坐了下來,申濤也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引得吳啓山急忙轉首看過去,這時候卻聽蕭雅說道:“好了,吳總,現在你給洪坤打一個電話吧,等他上來了,你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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